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貶妻為妾?
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一卷 第462章 你想與我斷絕母子關系?

  容枝枝聽着,忍不住揚了一下唇角。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人這樣無條件的信任。

  不需要她多說什麼,不需要她為自己辯解什麼,更不必她與公孫氏吵得不可開交、面紅耳赤。

  他便直接站在了她這邊。

  隻是想着公孫氏這會兒大抵是氣壞了,容枝枝覺得自己高興也不該太明顯,否則定會更刺激公孫氏,便又很快地收斂了笑容。

  公孫氏瞪圓了眼睛,指着沈硯書道:“你這個孽障!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我就算說了什麼不中聽的,但我是長輩。

  “做小輩的不是應當站着聽訓就是了?

  “你如今娶了媳婦,眼裡就隻有你夫人,沒有我這個母親了是不是?

  “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看看!
我真是可憐啊,我真是苦啊!

  “當年便是生下了一塊叉燒,也勝過生下如此不孝的兒子!

  沈硯書俊臉微沉:“夠了。

  其實平日裡,公孫氏也沒少與他說這些難聽的話。

  但是在容枝枝面前,被自己的母親說得如此一文不值。

  他隻覺得十分難堪。

  公孫氏哪裡知曉,沈硯書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她還哭鬧得越發起勁:“什麼夠了?
哪裡夠了?

  “你們夫妻今日若是不與我賠禮,這事兒沒完!

  “我便是要鬧得這個府上雞犬不甯,也要給我自己讨一個說法!

  “孩子他爹啊,你就是去得太早了!

  “才留下我一個寡婦,被兒子和兒媳欺負……”

  沈硯書見着自己的母親如此鬧,活似蠻不講理的潑婦,鳳眸中冷意更甚。

  便是冷着臉吩咐道:“送老夫人回自己的院子歇息。

  公孫氏聽完更生氣了,憤怒地道:“送我回去歇息什麼?

  “你現在便是看見我都不願意了是不是?

  “沈硯書,我可是你母親!
有你這般不孝的嗎?

  “還是說,你想與我斷絕母子關系?

  沈硯書聽到這裡,鳳眸認真地瞧着公孫氏,直視着公孫氏的眼睛。

  屬于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竟是叫公孫氏心裡有些發怵。

  還是想起面前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她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壓抑着心裡的恐懼問道:“你這般瞧着我做什麼?

  沈硯書:“母親的話,是認真的嗎?

  公孫氏:“什……什麼話?

  沈硯書倒是難得的耐性十足:“母親方才,是認真地想與我斷絕母子關系嗎?

  公孫氏以為沈硯書是怕了。

  她挺直了腰闆道:“自然了!
你這樣對待我這個做母親的,我也不是全然沒個……”

  沈硯書:“好。

  公孫氏懵了:“什麼?

  沈硯書語氣淡漠:“兒子說,好。

  公孫氏跳腳道:“好什麼好?
你是瘋了不成?

  沈硯書:“自小母親心裡便隻有小弟,沒将我這個兒子看得上眼過。

  “從前對我便是處處刻薄,如今還要處處為難兒子的夫人。

  “想來的确是母子緣淺。

  “既然母親也真心想斷了這一層關系,兒子也隻能成全。

  公孫氏臉色有些發白,為自己辯解道:“我幾時處處刻薄你,處處為難她了?

  隻是她辯解的十分小聲而心虛。

  也實在是清楚,沈硯書說的是事實。

  接着她想起來什麼,沒好氣地道:“我知曉你記恨我,你科舉之前,我隻叫你一個人掙錢,銀子還都給你弟弟花了,不肯花多少在你身上。

  “可這能怪我嗎?
你祖母本是常常拿銀子接濟我們。

  “是你自己故作清高,說自己能掙錢了,不要你祖母的錢。

  “連累我們娘三兒都過苦日子!

  “既然是因為你沒錢的,那銀子自然是應當你掙。
從前奴才們幹的活,也自然應當你來幹!

  沈硯書聽到這裡,才算是意識到什麼。

  皺眉問道:“所以母親偏心這麼多年,竟是因為此事?

  公孫氏冷笑:“難道不應當嗎?
我們本來過得好好的,都是因為你多事!

  “骨氣有什麼用?
骨氣能當飯吃嗎?

  “你那時候才多大年紀?
你掙的那點銀子,哪裡有你祖母先前接濟我們的多?

  “我們好好的日子,都是因為你才過差的!

  “你還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沈硯書聽到此處,隻覺得疲憊:“那母親可想過,祖母一個出嫁的女兒。

  “舅公心疼她身體不好,接她回娘家養病,她在餘家的處境本就尴尬。

  “還要伸手要銀子,接濟我們一家,她的日子會如何難過,面上又會如何難堪?

  “母親又可曾想過,若是我一家不早些讓祖母斷了援助,兒子入仕之後,又要如何拒絕舅公一家所求?

  若真是被祖母一直接濟到科舉,那他将與舅公家豢養的門客無異。

  舅公提出的所有要求,但凡他有一個不滿足,那便都是忘恩負義。

  而如今,就是因為當初他有這份所謂的清高和骨氣,早早地拒絕了這份援助,如今對舅公一家,才能适當提攜,而不必任人予取予求。

  容枝枝聽到這裡,都不得不感歎沈硯書當真是自小就聰明。

  倘若真的依着公孫氏的,厚着臉皮被餘家一直養着,沈硯書恐怕都坐不上如今的位置。

  先帝是不會将攝政首輔的大任,交給餘家門下一個身不由己之人的。

  然而公孫氏哪裡明白這些道理?

  她就是聽沈硯書說了,也還是不屑地道:“你何須這般誇大其詞?

  “你祖母是你們的長輩,就是為了你們,對娘家伸手要錢,被人奚落兩句,又算得多大的事?

  “難道她的面子比我們的日子還重要嗎?

  “再說了,你與你舅公一家,本就是親人。

  “就算他們對你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那又如何了?

  “你總是太過有原則,才會與所有的親戚關系都不遠不近。

  “就像你親弟弟,我叫你給他安排一個正二品的大員當當,以你的本事,難道你做不到嗎?

  “可你也不願意做!

  “說你弟弟沒那個本事,隻讓他在下頭當個小官。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與你,才是血脈至親?

  “你甯可便宜了那些外人,也不願意心疼你弟弟。

  “這是為了什麼?
你當我不知道嗎?
無非就是沽名釣譽,怕影響你的好名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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