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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 天霍1+1\2潛龍大佬白銀加更7\20

玄鑒仙族 季越人 8580 2025-01-20 14:27

  第八百九十章 天霍1+1\2潛龍大佬白銀加更7\20

  李曦明是不信什麽成就真君、鑄就金丹的話,要修也是李周巍、李闕宛有那麽點希望,他自己能成參紫都要燒高香了,隻拜道:

  “不敢指望金丹,隻望晚輩有點出息,不至于丢了傳承。

  真诰聽了他這話,微微一愣,眼底有些感慨,轉過身去,一時并未多說,頓了一頓,遠方已經馳來一宮女,手中抱着一玉盒。

  他嘆道:

  “【上寰閣】中還有不少好東西,他也留了東西,寄在天上,你一并帶回取用,就算承下這份緣分了。

  這東西送去,面前的李曦明一拜再拜,感謝不止,卻未起身,拜道:

  “隻是受了前人遺澤,不知這位仙官可是洞骅真人?

  李氏早早得來仙鑒,便有此猜測,如今終于問出,他心中忐忑,用餘光觀察,發覺他提起此事,一旁同樣跪在地上的蕩江已經是淚流滿面,嗚咽不止,暗暗驚悚:

  ‘恐怕就是了…這蕩江仙官為了洞骅真人日夜苦功,洞骅真人更是在香爐上記下其閣名,眼下提起名字,蕩江情難自禁,涕泗橫流,應當是洞骅真人在天上的情分不淺!
正是因此…這位一看就地位不低的仙将才會親自迎接!

  蕩江哭得動人,讓真诰都嘆了口氣,心中暗道:

  ‘還能說不是不成…我也指不出來別人給你了,難不成說是你家木田老祖…’

  于是真诰面色肅穆,深深嘆息:

  “好自珍惜罷!

  言罷,輕輕揮袖,眼前的李曦明便化為流光散去,這才有些苦惱地轉過身,地上的蕩江已經哭成淚人,伸出手來,呼道:

  “許久不能見大人!
甚是想念,謹記教誨,小人這雙手,一日日撰寫功法不曾停過!

  他說是這樣說,心裏頭一個勁地念叨:

  ‘洞骅真人李江群…洞骅真人李江群…果然是你…還沒有消息,還要作牛馬,苦了我也!

  真诰聽他心聲聽得嗡嗡作響,略有無奈,面上依舊威風凜凜,隻安撫道:

  “我也知道你辛苦,李仙官的事情一直是你在操持,這下界偶然來了人,算是好事,說明仙府的禁制漸漸開放…”

  “而李仙官的位子一直空懸着,這昭景也沒幾日能上來,将來也未必有機會,他有些下界除妖,管束異道的職位,可對你大有裨益!

  蕩江擡起頭來,心頭大喜,面上泣道:

  “小人并未貪圖,也并非抱怨,隻感恩大人時時記挂,莫敢忘懷!
必定勤勉盡責…”

  該說不說,他工作确實勤勉,雖然不能如同陸江仙般撰寫紫府一級的書卷,可這築基、練氣是一點沒少,比專擅少陰的少翙廣得多,眼下便安撫道:

  “此地也是寒苦,如有什麽需要…大可向少翙提。

  陸江仙才吩咐完這話,便聽他心中喜不自勝,響起心聲來:

  ‘這天上…可有仙牛…想奶想得緊…’

  一句話堵得他立刻化風而散,心中無奈不已:

  ‘我早該知道他是這般習性…把這堇蓮的壞毛病也帶到天上來了!
還想着煮那奶喝呢!

