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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六章 是非變化1+1\2碎星小左輪加更1\2

玄鑒仙族 季越人 9347 2025-01-20 14:27

  第九百六十六章 是非變化1+1\2碎星小左輪加更1\2

  冰霜凝聚,寒氣滾滾。

  “喀嚓。

  凜冰碎裂的聲音在空洞的地底回響,李周巍落在此處,原本黑暗無窮的地底立刻光明起來。

  兩位明陽一道的真人在此地落足,這才發覺此地不斷回蕩的靈機有多麽的濃厚,盡管被神通不斷壓制吸納,卻依舊隐隐卷起一股風暴。

  更重要的是這些靈機似乎是從地脈水脈中湧起,隻要一個不慎,極有可能洶湧而起。

  ‘不知壓制了多久…如果不加管控,恐怕靈脈早就四處浮現,地面上也風雪飄飄,現出一片雪地。

  兩人身上的光彩照曜,濃厚的冰霜即刻有溶解的征兆,更是破壞了得之不易的平衡,可環繞四周飛舞的白光神通則在迅速彙聚,将一切波動定格。

  天宛立在洞府之中,幽幽地看着兩人。

  李曦明是極不喜她的,甚至帶了好些恨意,赤礁島的仇恨且不說,當年【明方天石】的事情固然算作交換,卻害死了自家峻弟,雖然李曦明知道是自家來奪取靈物,占不了多少理,沒有多少報複的心思,可面對直接的兇手,情感上的厭惡是難免的。

  若不是天宛神通高一些,這些年來并沒有太多招惹,她又與長霄反目成仇,出于理智,不宜同時得罪,李曦明當真是說不出一句好話。

  眼下李周巍既然落足了,他隻能冷着臉站在後邊,并不看她,聽着身前的晚輩冷冷地道:

  “前輩…無故來我荒野,可不大合規矩!

  可天宛卻從正中的冰雪之中步下,靜靜地道:

  “兩位可是為李泉濤而來?

  此言一出,李周巍心中暗暗一定,神通與叔公相勾:

  ‘果然是鴻雪門!

  鴻雪門曾經的遺址就在荒野一帶,李周巍剛才見到了這位大真人心中就有猜測,如今一聽到李泉濤的名字,心中算是明白了。

  李曦明始終冷着的臉也微微放緩,心中暗動:

  ‘到底還是李泉濤…是治哥兒的好友,老大人總是記挂他…原來在這裏…’

  而在這白光閃動之間,竟然又有人從遠方趕來,迅速現出形來,身着青底玄紋道袍,面有苦澀:

  “兩位道友!

  此人竟然是靜怡山的玄怡真人!

  他與李曦明有一面之緣,彼此關系還算不錯,不曾想竟然在這處撞着了!
想必是在周圍穩固地脈,李曦明微微一震,心中暗忖:

  ‘純一勢大,他與純一道不和,找赤礁島幫襯幫襯倒也算正常…’

  李曦明微微緩了神色,向他點頭,眼前的冰雪美人低低地道:

  “寧婉坐主青池,焦頭爛額,李泉濤遂在稱水澤為我所得,我尋找鴻雪下落多年,早就尋到此地,她又失了一步,連李泉濤也丢了,我便與玄怡來開啓此秘藏。

  “兩位既然尋到此處,若是有心,你我互不相犯,等到我事情辦完了,便将李泉濤交給貴族,我隻要鴻雪道統。

  她微微一笑,讓這地底的寒雪都向上漂浮起來:

  “這裏畢竟是主人家的地方,事成之後,我可以讓貴族挑一樣靈資。

  李曦明一言不發,卻見李周巍緩緩在此地踱起步來,欣賞了周圍的冰霜之景,靜靜地道:

  “張前輩給青池去了不少信罷。

  天宛的笑容慢慢消失,注視着這金眸的男子,聽着那白麟沉悶的聲音在地底回旋:

  “既然李泉濤早早到了真人手中,前輩自己也能打開此地,為何始終要與寧婉前輩合作呢?

