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90章 劍道第一人,白羽澤
乘風又是尴尬,又是糾結,眼看不止相爺出現了,夫人,還有流雲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尴尬地道:“相爺,您怎麼會盯上屬下?
”
沈硯書的語氣冷冷清清:“你從整日話多搞怪,變得一言不發,心事重重。
本相盯上你,不正常麼?
”
乘風聽完面皮一抽,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他的破綻竟然這麼明顯。
流雲這會兒頭都大了,緊張地問了一句:“兄弟,你該不會摻和了這事兒吧?
”
乘風立刻把自己的兩條手臂,瘋狂地左右擺動,幾乎搖成了兩個車輪子:“怎麼可能!
我是這樣的人嗎?
”
沈硯書:“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
看着相爺的模樣,乘風也明白,這事兒不是自己打哈哈就能混過去的了。
最後喪氣地道:“相爺,您知道的,這個江湖沒幾個人是屬下的對手。
”
“就是那個所謂天地盟的少盟主,屬下雖然沒見過他,可屬下敢說他不一定能打得過屬下。
”
“可秦瓊口中的這種級别的高手,屬下是萬分不及的,便是屬下的師尊也不一定能做到。
”
“但是有一個人,他真的可以……”
流雲都瞪大眼:“還真有這樣的人?
那江湖上怎麼沒聽說?
”
乘風道:“此人為人沉默寡言,十分低調,是個劍癡,他十八歲的時候,便三十招挑了我師尊的劍。
”
“而我師尊,是現在世人眼裡的江湖第一高手,嶽青雲。
”
“這五年過來,他又不知道精進到了何種程度,他是真真正正的劍道第一人。
”
“乃是我的大師兄,白羽澤。
”
“外人之所以隻知師尊,不知他,是因為他在外頭行俠仗義,自報家門都說是嶽青雲的大弟子,從不說他自己。
”
乘雲也訝然道:“原來是白羽澤,難怪兄長你當時不肯說了。
”
流雲看向他:“你也認識此人?
”
乘風搖搖頭:“當初拜師學藝,嶽青雲前輩隻看上了兄長的資質,沒瞧上我,我便去了另一個師門。
”
“後來與兄長各自出師下山,重逢之後,兄長私下與我聊天,動不動就将白羽澤挂在嘴邊。
”
“說白羽澤是他在武道上,最為崇拜之人。
若這是一個沒有禮法、強者為尊的世界,以此人劍法之高,怕是能殺遍天下,自己一人獨活。
”
乘風摸了摸鼻子道:“這個說法,雖然可能誇張了一點點,但确實是對他實力最好的寫照。
”
“就我所知,世上能辦到獨自一人,滅掉魏家的,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
“可是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真的不可能!
”
“他雖然一心隻想證劍,話不多,但對師父十分尊敬,對我們這些師弟們都十分照顧,從不吝于指點劍法。
”
“十五歲的時候,便常常下山行俠仗義,不知道在天災人禍中救了多少人。
”
“我師尊的許多好名聲,都是我大師兄的一句‘在下是嶽青雲的首徒’換來的。
”
“大師兄怎麼可能如此喪心病狂,忽然殺這麼多人?
”
沈硯書聽到這裡,明白了:“所以你是寫信,與你大師兄聯絡,看看他對此事的看法?
”
乘風點點頭:“下山之後,師尊便叫我們沒事少上山,所以我已經有兩年沒回去了,也不知如何聯絡大師兄。
”
“便寫信回了師門,問問師尊,大師兄可還在山上,近況如何。
”
“但兩年之前,我回去的時候,大師兄還一切如常。
他是師尊收養的孤兒,沒打算離開山門。
”
“我認為,他應當是要繼承師尊衣缽的。
”
說到這裡,乘風也不好意思了,尴尬地摸着鼻子道:“相爺,非是屬下要瞞着您此事,隻是屬下真的不覺得兇手會是大師兄。
”
“屬下那會兒要是對着秦瓊貿然開口了,那大家不是都懷疑他了嗎?
”
“屬下覺得,誰都可能做出這種事,就是我乘風都有可能發這種瘋,但唯獨大師兄不可能!
”
“大師兄這些年救的人,名單若是列在卷軸上,比我命都長,他怎麼可能嘛!
”
見乘風如此笃定。
沈硯書道:“那便等你師尊回信。
”
乘風:“好。
”
見着他還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沈硯書想了想,便淡聲道:“你若實在不憂心,便準你離開本相身邊一個月,親自前往調查此事。
”
乘風:“這……你們可以嗎?
”
說着這話,他的眼神看向流雲等人。
嘴最毒的流風冷嗤道:“放心去吧,有沒有你,對相爺也沒有什麼區别,你走了還清淨不少。
”
乘風聽完臉色扭曲,可到底是憂心大師兄的事情,也沒功夫與他打鬧。
便對沈硯書拱手道:“那屬下先離開了!
多謝相爺信任,相爺放心,不管查到什麼消息,屬下都一定如實禀報,絕不欺瞞。
”
相爺能夠讓自己離開去處理自己的私事,化解對大師兄的擔憂,他自然也不會辜負相爺。
沈硯書颔首:“路上小心。
”
乘風此刻也終于松了一口氣般,立刻去找自己的馬,連夜離開,回師門去。
他走了之後。
容枝枝問了沈硯書一句:“夫君如何看待此事?
唯一的嫌疑人,卻是一個絕對的好人,此事聽着确實有些……蹊跷。
”
沈硯書沉眸道:“本相了解乘風,他不會說假話,也不至于分辨不清楚善惡。
”
“若白羽澤當真是兇手,唯一的可能,恐怕是因為他曾經面對了極其不公的對待。
”
能将一個絕對的好人,逼成這樣,足見對方面對的事情,殘酷到了什麼地步。
“秦大人一直找不到兇手,或許是因為方向錯了。
”
“從他交給本相的卷宗來看,他更多地在關注魏家有什麼極其厲害的仇家,而不是魏家曾經欺負過什麼人。
”
也是了,一個有能力将魏家滅門的人,先前有多大的可能被魏家欺負過?
所以,便是秦瓊查到過這種線索,或許也沒太放在心上,卷宗上也隻提了寥寥數筆。
想到這裡,沈硯書立刻掃向乘雲:“去問秦瓊魏家血案發生之前,魏家是否欺負過什麼人。
”
“不論是瞧着多微不足道、弱小之人,也将名單一一整理過來。
”
“還有,着重關注不止受過他們的欺負,還同時受過縣衙欺負人的。
”
“便是縣衙和魏家都被大火付之一炬,可他們也總還有鄰居,那些鄰居或許見過什麼。
”
乘雲:“是!
”
若當真是白羽澤做的,隻能說怕不是魏家作死的時候,以為那是一隻病貓,最後一家都葬身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