  ……

  上寰閣。

  高處的四座燈柱光明,白金色道袍的真人緩緩睜開眼睛。

  李曦明便覺一陣天懸地轉,已經到了上寰閣之中,一切天上光景如夢般煙消雲散,魂魄也回歸升陽,眼前隻餘下上寰閣的日月之光。

  香爐上的三炷香剛剛燃盡,幾段香灰耷拉在爐裏,一枚玉盒正正地放在面前。

  ‘恍然如夢…果真是洞骅真人李江群。

  ‘可即使他是劍仙,即使他一人就能壓着江南任何一位紫府,交好太陽道統的所有青年修士,照樣被圍殺在望月湖…我家與他尚無可比之處,更該小心才是。

  他起了身,将玉盒拿起來端詳,發覺這玉盒沒有什麽花紋,純白如雪,在手中仿佛要随時化去。

  輕輕開啓,便有一股寒氣洶湧而來,使得閣樓之中驟然寒冷,他定神一瞧,見着玉盒之中放着一卷軸,一指甲蓋大小的小珠。

  這卷軸之中是一幅白雀之圖,展翅欲翔,活靈活現,側旁上書六個大字:

  《戊癸索陰神卷》。

  李曦明仔細看了,圖底密密麻麻寫滿了功法、術法,用靈識探入其中,這《戊癸索陰神卷》是一道少陰一性的紫府功法,凝聚神通『香俱沉』,術法、身法、遁法一應俱全。

  《戊癸索陰神卷》雖然是少翙書寫,可少翙曾經也是海外的妖王,一些術法習慣難免被人注意,陸江仙收到手裏便改過,如今古意盎然,看着就是一股紫府金丹道初具雛形時的味道。

  李曦明欣喜點頭,便将這一部畫藏回盒子裏,再去看手中的令牌,果然銀湛湛發着光,心中暗暗下定主意:

  “此地今後就是我家寶地,箓丹、族史、法器、了不得的功法,通通往裏頭藏好了。

  他将卷軸放回去,另一頭取出指甲蓋大小的小珠,稍稍感應,發覺靈識之中漸漸浮現一副情景來。

  便見熟悉的朱綠色海水波濤,海峽狹窄,山脈起伏,李曦明仔細端詳了,隻覺得有些熟悉:

  “似乎是群夷海峽某處…在那群夷鹿萊島附近…”

  随着視野漸漸下沉,竟然浮現出深藍色的光輝,隐約呈現出一間藏匿在地脈之中的洞府,府門緊閉,毫無生息。

  ‘紫府大陣…看來是誰的洞府。

  李曦明暗暗記住,先将此物存入玉盒之中,這才往次樓而去。

  ‘尚還有紫府功法、術法在此!

  他重新取了木簡來,嵌入石臺之中,觀察起來。

  他沒有随意查看,而是仔細尋了一圈,很快在一片紫府功法中尋到了『天下明』的紫府功法,最低的一道是《造徹長慶經》,名字灰暗。

  ‘按着這令牌的描述,隻要族中子弟祭祀,便一定會有新功法賜下,若要求取某道功法,還要先在【上寰閣】的香爐旁祈念,投箓升天,等待天上回應,而天上封鎖,也不知道多久一回應,誰來回應…’

  ‘何況這東西未免太貴,紫煙就有天下明的道統,拿到手裏也更合理,不必折騰,還是除妖降魔,看看仙功數量,換取些別的來。

  有了天上的遭遇,李曦明便明白此間亮着的諸多術法大部分都是那位李仙官換取過的,五品術法除去一道自己不擅長的『坎水』《調水化陵》,餘下三道分別是『清炁』的《玄闳術》、『真炁』的《真一斷夷光》與『青宣』的《九堰青羊山》。

  這三道之中,『青宣』喜土德,在諸法之中一向是位置暧昧的一道,而『清炁』與『真炁』最不挑人,可以取來一用。

  李曦明大抵看了,這『清炁』《玄闳術》是一道平日以法軀擡舉清炁,寄在太虛,孕養變化的法術,要求法軀最好無漏無傷,無漏至少是紫府,無傷便是沒有傷勢。

  平日修行《玄闳術》,一旦法軀有損,寄在太虛的清炁察覺到缺漏之處,便會傾瀉而出,《玄闳術》便利用此理,從而修複法軀,應急制敵。

  然而此術更重要的用途并不止于此,似乎這大部分的篇幅隻是為了收納清炁打基礎,一旦此術大成,身軀驟然隕滅,清炁有餘,升陽府便會落到這清炁之中,在太虛之中逃遁。

  ‘清炁之術,真是玄妙為上…’