  他轉過頭來,那雙破幻的金眸直刺對方的眼睛:

  “因為此地落在荒野,興許開啓秘境的動靜并不大,不會吸引來太多真人,可絕對瞞不過荒野的主人,當時駐守荒野的就是寧真人…前輩知道一定瞞不過了,才會選擇與寧真人合作。

  天宛并不答他,李周巍則道:

  “那麽…觊觎鴻雪道統的一定不止一兩位,不但利益關鍵到前輩難以威懾宵小,甚至還有讓前輩極為頭疼的存在樂意插手…所以前輩不得不瞞。

  李周巍靜靜地道:

  “前輩也不必糊弄我,你我兩家本就沒有情誼可言,也不僅僅是我家是荒野主人家那麽簡單,隻要我家一開口,必然叫前輩達不到自己的目的。

  天宛臉上終于浮現出冷色來,淡淡地道:

  “青池到底是千瘡百孔,半點消息也藏不住。

  她話語中沁滿寒意:

  “你我一定要結死仇?
看來李泉濤的命兩位也是不在乎了。

  兩方的關系本不算好,天宛實力足夠壓制兩人,眼前的東西又極為重要,便靜靜開口了:

  “白麟至今還看不清前路乎?
長霄伺機而動,唯忌憚你而已…我并不想得罪貴族,可如今還要壞我好事,今後昭景還要不要去東海了!
百年之後李氏的路又該如何走?

  兩方的氣氛逐漸凝結至冰點,玄怡尴尬不已,他受人之邀前來幫襯,可不是來得罪李氏的,頓時有種隐身遁去的沖動。

  “兩位道友大可試一試…赤礁島對我來說不過是累贅,可李氏一經動蕩,可不知道有多少族人要為你而死!

  她這話音方落,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笑起來。

  他那雙眉眼有些扭曲地深陷下去,密密麻麻、白金色的鱗片在這青年的脖頸周圍浮現而出,他微微一笑,露出口中細密精銳的白色牙齒,聲音沙啞且充滿磁性,仿佛獸類低吼:

  “為我而死,豈不應當?

  他那瞳孔已經化為渾圓的金白色小環,笑道:

  “赤礁是累贅,望月豈不是?
你敢在我面前吃獨食,我一定叫你後悔。

  此言一出,四方寂靜,玄怡的表情凝固了,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他的模樣:

  ‘真是白麟!

  而天宛被他毫不客氣的斥了,面上倒是沒有什麽忿怒之色,隻暗暗皺眉,心中惱怒,可明白眼前人殺又殺不得,嘆起來:

  ‘到底是白麟…不能用人來看待,唯有獨夫之心而已。

  她心中還真有幾分忌憚,李周巍身份特殊,成就神通速度一定快得很,雖然最後必死無疑,可還是有幾分光芒萬丈的時候,這類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她天宛叛出金羽,身後沒有太大的背景,壽命還長,餘下的日子要圖謀真君之位,更不能出半點差錯——不見長霄眼下都躲起來了?

  可莫說他,李曦明都暗暗心中一驚,玄怡連忙上前一步,唱起紅臉來,低聲道:

  “到底宛陵天在旁,這時候鬥争受傷…實在不合适…”

  天宛眯了眯眼,低聲道:

  “寧婉既然躲起來了,鎮守荒野的隻能是貴族,貴族能為我遮掩聲勢,再怎麽樣也好過被北方的人尋過來,你我通通什麽都得不到來得好!

  “至于鴻雪道統,你我來分…”

  她顯現出幾分隐忍的姿态,眼中的神色卻很平淡,答道:

  “功法術法我要…其餘之物我也有勢在必得的東西!

  李曦明欲言又止,卻見她幽幽地道:

  “我不止缺個道統功法,如若道友非要逼迫太甚,倒還不如敞開了讓北方道統來…一份鴻雪道統換取我天宛的站隊,想必是一件極為劃算的事情。

  “這東西我一定要,哪怕是摻和進南北的風雲都不容惜!

