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趙玉龍和大盾防線之間的敵人,至少還有百餘人之多,而且趙玉龍一路殺到這裡,已經引起了周遭敵人的注意。
現場的監軍一眼認出趙玉龍身上的将校铠,當即高舉戰劍,指着趙玉龍大吼道:“誅殺敵将!
”
随着監軍一聲令下,周遭的敵人立刻朝着趙玉龍彙聚而來。
一路過關斬将的趙玉龍,步伐終于被逼停,面對十幾個敵人的圍攻,趙玉龍猛地一揮大刀,直接把面前的敵人逼退,緊接着抽刀回來,朝着身後欲偷襲的敵人,迎頭劈下。
轉眼間又有兩個南境士兵倒下,趙玉龍之勇,令在場的所有南境士兵全部愕然。
監軍看出趙玉龍勇猛無當,越是與他拉開距離,用長兵器對拼,越是讨不到好處,而且趙玉龍身披重甲,想要幹掉他,絕非易事。
所有監軍立刻下令:“全都給我撲上去,速戰速決!
”
越來越多的援軍朝着秦風聚集而來,照這樣下去,想要再誅殺秦風,隻會越發艱難。
他們決不能允許到嘴邊的鴨子飛走!
趙玉龍勇猛,必定會帶動北溪将士,進行更加激烈的反擊,因此幹掉趙玉龍,挫之銳氣,就成了首要任務。
“殺!
”
“取敵将首級!
”
“都給我往上沖!
”
“媽的,對方隻有一個人,看把你們吓得這副熊樣!
”
周圍的南境士兵,隻能硬着頭皮,頂着趙玉龍的淩厲攻勢,強行靠上去,可就在這時,趙玉龍卻猛然扔掉手裡的大刀,從後腰拔出小金瓜,對着靠上來的敵人,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錘擊。
就算是穿戴重甲的将士,都扛不住鈍器攻擊,更何況這些輕甲或是半甲南境士兵?
趙玉龍每一次揮出小金瓜,都有一個人當場筋斷骨折,慘叫着倒下。
更有甚者,被趙玉龍一錘敲在腦袋上,當場腦漿崩裂。
轉眼間,就有四個南境士兵被趙玉龍幹掉,其餘的南境士兵則大驚失色,他們哪裡見過像趙玉龍這麼勇猛的家夥,就算是有監軍在場督戰,一衆士兵還是開始後退。
趙玉龍的大刀已經沒了,一旦重新拉開距離,面對周圍密密麻麻的長兵器,他隻有被圍毆緻死的份。
所有趙玉龍沒有任何遲疑,第一時間舉着小金瓜,對面前的敵人窮追不舍,就這麼一口氣沖到大盾附近。
一衆北溪将士,立刻認出了趙玉龍,不禁興奮無比地大喊起來:“趙将軍來了!
”
“不愧是趙将軍,竟然單槍匹馬殺出敵陣!
”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
先是秦王,又是趙将軍,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怎麼全都以身犯險?
瘋了,都瘋了!
”
南境監軍,聽到北溪将士的喊聲,皆是震驚無比。
他們知道這員悍将,肯定來頭不小,卻沒想到,竟然是黑騎大統領,北溪主将之一的趙玉龍。
趙玉龍和徐墨以及甯虎,并稱北溪縣的三大巨頭,其身份地位毋庸置疑。
雖然搞不懂,這些北溪大将,為什麼全都一個接着一個孤身犯險,但是已經不重要了。
監軍也興奮地大喊起來:“兄弟們,這回咱們算是抓住大魚了!
”
“除了秦風和徐墨之外,又來了一個趙玉龍,隻要能将他們一網打盡,加官進爵,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
“都給我聽好了!
”
“誅殺徐墨和趙玉龍者,封千戶侯,賞銀萬兩。
”
“砍下秦風首級者,封王,賜地,賞白銀三萬兩!
”
南境大軍已經下了血本,他們必須孤注一擲,抓住這三條大魚,否則這場不計成本投入的戰争,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這種天文數字一般的封賞,與這場大戰的意義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來已經開始厭戰,士氣低迷的南境士兵,再一次爆發出熊熊鬥志,他們将為自己和子孫後代,博出一個繁華未來。
“殺啊!
”
“兄弟們,立大功的時候到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
“哈哈哈,就算是泥腿子,也可翻身成為王孫貴族。
”
整個戰場再一次劇烈騷動起來,而此時,趙玉龍已經穿過大盾,來到了秦風身邊。
看着秦風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明顯已經力竭,但是身上受的傷并不重,趙玉龍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而一旁的徐墨,情況就嚴重多了,為了保護秦風,徐墨不知道挨了多少長兵器的攻擊,整個人已經被鮮血染紅,陷入了昏迷。
秦風死死抓着徐墨的肩甲,絕不肯放棄他。
“秦王!
”
趙玉龍低喝一聲:“你的身份已經暴露,繼續僵持下去,隻會有越來越多的敵人彙聚過來。
”
“必須殺出去,否則必死無疑。
”
看着沖殺而來的趙玉龍,秦風不由長歎了口氣:“玉龍兄,你怎麼也來了?
”
趙玉龍臉色鐵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緊随我沖出去!
”
話音落,趙玉龍一把抓住秦風的肩甲,爆發出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膂力,直接把身披重甲的秦風從地上拖了起來。
趙玉龍看向已經昏迷不醒的徐墨,低吼道:“秦兄,趕緊把徐墨放下,帶着你們兩個人,根本動彈不得。
”
“讓其餘将士,護送徐墨離開就是!
”
秦風太了解趙玉龍了,他的一切算計,都是最功利也最現實的,隻要能夠完成大業,重鑄大梁輝煌,趙玉龍可以做出任何犧牲,自然也包括“兄弟”。
徐墨已經昏迷,完全就是累贅,而且徐墨若是犧牲了,并不會對整個南伐戰争造成太大的影響。
因此對于趙玉龍而言,徐墨的重要性,遠遠不如秦風,自然要以保護秦風為主。
秦風絕不可能扔下徐墨不管,當即抓住趙玉龍的手腕,态度堅決:“若是不能把徐墨帶走,我甯願留在這裡與徐墨一起戰死沙場!
”
“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隻有兩樣,一樣是家人,另一樣就是兄弟。
”
“若是放任徐墨在這裡等死,我還算什麼北境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