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158章 恩相,您訂錯親了!

  容枝枝剛回到自己的院子。

  王氏就同瘋了一般進來,擡手就要打人,隻是卻被陳女官抓住了手腕,還用力一折。

  最後王氏慘叫了一聲:“啊……”

  陳女官面無表情地後退一步,一臉公事公辦地道:“夫人,妾身早就說過了,自己略通一些拳腳,誰若是對縣主不敬,妾身定是不會客氣。

  王氏的臉色難看之極,她抱着自己疼得要命的胳膊,看着陳女官道:“你還當真敢對我動手?

  她本以為,對方隻是過來裝模作樣一番,說着吓唬自己罷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這手骨怕是都折了!

  陳女官提醒道:“夫人,妾身是天子使臣!

  王氏橫眉冷對:“那你可知道,我女兒姣姣要嫁給相爺了,你如今得罪我,你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女官不卑不亢地道:“那便祝願夫人真的能叫我死。

  王氏:“你……”

  她惱恨地收回了看陳女官的眼神,拼命地叫自己冷靜幾分,陳女官是陛下的乳母,陛下親政在即,是不該輕易得罪的。

  王氏扭頭看向容枝枝,沉着臉道:

  “乾王妃叫你過去了不起嗎?
乾王府這樣的人家還能要你過門不成?
你莫要以為你去了一趟乾王府,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你就是要逼死我,你才開心是不是?
你真是有本事得很,你這樣害我,日後什麼事都别來求我!

  話說完,王氏便拂袖而去。

  容枝枝覺得,王氏說話當真是越發沒個頭尾章程,說得好似自己從前求成了她給自己辦什麼事似的。

  還叫自己别求她。

  陳女官道:“夫人這一通火,發得十分莫名。

  容枝枝淡淡道:“想來是挨罵了吧。

  玉嬷嬷也果然道:“姑娘,老奴照着您的意思,将那些畫像送到了主君那裡,主君很是生氣,便将夫人叫過去罵了一頓。

  容枝枝輕嗤:“果然。

  ……

  隔日。

  容太傅遣人将容枝枝叫了過去。

  将一幅畫像,放在了容枝枝跟前,開口道:“這是為父親讓徐喆為你挑的人選,工部主簿陸于新。

  “雖然并不是多高的職位,但你如今和離之身,也難以匹配到更好的人家。

  “且他祖上也是貴族,家底還算是殷實,容貌也出挑。
他母親早逝,你嫁過去之後,便能在府上直接做主。

  容枝枝盯着那畫像看了看,并沒出聲。

  她其實并不想嫁人。

  容太傅以為她是看不上對方的門第,接着道:“看人不能隻看當下,陸于新才弱冠之年,便做了工部主簿,前程不可限量。

  “為父昨晚已經叫他過來談過了,他很是願意。

  容枝枝淡聲道:“如果女兒不願意呢?

  容太傅沉默了一瞬,因為這個女兒,雖然一貫十分有主見,但少有忤逆自己這個父親的時候。

  他本是想動怒,可想想先前也就是自己非要她嫁給齊子賦,才生出許多事端來。

  便是開口道:“為父不逼你,左右孝期還長,你有一段時間考慮。
但你要相信一件事,為父從來沒想過要害你。

  這一點容枝枝是相信的,父親雖然對子女感情都很淡薄,但說厭惡自己,恨自己,故意害自己,那真談不上。

  她也沒有說得太強硬,便隻是道:“女兒會聽父親的好好考慮的。

  容太傅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點點頭道:“去吧!
你母親糊塗了些,但她到底生你一場,你也不要與她計較了!

  他這話,半分沒出容枝枝的預料。

  父親是最講孝心的人,這也是為什麼,她至今沒與父親說過,自己與王氏早就鬧到斷絕情分的地步了。

  若是說了,王氏會挨罵,自己卻說不定要挨打。

  容枝枝:“女兒告退。

  容太傅點點頭,她出去後,他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若是女兒能老實嫁給陸于新,日後好好過日子,自己也算是對母親有一個交代了。

  ……

  出了書房,回自己的院子,容枝枝遇見了容世澤。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更無打招呼的意思。

  如此作态,叫容世澤一陣氣悶:“容枝枝,你沒看見我嗎?

  容枝枝就當沒聽到。

  容世澤更惱火了,容枝枝關心他,或者是罵他,都比眼下這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要強多了!

  他沒好氣地看着她的背影,怒道:“聽說母親給你選的夫婿你不滿意,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可不滿的!