  她斬釘截鐵地答了,李周巍冷笑着拂袖而去,留下森森的話語:

  “無論你二人如何分,我家自取一份!

  他這個唱白臉的離去,氣氛頓時緩和不少,李曦明不願與這女人多說,平淡地向玄怡道:

  “道友如若同意,我等會在上方鎮守,也掩蓋靈機變動。

  玄怡始終在打圓場,連忙道:

  “好…好…那就麻煩貴族了!
時間尚早…後頭可以慢慢商議!

  天宛注視着他的面龐,那雙眼睛神采奕然,似乎明白他的敵意從何而來,輕聲道:

  “當年之事固然是計算屠龍蹇,可貴族不也是挾人情自重?
犧牲築基就能換取一份明方天石…實則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可是要賴在我一人身上?
這枚明方天石也成就了你李曦明,何必如此執着是非!

  她不提尚好,一句罷了,李曦明已經邁步,忍不住回過頭:

  “非是神通牽引,郭紅瑤出手傷人,你出手相阻,安有後頭之事?
豈不是你天宛算計不成,才賠上明方天石!
安敢說什麽成就之事!

  他森然丢下一句話,踏破太虛而去,隐約發覺天宛凝眉,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從他的話語中得了什麽信息。

  ……

  李曦明踏光入山,李周巍已經端坐其中,默默抿茶,見他便笑:

  “唬一唬天宛,也省得她拿捏,這事情對她來說至關重要,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東西在我們的地界上,本就該分一份!

  李曦明經過方才那幾句話,其實情緒并不太美麗,片刻之間收拾好了心情,笑了笑,道:

  “別看她面色難看,能拿到關鍵的東西,餘下的她哪裏在乎?
早就有分給我們的準備,隻是以退為進,怕我們得寸進尺而已!
否則哪裏會那麽容易松口?

  李周巍頗有同感的點頭,見李曦明話鋒一轉,問道:

  “那可是你的什麽變化之術?
到底是命數加身,好生威風。

  其實天宛看得滲得慌,李曦明心頭也有不安,用了威風二字,李周巍卻低眉擺手,答道:

  “看着唬人,『君蹈危』并未煉成,算不得什麽,真要與古代白麟相提并論,怎麽也得個神通圓滿,『君蹈危』若是成了,能借一兩分力,沾個取巧的神妙。

  “原來如此。

  李曦明入座,為他添了茶水,一邊吩咐李绛壟上來,一邊嘆道:

  “我曉得…若不是局勢動蕩,也不必與她虛以委蛇,也不知她話語幾分真幾分假,如若真叫她妥協北方,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好事。

  李周巍不置可否,可眼中明顯有不少思慮之色,答道:

  “她倒是有一點說的不錯,叔公近年來都在四海走動,【鎮濤府】又越發重要,天宛還好些,長霄才是緻命的,等我家實力壯大了,一定要先處置。

  李曦明答道:

  “倒還有個成言。

  “成言不足為懼。

  李周巍思索道:

  “若不是怕打草驚蛇,以他那點本事,我家早可以動手了…”

  “至于如今…”

  他正思量着,李绛壟已經從山下上來,向着兩人拜了,李曦明吩咐道:

  “荒野底下有東西,你去吩咐人調整更新大陣,移動山脈,好好整理,弄些靈機變動出來,掩蓋一二。

  “記着了,要細細慢慢的,能拖多久拖多久,一定要總有些靈機折騰,好時刻掩蓋。

  “是!

  自從上次李周巍談過話,李绛遷便閉關打磨修為去了,至今也未出關,兩位受符之人都在暗暗抓緊時間,李绛壟卻也手段不低,應付此事綽綽有餘。

  兩人才安排罷了,突然若有所查地擡頭,李周巍疑道:

  “誰?

  卻聽着山腳下有人來報:

  “禀大人,青池宗司勳會到了山腳,說是…說是…青忽真人前來拜見。

  李曦明先是愣了愣,立刻站起,與李周巍對視一眼,心中一同浮現出一個名字來:

  “司元禮!

