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8章 魏舒是神醫的徒弟,那她容枝枝是誰?
容枝枝聽到這裡,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隻是還是難以安心。
一路上都是一副心事重重,茶飯不思的模樣。
若不是沈硯書一直盯着她,要求她必須吃東西,想來等人到了琥城,怕是已經消瘦得不成人樣了。
一轉眼奔波了不少時日,終于到了琥城。
琥城的太守親自前來迎接,與他一并前來的,還有被派來查滅門案件的秦瓊。
秦瓊此刻臉上都是羞愧:“相爺,下官無能,一直到今日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
“那兇徒實在是太過厲害,他将魏家和縣官家裡,幾百口人全殺了不算,連縣衙的衙役都沒有放過。
”
“最後還一把火将魏家和官署都燒了,半點人證物證和線索都沒留下,此人簡直是喪心病狂到了極緻。
”
“唯一從大難中沒死的魏舒,當日并不在家,下官問她,他們家是不是有什麼仇家,她說江湖中人,仇家自然不少。
”
“隻是如此厲害的,一家都沒有!
”
沈硯書聽到這裡,劍眉揚起:“已經确認都是一人所為?
”
秦瓊點點頭:“這一點已是反複确認過了,我們一開始都不敢相信誰能有這種本事,一個人能兩次上門殺幾百口人。
”
“還能叫這些人一個活口都逃不出去?
”
“所以下官找了七八個仵作驗屍,可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這些人死于同一種手法,推斷是一人所為。
”
“且死者生前都沒有中過蒙汗藥、散功散之類藥物的迹象。
”
乘風聽着忍不住插了嘴:“吹牛的吧!
便是我都一個人,恐怕都辦不到,這世上能有如此劍法的,我看大抵隻有……”
說到這裡,他猛然頓住了。
秦瓊看向乘風,眼睛竟然在發光,追問道:“先生,你覺得,能有這般武功的,還能有誰?
”
這倒是提醒他了,聽說陸乘風和陸乘雲兩兄弟,在跟随相爺之前,也是江湖人士,對方說不定能指出何處有這樣的高手。
乘風對上秦瓊的眼神,臉上的笑忽然淡了一下。
接着道:“沒有,這世上沒這樣的高手,又不是話本子,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
“那魏家又不是普通人家,本就是江湖門派,家主和長老什麼的,武功想來都不會太低,可竟然一個都沒活下來。
”
“這……大概是神仙才能做到吧!
”
秦瓊臉上的期待,立刻消失不見,歎了一口氣:“本官問了不少江湖中的高手,衆人也都是如此說。
”
接着看向沈硯書:“相爺,所以當真不是下官不努力,實在是所有人都覺得此案荒誕離奇。
”
太守是知曉秦瓊在查案的,隻是有如此勢力殺死那麼多人,是以先前秦瓊是防着太守的,覺得是不是對方這個琥城最高的行政官員做出了此事。
可事到如今,他甚至覺得太守根本就不一定有能力找到這等高手,就是那位天地盟的霍公子,都稱他自己沒這個本事。
沈硯書淡聲道:“本相知曉了,此案秦大人将你掌握的所有的線索,不論有用或無用的,都整理好交給本相,你便可以回京了。
”
“接下來的事由,本相來處理便可。
”
秦瓊卻不同意:“相爺,下官來了琥城這麼久,案子也沒能查明白,求您讓下官在這兒待着吧。
”
“下官也想明白,真相到底如何,而且下官畢竟在這裡已經快一年了,也有不少見解,興許後頭能幫上忙呢?
”
沈硯書猶豫片刻,最後應下:“好。
”
接着。
沈硯書看向太守,問道:“馬大人與天地盟的人,可有交情?
”
天地盟能夠坐上第一門派的交椅,自然是同各方勢力都有些關系,霍家與馬太守必然相識。
馬太守聞言,臉色一變,戰戰兢兢地道:“這……認識自然是認識的,隻是相爺,下官決計沒有與他們一起,做什麼殘害百姓的事啊。
”
“而且天地盟的少盟主霍成煊,是個俠義之士,魏家的滅門案決計不是他做的。
”
“下官确實是能夠擔保,因為當日正好是下官母親的壽辰,他帶着一位帶着面具的南姑娘前來赴宴,此事是所有的客人都瞧見了的。
”
容枝枝聽到南姑娘這三個字,臉色一變,立刻問道:“可知那個南姑娘全名叫什麼?
”
馬太守搖搖頭:“夫人,南姑娘的閨名,下官哪裡好問?
隻是霍公子私下告知了下官,南姑娘是他的未婚妻。
”
容枝枝聽懵了:“可是,他的未婚妻不是經曆了滅門慘案的魏舒嗎?
”
馬太守擺擺頭道:“夫人您有所不知,魏舒從前是霍公子的未婚妻這不假,隻是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且外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
“霍家在琥城一直是如日中天,但八年前霍老盟主被仇家算計,變成了活死人,一直到現在還躺在病榻上。
”
“彼時霍家樹倒猢狲散,霍公子回到霍家,力挽狂瀾,也就在霍家最難的時候,魏家選擇了退婚。
”
“下官也是因為與霍老盟主有過命的交情,才能得知内情。
”
“霍公子知曉魏家被滅門的時候,也是眉梢都沒挑一下,俨然并不關心。
”
“隻是有些奇怪的是,近日那魏姑娘忽然回到琥城,去找霍公子,霍公子竟然收留她住下了!
”
容枝枝聽到這裡,臉色更是難看了,怎麼聽這件事,都感覺對南栀不好。
太守說着,還接着道:“說起來,也是巧。
享譽天下的神醫,在京城有一名女弟子,正是近日裡去了一趟京城的魏舒。
”
“魏姑娘運氣倒是好,竟是正巧遇見了神醫,得了對方的眼緣。
”
“我們琥城近日裡,有怪病四處蔓延,有些人喝了她開的藥,病情居然真的緩解不少。
”
容枝枝聽到這裡,神色一凜,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魏舒是神醫的女弟子?
”
太守:“是啊!
一開始衆人還是存疑的,隻是不日前剛好有人在鹿城見過神醫。
”
“那時正好有人想拜他為師,神醫說自己有一個青出于藍的女弟子,他的醫術已得傳承,便不打算收其他的徒弟了。
”
“如此想來,便一定是魏姑娘吧,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份機緣,大抵也是老天看她太慘了,給她一份補償吧!
”
容枝枝都聽懵了,魏舒是神醫唯一的徒弟,那她容枝枝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