  “你自己如今在世人眼裡是個什麼樣子,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你能嫁出去就不錯了,還輪得到你挑三揀四?

  他罵了好半晌。

  結果容枝枝就跟沒聽到似的,直直地将他給忽視了個徹底,讓容世澤更生氣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隻費盡心思,跳起來想引起容枝枝注意的嗎喽,可人家連一個眼神都不稀罕給。

  ……

  吏部。

  這幾日吏部的左右兩位侍郎将明年官員的任免、調派名單,都拿給沈硯書過目了,一直到這會兒,沈硯書才處理完公務。

  相爺雖然依舊還是十分嚴格,挑出了幾個人,叫他們重新斟酌一番。

  但兩位侍郎還是察覺到,相爺這幾日心情極好。

  與他們說話的語氣,都多了幾分溫度。

  兩位侍郎嘀咕着,走出了屋子:“感覺這幾日,相爺比從前多了幾分人氣。

  “可不是!
甚至都有笑臉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可也沒聽說啊!
不然我們還能準備個席面,給相爺慶祝慶祝。

  申鶴剛好進來,心裡默默地想,那還不是因為相爺打算求婚了?
但是這事兒,隻有自己知道。

  自己未來的老丈人,雖然已經貴為吏部左侍郎,照樣不清楚。

  他與他們打完招呼,到了沈硯書跟前,得意地将手裡的厚厚的計策,放到了沈硯書面前的桌案上。

  接着挺胸,還微微揚起下巴,一副等着誇獎的模樣。

  沈硯書翻看了幾頁,是先前說好的求親策論,倒也知道申鶴用了不少心思。

  乘風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接着輕嗤了一聲:“這玩意兒用不上了,悄悄跟你說,容太傅已經答應許婚了!

  申鶴:“啊?
那先前怎麼沒人告訴我?

  沈硯書面色一頓,臉上倒是難得多了一分歉意,他這兩日太高興,竟是忘了叫乘風提醒申鶴,不必鑽研了。

  看着相爺的神色,申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捂着自己受創的胸口:“好好好……”

  沈硯書剛想寬慰他幾句,沒想到申鶴自責地道:“都怪我這幾日沒跟在恩相身邊,沒能察覺恩相的愉悅,不然我早就知情了!

  乘風:“……”

  你是懂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

  這下沈硯書都沉默了,便隻是道:“辛苦了,我那裡有一方千金難求的墨,晚些時候叫人送去給你。

  申鶴再次提胸揚下巴,笑出一口大白牙:“多謝恩相!

  還挑釁地看了一眼乘風。

  乘風:“?

  有的時候都覺得申鶴是不是有病,雖然大家一直在明裡暗裡争奪相爺身邊第一人的位置,但是這人總是鬧得仿佛後院争寵的女人一般。

  實在令人胃寒。

  見着沈硯書還是在看那些策論,乘風有些奇怪:“相爺,這還有什麼可看的?

  沈硯書淡聲道:“看看,日後也知道如何與她說話。

  這幾回見她,總是找不到話題。

  或者說是因為擔心他的話題,她不感興趣,是以總是沉默得過分。

  而申鶴提供的三百條策論,雖然是圍繞求婚展開,但若是撇開了求婚不談,這般她說一句什麼,自己如何接才不會令她厭惡,倒是可以舉一反三。

  乘風覺得相爺實在是有點兒過于謹慎了,便在心裡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下值之後。

  申鶴長籲短歎地離開了吏部官署,心裡多少是有點郁悶的,他甚至懷疑,乘風也是故意不提前告訴自己策論可以不寫了。

  恩相是太高興了忘了,那乘風呢?
哼,這個狗東西,他以為把自己累死了,恩相身邊就隻有他乘風一個了嗎?

  做夢!

  暗罵的他心情不佳,便去了自家姐姐開的茶樓,到雅間坐着品茶。

  卻是隐約聽到了隔壁房間,兩個人的議論:“陸兄,那真是恭喜了,能娶容家的嫡長女。

  因着兩個房間外頭,都有一處陽台,若是不壓低了聲音,也沒關上陽台這邊的門,聲音就會傳過來。

  申鶴一愣,啥……啥玩意兒?
容家的嫡長女?
哪個容家?

  總不能是容太傅家吧?
容太傅還能做出一個女兒許配兩家的離譜事?