  兩人早就察覺到了山外驟然降下的氣息,司勳會又是司家嫡系,算一算時間,山外之人也隻能是閉關多年的司元禮!

  李周巍露了些思索之色,看向李曦明,輕聲道:

  “叔公見他,我去荒野看着。

  李周巍一向不與太陽道統多接觸,也不知司元禮如今帶着什麽目的前來,自然是讓向來當老好人的李曦明去試探,當下化光而散,李曦明則暗暗驚訝,面上堆砌起笑容來,滿臉喜色的駕風出去:

  “可是司道友前來拜訪!
恭喜…恭喜啊!

  便見山外雲朵簇簇,站着個身後背劍、腰間系着卷軸的中年人,同樣是滿臉笑容,答道:

  “正是!

  李曦明上下掃了一眼,估摸着他腰間的卷軸就是【淮江圖】,這心頭就更熱切了。

  這兩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真人,真是熱熱切切,好像多年不見的好友,李曦明笑着迎他進去,隻道:

  “果然是道友!
當年前輩就跟我提過好幾次,我估摸着神通必然是水到渠成…真替他老人家歡喜…怎地不見青池傳喜…”

  提起元修,司元禮虛僞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真切的感慨,正色道:

  “正是我家老祖遺留的提醒,我第一時間就來見道友,連宗內都沒報過喜!

  ‘這老東西…【逍垣琉璃寶塔】果然也不是白給的!

  李曦明心中罵了一句,面色動容:

  “想我昔年突破紫府,第一個見的就是司前輩,如今道友也趕來見我…可見…兩家緣法之深厚…”

  “是極是極。

  司元禮有心結交,欲介入局勢,李曦明見了靈寶,有借取冀望,都厚着臉皮吹了一陣,确保對方在兩家相結交方面沒什麽好顧慮的,立刻在桌案旁坐了,司元禮嘆道:

  “風雲變幻,真未可知也!

  遂細細問起來,李曦明透了些消息,司元禮果然問起來:

  “白江溪作了【濁殺陵】,真是秋湖的手段?

  李曦明心中暗笑,面上沉重搖頭,伸出一隻手來,食指向上,微微一指。

  “嘶…”

  司元禮面色一變,李曦明卻有心吓他,暗忖起來:

  ‘青池好不容易亂一陣,可不能讓這家夥自以為置身事外,經營起來了!

  他凝色道:

  “道友可曾記過自己畫的一幅畫?

  司元禮明顯愣了,遲疑着想不起來,他這輩子就愛這幾筆畫作,哪能想過自己畫的哪幅畫,卻見李曦明沉聲道:

  “畫的那位大人!

  他這麽一提醒,司元禮心中一顫,算是想起來了,答道:

  “這…”

  李曦明目光複雜,皺眉道:

  “你可知…一舉一動都在大人眼中…大人就是借了你那一幅畫現身而出,甚至…甚至還冷聲問過…說你畫的他滿臉兇厲!

  “啊?

  司元禮臉色一下白了,下意識地搖頭,卻見李曦明補充道:

  “你不着色…可大人看着,有什麽用呢!

  李曦明的話這樣詳細,司元禮幾乎是能想起是自己何時畫的畫了,心中微微一涼,答道:

  “我…我如何曉得…”

  司元禮反應卻極快,最初的慌亂過去,心中暗暗疑起來,問道:

  “雖然畫了大人有些不敬…可怎麽也是幫助大人在江北出手…應當…不至于如何…”

  李曦明卻滿面擔憂地道:

  “那是最好,可我見寧道友至今不敢現身的模樣…恐怕出了什麽事!

  司元禮本是多疑多慮的人,此刻一說,心中難免有些不安,默默點頭,李曦明卻趁機問起來,隻道:

  “道友随後如何安排?

