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轟隆聲響起,房屋被燒成了灰,倒塌一片。
那些被拐來的姑娘們雙手抱頭蹲在一旁,哆嗦地哭喊着,不知如何是好。
放眼望去,全都是血迹跟屍體,她們想逃,但腳底下卻像是被藤蔓纏繞住一樣,不敢挪動半分。
她們就怕自己一走動,下場跟這些土匪們一樣。
那些朝江溪襲去的人全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江溪邁着步子往正前方的大門去,擡起腳,踹開。
門砰地聲倒塌,灰塵揚起。
江溪擡起手在半空中揮了揮,又警惕地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最後将視線放在地面上的小洞口上。
江溪跨過門檻,往小洞口的方向走去,低頭一看,隻見這小洞口裡烏漆嘛黑,但不難看出,這是一條地道。
江溪沒想到,那大當家的還挺警惕,還知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主子,外面的人都收拾幹淨了,下一步該如何做?
”
一道黑影從門口方向冒出,那一身黑衣上布滿血迹,腥味撲鼻,彌漫在整個房間内。
“活口綁起來,死的不理,姑娘們先登記姓名住址,待明日衙門的人來後,命令他們排查清楚,再挨個送回去,至于那些掠來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全交衙門處理。
”
江溪餘光掃向站在門口的暗衛,吩咐道。
“是!
”
暗衛沒多說,眨眼,消失在房間内。
江溪看着地道,沒有追的打算,起身,往外走去。
那大當家應該跑了好一會,這條路亦不知是通往哪裡,最重要的是這小洞口一次隻能進去一人,要想多帶幾人進去,必須排成一排,挨個走。
若是對方有想法,隻需在地道的出口等着他們,隻要他們一冒頭,直接放毒煙便能将他們一舉拿下。
而他們在這種狹小的通道裡,無法施展身手,占不到好處不說,反而會多添幾分危險。
那些土匪大多數被剿滅,就是跑也隻剩少數,他就是與那些存活的土匪會面,也暫時掀不什麼風浪。
今夜一戰,對方元氣大傷。
至少這一陣子,他都不會再冒出來…
一到外面,就見得那些暗衛與士兵們請着那些姑娘離開此地,有些又擡着裝着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的箱子離開。
這裡火勢大,再耽誤,整個寨子連同他們都會被燒成灰。
現在隻能先撤,撤到安全的地方再安置她們。
“少爺。
”
士兵抹掉臉上的血迹,見江溪走來,恭敬地朝他拱手,咧嘴笑着問好。
“少爺,你這時間算的可真準,剛好咱們滅了他們時,這寨子就燒了一大半,這剩下的一半房裡,裝的都是些值錢的東西,雖有些被燒了,但燒的也不算多。
”
“咱們這一趟,可真是滿滿當當地。
”
士兵宛若個土匪般道,說這話時還拍了拍鼓鼓的胸膛。
一拍,裡頭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不難猜,那懷裡頭踹的是什麼。
“不是我算得準,是人通常會将最值錢最寶貴的東西放在最偏僻亦最叫人不注意的地方。
”
江溪回答道。
另一邊,北風呼嘯,連趙倩兒都忍不住穿上棉襖,雙手揣在衣袖中取暖,呆呆地看着北邊的方向,等着江溪他們回來。
至于镖局的夥計們,在雪地上來回走動着。
風大,不能取暖,附近也沒山洞能擋風雪,他們隻能靠走動來熱身取暖。
至于那些被綁起來的土匪們,都被他們丢到了帳篷裡,能不能活到明天,那就得看他們造化了。
“他們能回來嗎?
”
趙倩兒看向從容的林箐箐,從江旬離開後,她就沒露出過半點擔心,好似很相信他們一定能凱旋而歸一樣。
但都這麼久了,他們連半點消息都沒不說,連個影子都沒見着。
“肯定能。
”
林箐箐點頭,毫不猶豫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