  他豎起了耳朵。

  接着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容大姑娘還在孝期,定親的事情也不宜大肆宣揚,且婚事也并沒有闆上釘釘,王兄你要為我保密!

  另一人哈哈笑道:“自然,自然!
沒正式定親之前,傳出去了容家或許會不快。

  “雖然容家大姑娘的名聲,并不怎麼好。
可她那樣的美人,世間罕見,陸兄無論如何都是不吃虧的!

  那個被稱為陸兄的人,忙是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也很是高興,且此事我隻告訴了我最好的兄弟你!

  申鶴聽得眉頭都皺起來了。

  容家,守孝,名聲不好,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這……

  當真這麼巧,京城還有另外一個容家的姑娘,這些特征都與容枝枝一模一樣?

  他還想再聽,但是隔壁沒再說此事了。

  申鶴叫來了掌櫃的,低聲問了一句:“隔壁雅間是誰?

  掌櫃也小聲道:“工部主簿陸于新陸大人,還有他的好友,如今在鴻胪寺當值的王新陽王大人。

  回了自己的府上。

  申鶴越想越是覺得,這事兒會不會有點兒太巧了。

  這令他晚上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了半個時辰都睡不着,他猛地坐起來就穿衣服起身,他決定直接去問問陸于新好了。

  他作為恩相的門生,他非要知道,他不相信陸于新敢不說!

  雖然如此就暴露了自己偷聽别人說話的事實,可是為了相爺的幸福,他顧不得這許多了。

  然而坐着馬車出門不久,仆人說,瞧見了陸府的馬車。

  申鶴想了想,便叫人跟了上去。

  卻見對方竟然去了青樓。

  正打算要不改天再說,結果卻看見骁郡王的轎子,也落在門口,陸于新畢恭畢敬地到了骁郡王跟前見禮。

  申鶴覺得事情不簡單,便悄悄跟進去了。

  老鸨過來笑道:“這位公子,不知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奴家來為您安排……”

  申鶴沉眸道:“我想知道那兩個人來談什麼。

  老鸨臉上的笑一僵:“公子說笑了,其他的客人們談什麼,您怎麼可能知道,要不還是讓奴家給您安排幾個……”

  申鶴将一張銀票遞給了她:“這是一千兩,你隻管帶我去聽,不管聽到什麼,在下都不會在此地鬧事,也不會出賣這家青樓。

  老鸨當即笑顔如花:“那好,公子跟奴家來。

  申鶴被安排到了陸于新隔壁的房間。

  老鸨對着申鶴比了一個手勢,叫他不要發出聲音,因為兩個房間中間的牆很薄,都能聽見雙方那邊的聲音。

  申鶴颔首表示明白。

  老鸨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而那邊,兩個人已經聊了一會兒了。

  這會兒是骁郡王開口道:“如何?
容枝枝不過就是個和離的棄婦,你要她又有什麼用?

  “隻要你肯在婚後,将她送到本王榻上,本王保管你連升三級!

  申鶴一聽,懵了,還真是容枝枝!

  陸于新十分猶豫:“這,這……”

  骁郡王:“你猶豫什麼?
我知道你是徐喆的門生,可徐喆與容太傅一脈相承,都古闆得很,不會輕易為了你在官場走動。

  “你還不如投靠本王,送你直上青雲!

  “若不是本王年紀大了,自知容太傅不會同意将容枝枝嫁給本王做續弦,還犯得上來求你?

  “說來,若不是本王的外甥,你的好兄弟王新陽,告知本王此事,本王都不知道容太傅打算把女兒許給你!

  陸于新:“可……可若是太傅知道了,下官這條命怕是都保不住!

  骁郡王:“他如何會知道?
難道容枝枝失了清白,還敢回去告訴她父親自己成了爛貨不成?
本王大可以說她是蓄意勾引本王,到時候誰說得清楚?

  陸于新短暫的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那就依王爺之意!
隻是容枝枝還沒答應嫁我,若她答應了,她便是王爺的人了!

  骁郡王大喜:“好好好,真是後生可畏!
你會前途無量的!

  申鶴聽到這裡,半分坐不住了,起身就去了相府。

  黃管家還很奇怪,申大人怎麼這個時辰來了?
這都快子時了!

  申鶴:“快去禀報恩相,說我有十萬火急的事與他說!

  黃管家哪裡還敢猶豫,立刻進去通報。

  沈硯書也起身見了申鶴。

  申鶴到了沈硯書跟前,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恩相,學生懷疑,您訂錯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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