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裴阙什麼都明白了。
旺财隻是一個小角色,真正背後操控這一切的是冀州太守。
對比起來,池嘉韫做得沒那麼過分了,畢竟池嘉韫的賭場是願者上鈎,冀州太守則是殺人放火。
裴阙聽得眉頭直跳,他算是明白許文庸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裴爺,小的都說完了,您可以放小的離開了嗎?
”旺财猶豫地看了兩眼裴阙,期冀道。
裴阙微微擡眉,“可以是可以。
不過呢,我方才喂給你吃的毒藥,是每三天需要一次解藥,并不是吃一次解藥就能好。
”
旺财傻眼了,他從來沒經曆過這種事,但方才的腹痛,讓他不敢有違抗的心思。
“裴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的吧。
”
裴阙說可以,“不過得過段時間,這幾日你得把肖明業給哄好了,若是肖明業發現什麼不對勁,你和他都要死。
等冀州太守讓你們離開四海客棧後,我就會讓人給你解藥。
”
旺财不太相信裴阙的話,畢竟裴阙這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但他的心思被裴阙看穿了,“你現在不信我也得信,不然你可以試試三日後爛腸而死的感覺。
”
話畢,裴阙起身往外走。
店小二緊随其後,“爺,您還是後日離開嗎?
”
裴阙搖了搖頭,“按照旺财說的,冀州四處都有據點,我越拖,往後的風險就越大。
明兒我們就上路,你們盯着旺财和肖明業,做好随時撤離的準備,最好别打草驚蛇。
”
交代完店小二,裴阙上樓回到卧房。
床上的安芷睡得香甜,他躺下的時候,安芷轉身抱住了他。
裴阙心滿意足地摟住安芷。
次日一早,裴阙就帶着人離開了。
等肖明業起來想找人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裴阙他們,旺财被裴阙威脅,哄着肖明業說裴阙他們是怕了,所以連夜逃走。
聽到裴阙怕他,肖明業心裡還挺得意,同時也有點惋惜,畢竟同行的兩位姑娘真的很不錯呢。
不過,肖明業不知道他放走的人是他要堵的裴阙,若是知道真相,得氣死。
裴阙一行出了四海客棧後,往北的路就不太好走了,他們打算繞開冀州城。
山路崎岖,安芷倒是還好,就是悅兒有些拉肚子了。
連着兩天,安芷看悅兒還是拉肚子,隻能讓裴阙先停下來。
可等他們快到下一個暗樁的時候,卻發現那裡已經圍了一群官兵,不知道在抓什麼人。
裴阙他們隻能藏在樹林裡,讓朔風去打探消息。
安芷抱着悅兒,剛給悅兒喂了藥,這會睡着了,“咱們不能住野外啊,大人沒問題,可悅兒要是再不好好休息,身體撐不住的。
”
裴阙擔憂地看着悅兒發白的臉色,眉頭緊皺,“再等一下,等朔風打探回來。
”
往前是官兵,往後是崎岖山路,不管怎麼走,都沒有一個好的落腳點。
安芷摟着悅兒,期冀朔風能快點回來。
悅兒吃了藥後,睡了兩個時辰才醒來。
它身體本來不錯,但畢竟年紀小,經不住長時間風餐露宿,難免水土不服。
看悅兒醒來,安芷給悅兒喂白粥。
“娘親,你哭哭了。
”
安芷搖搖頭,柔聲道,“娘親沒哭,就是眼睛疼。
悅兒乖,把白粥吃完就舒服了。
”
悅兒乖巧地點頭,本來胖乎乎的臉蛋兒,現在瘦了許多。
在安芷喂悅兒喝粥的時候,朔風回來了。
沒有意外,前面的那些官兵,是來圍堵裴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