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
邪神那一掌拍落的瞬間,許太平拔刀出鞘,并在一瞬開了不休刀域,借着不休刀域之力施展出了殺生刀的敕神式。
“唰!
”
如金石碎裂的般的破空聲中,一道金色刀痕貫穿那邪神身軀,破了他的漲勢。
随後隻聽“轟”的一聲,一隻由刀氣雷霆所化巨手,一把将那邪神身軀用力握住。
“砰!
”
巨震聲中,邪神身軀被那巨手當場握碎。
盡管少了玄荒塔規矩約束,但這些魔物所化的邪神依舊無法施展全力,再加上許太平此刻所用殺生刀剛好就能克制邪神,因而許太平才能這般将其一刀斬殺。
“一刀,必須是一刀才行。
”
不過許太平也發現,雖然這些邪神依舊被玄荒塔束縛,且殺生刀能夠克制他等,但他想要斬殺這些邪神也僅僅隻有一刀的機會。
若不能一刀将其斬殺,死的便是他。
此時的許太平,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行走,但有不察就會被邪神反殺。
“轟!
……”
心念電轉之際,又一頭邪神在他面前顯出身形,并一指朝他點出。
“砰!
”
隻這麼一指,許太平刀域的刀氣雷霆,立刻消散小半。
但好在許太平在這一指點出時,便已經蓄起刀勢,一刀迎了上去。
“唰!
”
刀氣破空聲中,面前那頭剛剛顯出身形的邪神,又被許太平一式敕神斬殺。
“慢了、慢了,許太平你這刀的出刀的速度還是慢了,出刀時不該去想,刀出便是招出!
”
“而且你那敕神式,似是而非,差得遠、差得遠!
”
雖然許太平依舊還是一刀斬殺了這頭邪神,但還是被刀奴一頓破口大罵。
“多謝前輩教誨!
”
面對刀奴責罵,許太平沒有任何怨言,一面點頭應聲,一面又一次“唰”的一聲揮刀斬出。
“砰!
”
這刀劈出,又一頭魔物所化邪神被斬殺。
但就算是這樣,刀奴的責罵聲依舊沒有停下,許太平看似成功的一刀,被他說得一文不值,有時候甚至會罵出粗鄙言辭。
不過刀奴罵得難聽歸難聽,但在許太平聽來,極少有廢話,幾乎句句都罵在了他刀法的不足上。
于是,靈鏡前的衆人很是驚奇地發現,幾乎每登上一節台階,許太平的刀法都會有些進步。
等到許太平快要登上登天台的頂部時,衆人恍惚間有種看到了刀奴在出刀的錯覺。
攔在台階上的那一頭頭魔物所化的強大邪神,幾乎都在現身的瞬間,就被他以殺生刀斬殺。
就連殺生刀内最難的“渡神式”與“誅神式”等招式,也随着他面前台階的減少,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熟練。
“轟隆隆!
……”
但就在許太平即将上到登天台上時,一連數十團邪神所化的黑霧從台上沖下,并一同現身殺向許太平。
“唰!
”
盡管以許太平眼下的戰力,别說數十頭邪神,便是三頭以上邪神都沒辦法對付得了。
但在這數十頭邪神出現的一瞬,許太平依舊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出刀,一式殺生刀“渡神”朝那數十頭邪神斬去。
“轟!
”
不過許太平刀勢才起,便被那數十頭邪神的威勢沖散。
“噌!
……”
眼見着許太平即将殒命這數十頭邪神手下,一直在許太平身後靜觀的刀奴,猛然拔刀出鞘。
“轟!
……”
差不多是在長刀出鞘的瞬間,兩扇透着死氣的大門,随着他長刀的斬出,憑空出現并轟然打開,那艘黃泉小舟則随着黃泉之水“轟”的一聲沖出。
“砰!
——”
隻一瞬,數十頭剛剛現身的邪神,身軀齊齊爆裂成一團團黑霧,最後消散一空。
“這便是刀奴前輩全力施展下,渡神式的威力?
”
刀奴剛剛的這一刀,着實令許太平感到驚豔。
“許太平!
”
斬殺那數十頭邪神之後,刀奴忽然轉頭笑看了一眼許太平,然後咧嘴一笑道:
“随我登塔!
”
“多謝前輩!
”
許太平重重一點頭。
旋即,他與身後長老從原地拔身而起,與刀奴一同落到了那登天台上。
“刀奴,本座等你很久了!
”
雙腳才剛剛落地的許太平,便聽到了一道好似要将他整個人都撕裂般的大吼聲。
擡頭一看,隻見那前方一具黑氣升騰的巨大石碑下,站着兩道魁梧身形。
其中一人許太平認識,正是鬼方大将軍哥舒缪。
另一人許太平不識。
此人一頭赤發,有着一具氣血之力極為駭人的體魄,一身血色氣息波動,好似烈焰般不停地在他四周升騰。
剛剛大喊那一聲的,應當就是此人。
“哦?
”
刀奴似乎認識這赤發男子,在深深看了眼一眼之後,忽然嘴角微微揚起道:
“這不是老夫的刀下敗将,赤垠嗎?
”
……
“赤垠?
這真的是那頭傳說中的古魔,赤垠?
!
”
三皇道宮,從刀奴口中聽到“赤垠”二字的雲詩柳,有些失态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不怪她如此激動,畢竟九淵的古魔,那是比魔神都還要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