  紫府一級,雖然不至于如憐愍、摩诃一般肆意妄為,可法軀隕滅也不是終點,升陽破碎才算隕落。

  隻是紫府沒有釋土可以寄存,瞬息萬裏離去,法軀既然碎了,別人拿捏升陽也是簡簡單單,除非有什麽奇特靈器、法術,極少數是能用升陽逃出來的。

  這《玄闳術》看着就難,李曦明掃了一眼,便去看《真一斷夷光》,這道真炁法術難得的是道養在兵器裏的術法,自然也是不好修行的,李曦明且先都記下來。

  他這段時間修行了一道《蹈焰行》,近兩年的日子過去,也不過才入了門,自然不會好高骛遠,當即從樓中下去,把最低層的石臺開了,直接去挑四品的明陽術法。

  這一次可以用的術法便多了,難度也大大減小,李曦明眼下的攻伐手段不算缺,仔細一看,取了兩本出來。

  ‘明陽一道的四品遁法《列府天陽遁》,四品束縛術法《光明天濤》…’

  身為仙道修士,仙法本就比釋修妖修的術法豐富,眼下更是放開任他挑,身法、術法、遁法…各有各的長處,本是越多越好,可貪多嚼不爛,李曦明便先取了這兩道:

  ‘一是這兩道難度不高,二來,也是少數與『谒天門』關系緊密的,修行起來速度更快。

  ‘雖然這樣也有缺陷,等修成了『長明階』等其餘神通時不能相輔相成,多半是要被神通代替了,可誰知道能不能修到那一步?
隻一個快就夠了,極速提升實力才是。

  他心滿意足地收下來,到了閣樓的住所,才把手中玉盒存放進箱子裏。

  李曦明與女咲等人鬥法之時,肩上受了點小傷,如今看不出來,可到底也要個幾月功夫,他沒有心思等,趁機此地靈機充沛,從袖中取出一枚【玄确經心藥】,兩根指頭一搭,把肩膀的皮肉掀起來,再把【玄确經心藥】塞進去化了,讓它自行療愈。

  可他才收拾完傷口,來不及多修行,聽着一聲脆響:

  “啪嗒!

  李曦明連忙低頭,發覺腰間玉符微微動搖,浮現出細碎的裂痕:

  “湖上有消息了!

  他連忙合上玉盒,取了一瓶櫃子中的青白之氣玉瓶,這才轉身到了窗邊,顧不得望一眼窗外的奇景,暗暗溝通令牌。

  “嘩啦…”

  他的身形頃刻之間化為天光飄散,餘下那一枚銀白色令牌在原地懸浮了,靜靜地飄落在桌邊。

  ……

  湖洲內陣。

  李曦明稍稍一等,眼前的一切已經化為紫黃色的光幕,身形幻化在燈火幽暗的大殿之中,兩邊的長簾正被微風吹動,投下淡淡的黑影。

  他靈識一掃,李闕宛就在內陣大殿外等他,看起來不急不忙,便松了口氣。

  ‘看來不是出了什麽事兒,多半隻是有紫府上門而已。

  如今的時間尴尬,北方其實還在大打出手,若不是李曦明身懷寶物,也會四處看看有沒有撿漏的機會,而非早早跑回來躲着。

  眼前的一切與離開之時沒有任何不同,可他的心态卻截然不同了,松了口氣,心情大好,讓這女孩進來。

  李闕宛到了殿前,規規矩矩一行禮,恭聲道:

  “禀真人,金羽仙宗的天霍真人來拜訪,正在湖上…帶着一位江北修士…我禀他說,真人正在療傷,他說…不急…”

  “天霍?

