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26章 榮華郡主與沈硯書的那段風月?
容枝枝:“……”
這一點還真的沒想到,她本以為,苗氏到底是在幫齊語嫣解決問題,齊語嫣多少是會有些腦子,避免自己再去坐牢的。
沒想到對方是真的把銀錢看得比自己的自由還重要。
不……
應當不是。
齊語嫣想的,該是期望苗氏憑其苗氏自己的能力,一力将銀錢都還了,不需要齊語嫣付出任何東西。
“那七萬兩東西,雖然也是有齊語嫣買給府上其他人的,但多是給她自己買的,她瞧見那些金子寶石都離她而去,活像苗氏是她的殺父仇人!
”
“苗氏這幾日心裡大抵也是壓着火的,半點都不慣着她,見她動手,三兩下便将齊語嫣按在了地上。
”
“齊語嫣哭哭啼啼的,自是又引來了不少人哈哈大笑。
”
“齊子遊大抵是覺得這一切丢了他們齊家的人,竟然還給了苗氏臉色看,說叫她什麼事兒應當在家裡說,在外頭動手算什麼意思?
”
“小的本以為苗氏會還嘴,說是齊語嫣先動手的,但意外的是……苗氏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半分沒吭聲。
”
容枝枝揚眉,倒也有些意外。
因為從前見着苗氏,對方在言語上其實不大能受氣,怼人的時候也是半分不留情面的。
她好笑地道:“這莫非真的便是齊子遊口中的賢婦,他已是将苗氏調丨教好了?
”
若真的是這樣,她都有些“佩服”苗氏了。
這世上逆來順受的女子,其實大多都是離開了男人,便無法獨自存活的,或是被家裡長時間以女德和女戒教化,便是手裡有不少錢财,也想不明白事情的。
但苗氏哪一種都不是,可對方能夠如此隐忍,實在是叫容枝枝意外。
這一題。
竟然玉嬷嬷會:“夫人,老奴覺得,苗氏表面上是忍下了欠條的事,但心裡是在漸漸對齊家人失望了。
”
“隻是大抵她心裡還有些放不下齊子遊,所以還放任自己繼續待在齊子遊身邊。
”
“如今她應當并不是變得聽話了,她是懶得争辯了,她在等自己徹底心死,她在等着看,齊子遊還能叫她失望到什麼地步。
”
朝夕翻了一個白眼:“我看她的心堅強得很,五萬兩都打不倒,齊家還能出什麼大事打得倒?
”
玉嬷嬷笑了笑:“你還是年輕,你不明白。
能打倒人的,常常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往往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就像壓死駱駝的,并不是它背上的重物,往往隻是最後一根稻草。
容枝枝自認對人性的了解,還算是通透,可有些人的性情和品格,一旦與愛情牽扯在一起,就會莫名其妙扭曲得不成樣子。
叫她也同霧裡看花一般。
此刻聽了玉嬷嬷的話,她隻笑了一聲:“或許吧,我其實也想知曉,托苗氏的福,齊子遊還能在我跟前得意多久!
”
錦狸舔了舔容枝枝的臉:“喵……”
……
永安帝大婚之日,整個京城,到處都挂着紅綢。
因着大齊在永安帝登基之後,于首輔大人的輔佐之下,不止領土擴張了許多,國家的富有和強盛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是以百姓們都對陛下十分忠心,對相爺這個權臣也萬分滿意。
陛下大婚之事,确實也是叫大齊家家戶戶,都忍不住高興,堪稱是真正的普天同慶。
這般情狀,倒是令将要進宮道賀的姜文晔,眸光發沉。
他們旻國的百姓,對姜家皇室可沒有擁護到這個份上,看來滅了大齊這件事,的确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
玉曼華:“殿下!
”
聽到了她的聲音,姜文晔的眼底都是柔情,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可是不舒服?
”
玉曼華:“沒有,隻是看殿下方才的神色,莫不是怕了齊國了嗎?
”
姜文晔沉眸,握住她的手,對着玉曼華認真許諾:“你且放心,答應了你的事情,孤一定會做到!
”
玉曼華笑了起來:“我相信殿下!
”
大婚的典禮,十分繁瑣。
大齊朝臣和命婦們,都早早地進宮,各司其職。
皇室的那些個王妃們,也穿上自己的禮衣華服,照着大齊的規矩,在皇宮的正門,迎接皇後的鳳駕。
而容枝枝則随同沈硯書,在宮中舉辦儀式的高台上,規矩地站着。
永安帝的臉上都是期待和激動。
容枝枝看了一眼沈硯書,見着他素來清冷的面上,難得展露出一絲笑意,眉梢舒展,盯着陛下。
竟是頗有兒子長大成婚時,作為父親的喜悅。
而永安帝竟也是因着要迎娶心上人,太過緊張,即便一直在衆人跟前,保持着帝王的威嚴,可還是時而不時地看沈硯書一眼。
仿佛隻有看見了相父,才能安心一些……
容枝枝不由得莞爾。
都說天家沒有真感情,便是親生的父子手足,彼此之間也是少不得算計,少不得刀光劍影。
卻是沒想到,沈硯書與陛下這對義父子,竟是親如民間的尋常父子。
也正在這時。
宮人禀報:“啟禀陛下,旻國太子前來道賀!
”
永安帝:“請。
”
不多時,姜文晔帶着玉曼華,還有旻國随同的朝臣,一半到了高台之上,對着永安帝見禮。
“恭賀大齊皇帝大婚之喜,此乃我旻國獻上的賀禮,還請大齊皇帝笑納!
”
永安帝:“太子有心了,請入席。
”
容枝枝也看了一眼站在姜文晔身邊的玉曼華,她與玉曼華這對世人眼裡的仇敵,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面了。
說來,都已經有一年了。
令容枝枝意外的是,從前跟在齊子賦身邊的玉曼華,像是一朵隻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如今跟在姜文晔的身邊,瞧着卻自信高貴得很,通身都是公主那作為天潢貴胄的架勢。
容枝枝不由暗自思忖,或許這才是玉曼華的真面目。
對方先前在齊子賦身邊的那般模樣,隻是因為她知曉齊子賦當時自卑的内心,就需要公主都崇拜依靠他,才那樣演戲罷了。
玉曼華自然也瞧見了容枝枝。
她眼底都是恨意,挑釁了瞧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
這令玉曼華眉梢皺緊了,容枝枝是怎麼個意思?
看不起自己?
而這會兒,太監又道:“昱國四皇子前來道賀!
”
昱國其實并不大,但礦産十分豐富,一直為各國觊觎,因着個個觊觎,反而都不好妄動,竟是保了昱國幾十年平安。
昱國四皇子偃槐,眸光有些陰鸷,看得出來是老謀深算之人。
送上國禮之後。
他忽然看向沈硯書,又瞧了一眼容枝枝,冷不防地笑着說了一句:
“沈相,真是許久不見了。
本皇子的堂妹榮華郡主,這些年可一直記挂與相爺的那段風月,卻不想相爺身邊,已是有佳人在側了!
”
容枝枝聽到這裡,微微變了臉。
偏頭看了一眼沈硯書,風月?
什麼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