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需要一個證人!
證明自己什麼都沒幹。
免得到時候老秦同志和那三位姐姐,再加上……謝雲兒那暴力妞追究起來,秦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幾乎是秦風剛走到碼頭,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龜公”,便滿臉陪笑地迎了上來。
那叫一個殷勤。
“喲呵!
這不是秦少爺嗎?
您可是有日子沒來了!
”
“快快有請!
”
龜公一邊帶着秦風三人往裡走,一邊沖着畫舫裡大喊:“秦少爺到!
”
這麼一嗓子下去,像是炸了魚塘似的。
三艘畫舫空空蕩蕩的甲闆,瞬間人頭攢動。
畫舫的歌伎熱情無比,紛紛沖秦風嬌呼起來。
“秦少爺,您怎麼這麼久才來呀,莫不是把奴家給忘了?
上次不是說好了,要跟奴家玩些新花樣嘛?
莫不是……怯了?
”
“呵呵呵呵,幾日不見,秦少爺可是越發精壯了,該不會是在家養身子吧?
”
“還說呢!
都怪你們這幫死丫頭,把咱們秦少爺給掏空了。
”
本來秦風還昂首挺胸,被衆歌伎這麼一調侃,瞬間癟了下去。
這都哪跟哪啊!
秦風對明月湖的唯一印象,便是失足落水差點淹死。
新花樣?
掏空身體?
秦風先是一臉無辜,緊接着又氣急敗壞!
自己的前身幹了這麼多“好事”,自己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不成,少兒不宜的記憶,全都被過濾掉了?
秦風感覺自己像是虧了好幾個億,憋屈的想死!
随着一陣莺莺燕燕的吵鬧聲。
畫舫裡的客人們,也相繼走出來看熱鬧。
凡是能在明月湖留名的客人,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京中子弟也不在少數。
見秦風踩着木廊而來,衆客人不由一陣指指點點。
“呵呵,我還真當秦風轉性了,這才過去幾天?
還不是原形畢露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厮都和謝雲兒結親了,居然還敢來畫舫,就不怕被謝雲兒滅了?
”
“噓!
别瞎說話!
咱們可以恨這厮,也可以厭惡他,但别說出來。
”
“怕什麼?
!
”一位身穿錦衣的官宦子弟,撇了撇嘴,滿臉鄙夷。
旁邊的中年男人,眼神閃過一抹深邃,沉聲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
這厮今日剛與林非墨結下了梁子!
”
此言一出,衆人眼神皆是一變。
“什麼?
!
林公子?
林公子何時返京了?
”
“哈哈哈,秦風這厮簡直不知死活,居然敢得罪林公子,有他受的!
”
“林公子可是貴妃娘娘的親侄,等着吧,這回有人幫咱們出氣了!
”
那中年男人似乎門路頗廣,聽到幾個官宦子弟的交談,不由一陣冷笑:“幫你們出氣?
省省吧!
林非墨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情理會你們?
今日在城外營地,我那龍虎軍的袍澤兄弟,親眼看到林非墨被秦風給打哭了!
”
嘶……
現場瞬間響起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衆官宦子弟,眼神盡是震驚。
“什麼?
!
林公子被秦風給……給打哭了?
這、這怎麼可能!
秦風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
”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你們難道忘了不成?
秦風一手将醉仙樓搞垮,那醉仙樓背靠之人是誰,還需要我提醒你們?
”
衆人這才如夢方醒。
醉仙樓背靠二皇子。
秦風得罪了二皇子尚且安然無恙,更何況一個林非墨?
衆官宦子弟看秦風的眼神,變了又變,盡是畏懼。
在衆人的注視下,秦風邁步來到首船,早已等候多時的老鸨子,笑的那叫一個谄媚,連忙恭迎秦風走進畫舫大堂。
這畫舫,上下共有三層。
一樓大堂雖然面積不算大,卻裝修得無比奢華,龜公和丫鬟,站成兩排,眉眼帶笑。
而等級低一些的歌伎,則靠在二樓欄杆處,一個勁兒沖秦風抛媚眼。
秦風吞了下口水,你妹,這誰頂得住啊?
為了避免犯下原則性錯誤,秦風不敢遲疑,趕緊開門見山道:“祁陽郡主何在?
”
老鸨子連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秦風莫要直呼祁陽名諱。
祁陽郡主就算再無法無天,也要注意影響,身為皇室宗親,豈能光明正大的來這種煙花柳巷?
老鸨子隻管将秦風三人,迎進大堂雅座,賠罪道:“秦少爺您稍等,老奴這就去喚貴人們。
”
說着話,老鸨子扭頭看向秦小福和林瞿奇,笑眯眯道:“秦少爺要和幾位貴人會面,外人不便在場,二位讓一步?
”
秦小福和林瞿奇,心裡自然清楚,秦風不會閑着沒事跑到明月湖來,既然來了,肯定是有正事。
二人也不糾結,當即跟着老鸨子離開,自己找樂子去了。
緊接着侍奉的丫鬟和龜公,也跟在老鸨子屁股後面走掉。
整個大堂,隻剩下秦風一人。
還沒等秦風搞清楚怎麼回事,隻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大門居然被人從外面關上了。
就在秦風一頭霧水的時候,二樓傳來一陣莺莺燕燕的笑聲。
擡頭一看。
秦風心裡瞬間涼了半截。
四個濃妝豔抹,妩媚至極的歌伎,扭着水蛇腰,自二樓走下。
一看這架勢,秦風就忍不住在心裡哀嚎:“壞了,掉進盤絲洞裡去了!
祁陽啊祁陽,老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
秦風想腳底抹油,可大門已經被反鎖,插翅難逃。
還不等秦風求饒,那四個歌伎已經撲了上來。
秦風隻能繞着桌子轉圈,一邊跑,一邊哀嚎:“救命啊!
有人想玷污本少爺清白!
秦小福,快來護駕!
”
見秦風如此膽小,四個歌伎更是變本加厲,發出陣陣嬉笑。
“秦少爺,這可不像您!
”
“呵呵,秦少爺,您别跑啊。
”
就在秦風與四個歌伎苦苦周旋之際,二樓拐角處卻站着幾個人,正隐隐冷笑。
看着秦風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被追的上蹿下跳,祁陽郡主心裡便是一陣過瘾,調侃道:“說來也怪,這厮向來無法無天,唯獨見了女人,便怕得不行。
”
“我本以為這京都,隻有秦家四女能夠降住這厮,現在看來本郡主高估他了,但凡是個女人,就能收拾他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