  李曦明一聽是金羽宗的人,不免有些複雜,可人家這一級的人物上門來,自然沒有讓人家空等的道理,金羽宗一直在關注白寅子,自己受了什麽傷,傷重不重,肯定是知道的。

  “我去迎他。

  李曦明思慮片刻,一邊向外走,一邊仿佛突然想起什麽,吩咐道:

  “家中有一道【逍垣琉璃寶塔】,內裏有容納人的空間,你把它從青杜山上搬過來,讓人把這殿修一修,就安放在這大殿之中!

  李闕宛來不及多問,隻點頭應下,于是從殿中出去,穿陣而出,到了湖上,果然看見一位金黃道袍的真人。

  這真人袍繪金焰,袖口繡金石風沙,衣服尤為華麗,身長七尺,修眉俊眼,是個風度翩翩的長相,腰間配着一柄小小的、銀亮亮的劍形配飾,腳底踏着水面,正極目遠眺。

  一旁恭敬地站了一個藍衣袍的青年,拘謹不敢言語,滿頭大汗,看着他的模樣,應該就是那一位在都仙道上鬧得不可開交,讓管龔霄屢屢求援的蘇晏。

  見了李曦明過來,這金黃道袍的真人才轉了身,眼中光彩熠熠,笑道:

  “見過昭景!
在下金羽天霍。

  李曦明回了一禮,輕聲道:

  “山上一敘。

  如若說青池在李氏的歷史中一直是壓在上頭、企圖榨幹一切的貪豺,金羽無疑是一旁舔舐皮毛的笑面虎,雖然傳聞上與李家不錯,可更多的還是漠視。

  ‘若是單單如此,那也不錯了。

  可當年镗金門司徒末一事,白白害了承明輩的李承,堪為李曦明一痛惜之事,在這件事中,算計李家的紫府不止一個,又怕自己這樣年輕紫府報複,于是趁機推波助瀾,打幾下便宜手的更多,金羽宗的漠視無非是讓人借走司徒家這把刀…

  ‘至于有沒有支持…誰知道呢。

  李曦明自然不能把賬全都算在金羽頭上,甚至那時有多少紫府出手,不但算不清,且越猜越是危險,隻能暗嘆:

  ‘向來如此…豈能說清,隻好在周巍無事。

  面對這樣的過去,李曦明迎他上山,這位天霍真人似乎沒有太大的感觸,隻笑盈盈地道:

  “昭景這次收獲想必也很大,聽聞釋修撲了個空,倒是我半途過來,王潇潇被稱昀門收去了。

  這一結果與李曦明猜測得差不了多少,他如果要取白寅子,那王潇潇放在那處,別人總不可能等着他來,一定被收走,果然落到稱昀手裏…

  天霍落了座,擺手讓蘇晏外頭等候,這才笑道:

  “我方才與勝白道的五明之一交手,結果又見了赫連家的人,這才知道赫連家最近與空無道走得很近…他們非要争那位【藥薩成密】,差點與蓮花寺打起來。

  李曦明看着這幾個全不是好東西,打起來最好,心中思慮開了:

  ‘那裹挾着白寅子的袈裟還在我手裏,能專門取來保護白寅子的,應當也不是太差的東西,隻是釋修的東西我也用不上…還是要找路子把東西賣了。

  天霍不知他所想,隻稍稍一頓,那雙眼眸看過來,笑道:

  “赫連家曾經也輝煌過,困頓了好多年,如今有了喘息的機會,與空無道一般都被高家、白馬寺記恨,局勢也好,交情也罷,不得不與空無道湊到一塊去,哪裏知道空無道兩次趕到江北來,牽動南北之争,也是因為處境窘迫罷了,不是條好船。

  “如今想着靠着密泛,好好喘口氣,這才拉着人埋伏紫煙,你看看…如今才分到多少!

  ‘這是什麽話!
才分到多少?