  司元禮撫須,思慮道:

  “【宛陵天】将落…洞天墜落一向是盛事,我自然也是有幾分向往的,眼看着這一次了…随後也要見一見我司家的幾位故人。

  “而這次過來,也有些私事。

  他微微一笑,似乎有些顧慮地遲疑一瞬,把側旁的司勳會領上來,笑道:

  “勳會…想必道友也曉得,是令兄的徒弟,我家的嫡系,這一次來…本是為了親上加親,為他的婚姻大事做一做主。

  “哦?

  李曦明不曾想他這樣直接,一時還有些犯難,司勳會的确是個人才,遂問道:

  “原來為了此事!
不知看上了哪一位姑娘?

  司元禮撫須,似乎在斟酌:

  “聽聞望月有幾位嫡系,年紀都與勳會相配,不知…道友可有人選。

  李曦明最怕他嘴裏蹦出來李闕宛的名字,再怎麽樣都是不願意嫁出去的,司勳會又不可能入贅,眼下暗暗松了口氣,皺眉道:

  “我家中的嫡系也不多,出色的更少,闕宛志在四方,闕惜又鎖在福地,如今倒有一個女孩兒,叫闕宜,在新雨群礁。

  他雖然明白這是最好的人選,卻故作為難,搖頭道:

  “隻可惜她是紫煙門的弟子,婚娶已經由不得族內了,全看她自己的意思。

  “嗯?

  可聽了這個消息,司元禮果然浮現出滿意之色。

  他也将司勳會看作心頭寶,之所以提這一茬,主要還是顯示親近之意,能不能成到時候無非一句喜不喜歡合不合适的事情,可一聽是紫煙女子,還真有了幾分興趣,答道:

  “這是極好的姻緣,讓會兒自己去接觸就好,能成則成,不必說是族裏的主意,正好當兩個宗門弟子相戀,不必誰入誰的譜,到時候如果起了什麽風波,也不必惹出風聲。

  李曦明其實也是滿意的,他去過一次新雨群礁,對李闕宜這孩子印象極好,司勳會本就是半個自己人,相貌出色,天賦絕佳,也就如今司家地位尴尬,否則還難說誰遷就誰…

  ‘她性格柔弱,卻很乖巧聽話,司勳會是極有想法的,如果真的成了事,對她來說也是下半輩子的一場機緣…’

  ‘司家有不少手段…難說能結交得多深,可維持一些情誼總是好的。

  兩人都還算滿意,一旁的司勳會更是又驚又喜,兩人談了談近來的事情,又說了吉利話,李曦明趁機問道:

  “司道友可知【明真合神丹】?

  此言一出,司元禮微微一愣,心中怪異,答道:

  “自然知曉,當年…在大寧宮中,正是我與貴族長輩一同奪取…”

  司元禮口中所說的自然是李玄鋒了,他其實一直與李玄鋒以道友相稱,可畢竟是人家長輩,說得委婉了些,見李曦明搖頭感慨:

  “我正是聽說了這事,才估摸着道友手中有【明真合神丹】,正好問一問…”

  “原來如此!

  李曦明這樣一問,司元禮有些遲疑地道:

  “倒是好說…可此丹貴重,道友可是欲與我換取?

  李曦明很快意識到,司元禮多疑,剛剛突破紫府,戒備心重,生怕稀裏糊塗把什麽貴重的東西換出去,此刻換取絕不是合适的時機,也容易引起誤會,『上巫』靈胚未成,其實并不急着換取,于是微微一笑,答道:

  “道友想必也知曉定陽子,如果前往漆澤,可以問一問我寄在他手中的諸物,若有感興趣的,可以傳信給我。

  “好!

  這話一出,顯然更好接受,司元禮笑着點頭,不多時便駕風而起,告辭而去,帶着晚輩一路穿出陣法,離開大湖,這才笑道:

  “如何?
你可滿意?

  司勳會笑着行禮,答道:

  “全憑真人安排!

  司元禮收回目光,眼中的笑意漸漸淡了,李曦明的話重新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目光中浮起陰霾:

  ‘畫…借了我的畫出手…隋觀也是個陰險狡詐的家夥,這幅畫的意義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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