  他話到了此處,竟然有含沙射影的味道,李曦明心中一愣,有些意外,輕聲試探道:

  “這我看不準,恐怕赫連家也有不得不與空無道站到一塊的理由,我聽聞他家地處河套,正要面對北狄與妖物,左右也不太平。

  “是極…”

  天霍微微低眉,李曦明心中打鼓,聽着他道:

  “聽聞道友近來與太陽道統交好…倒是難得,畢竟昭景出身帝裔,舉止正派,才有這份緣法,我家雖然有一山之隔,如有什麽幫得上的,多多走動最好…”

  李曦明忙道:

  “不敢無故勞駕仙宗。

  “我卻有事要求你!

  天霍笑道:

  “眼下分得差不多了,我帶了蘇晏回去,突然想起《江河大陵經》來,尋過來也是為了借用一二。

  他帶着惋惜道:

  “《江河大陵經》不曾遇見真正的緣法,這些年一直空留,那時候端硯來過一次,也是想着開啓此物,不過沒有遇見合适的人選,這一次有了蘇晏,便跑上這一趟。

  李曦明見他帶了蘇晏,心頭其實早早已經明白過來,一邊傳念吩咐下去,笑道:

  “這是好事,《江河大陵經》在我家庫中也隻是放着,仙宗若是有用途,大可拿去就是!
等哪日有了機會,便送一份到湖上來,也算承情。

  天霍竟然立刻站起身來,微微沉聲道:

  “這是什麽道理!
該承的人情,我金羽斷然不能賴掉!
沒有白白拿湖上的道理,這事情算是我欠着人情才對。

  李曦明對上他帶笑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不安,另一頭嘆道:

  “不過一功法…”

  “欸…司徒家也不過一功法,照樣要太陽諸修走一趟…”

  他擺了手,竟然提了司徒家,李曦明躊躇一二,終于問道:

  “镗金門…實在凄慘,縱使我家從來都是他家的仇敵,卻也見不過這樣淩辱仙裔,那時候還剩幾個旁支,倒是送到我家來了。

  談起這事,眼前的天霍笑容不減,竟然避開他的眼神,也順勢避開他的話頭,答道:

  “哦…空無道在那镗刀山上建寺呢,聽說叫什麽【大元光隐寺】,好派頭!

  他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失笑搖頭,手中卻撫着那茶杯,動也不動,終于見下方的丁威锃急急忙忙地從山外進來,手中端着玉盒。

  他将玉盒呈在桌案上,打開蓋子,把蓋在上頭的金色布帛拿開,《江河大陵經》放在正中。

  “好…”

  李曦明遞給天霍,這真人笑着接過,正色道:

  “貴族之大義,我謹記在心,近年來秋水族姐閉關,修行分神解離、化汞保性的大法,無心管理宗門,這宗門…是我與天炔在管,往金羽去信就好。

  他談了兩句,一甩袖子,站起身來,似乎才想起來什麽,問道:

  “貴族的麒麟兒…想必也已經閉關了罷!

  李曦明與他短暫地對視一眼,一時不曾回答,這青年卻明白了,笑着化彩光遁入太虛。

  丁威锃仍然低眉,李曦明的神色卻凝固在面上,他久久不曾言語,一隻手還按在桌上,一動不動。

  這漢子識趣,笨手笨腳就要去收拾桌案,忙把玉盒、茶水、布帛一一收了,正要去拿天霍真人的玉杯,卻見李曦明搖頭。

  “真人…”

  這真人揮手止住他,輕聲道:

  “下去罷。

  丁威锃連忙拜退,李曦明輕輕上前,望着杯中茶水倒映的雙眼。

  ‘紫府喜怒則神通發于外,交感諸物,長奚死時,遺書甚重,非修士不能擡,談及镗金門一事,他怒發沖冠,恨怒之至,咬牙切齒,卻敢怒不敢言,壓制心緒與神通,以至于斯…’

  此杯受了天霍的怒意,重逾千斤,若非他在此地,這玉桌早傾倒過去,立刻摔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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