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姐們聽到這聲音害怕得貼在一起,驚恐地看着這黑簾子。
聽着這撞擊的聲音,她們便覺得裡頭關着的是野獸。
若是别人擡上來的東西,她們自然不會往這方面想,但這是鳳月命人擡上來的東西,那裡頭就是關着野獸,她們都覺得再正常不過了。
“公主,這,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呀?
怎,怎聽着聲音便覺得很兇猛?
”
一人膽怯問道,臉頰上還挂着一串串的眼淚,顯然是被吓到了。
“這裡面可不是野獸。
”
鳳月聽得有人問起,淺笑,回答道。
林箐箐眉頭輕蹙,她與那些人想的一樣,第一反應是野獸。
但裡面除了撞擊發出的聲音外,還有一道細微的聲音。
撞擊聲音大,像極了個大型的野獸在撞,但大型野獸發出的聲音一般都比較低沉而大,可籠子内的聲音很細微。
不像是野獸,反而像是人…
還是個姑娘。
林箐箐眯眼,緊盯着籠子,眼神變得冷冽了幾分。
若真是人的話…
“不是野獸?
不是野獸那是什麼?
這這也太兇了。
”
又一人開口問,除了野獸之外,她們真想不出這裡頭關的能是什麼東西。
“兇?
本公主可記得當初你們說她溫婉明媚還動人呢,這會兒怎就說她兇了?
”
鳳月邊說便邁着步子走到籠子,抓起一角,掀開黑簾子。
這下,讓那些人看清裡面關着的是什麼。
隻是,在看到籠子内關着的人時,大家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林箐箐雙目落在籠子内的姑娘身上,她身上穿的衣裳幹淨整潔,但卻披頭散發地,瞧不清容顔,而那細小的胳膊上滿是傷痕,新傷、舊傷全有。
她似神志不清,一直撞着籠子,像一直發了瘋沒了理智的野獸般。
手上、腳下戴着鐐铐,隻要一動,底下的鐐铐便會随之而發出聲音。
叮當叮當…
聽着這聲音,連林箐箐都覺得有一股壓迫感。
“元,元元。
”
一姑娘在認出萬元元時,驚恐喊道,手捂着嘴,似乎不敢相信這是她們先前所認識的萬元元。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有人認識她,看來這傷了本公主的賤人人緣還不錯。
”
鳳月眼眉一挑,視線落在開口的姑娘身上。
那眼神似在警告也似在打量,而她說的話,聽起來不止是刺耳,更有幾分輕蔑。
那姑娘被鳳月這一看,吓得後退了幾步。
低頭,不敢再擡頭,也不敢再說話。
萬元元雖是她好朋友,但她得罪過鳳月公主,她可不想因為跟萬元元認識而得罪公主,最後落得跟萬元元一樣的下場。
林箐箐皺眉,旋即明了籠子内這位姑娘的是誰。
她大概就是靈兒說的那位被鳳月盯上,最後被折磨成瘋子的萬家小姐。
隻是,這萬家小姐的情況比靈兒口述的情況還要嚴重個不少…
她身上的傷大多數是自己用指甲摳的…
擺明了是被折磨出了自殘傾向…
“公主,你想用這賤人玩什麼遊戲呀?
”
又一人開口道,卻是嬉笑着,似等着看好戲一般。
“抓鬼遊戲。
”
鳳月勾唇輕笑,似就等着他人問是想玩什麼遊戲。
“抓鬼遊戲?
”
那人又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
兩人一唱一和地說着。
“太監跟宮女們會圍着這周圍,之後本公主會将這賤人放出來,由這賤人當鬼抓我們,在抓的期間,我們可以想辦法拿走鬼身上的東西,在規定的時間内拿走鬼身上東西最多者獲勝。
”
“不管是撕掉她衣角也好,或者拽她頭發也好,全都作數。
”
鳳月莞爾一笑,開口。
她的均元哥哥跟太子哥哥不在也好,若是他們在,她便要維持自己的形象,無法參加這遊戲。
但她們不在,她便能參與其中,玩的盡興。
至于她們,她就是給她們十個膽子,她們都不敢将今夜發生的事說出去。
若是敢,她保證下場會比現在的萬元元更慘烈。
衆人一聽,背冒冷汗。
“公主,臣女有些不舒服,恐…”
一人顫抖開口,鳳月冷眸落在那人身上,薄唇輕蠕,煞是好聽的聲音傳出:“不舒服想退出也可以,隻要當一回鬼,那本公主便允你們退出,允你們離開。
”
一句話想,讓那位姑娘臉色煞白,身子輕顫。
方才鳳月說了,可以撕衣角,也可以是頭發,總之是鬼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
所以,若是當鬼的,有可能會被撕得一幹二淨,連身上的衣服也…
她還未嫁人,周圍太監、護衛也不少,她怎能…
“臣女一想,縱…縱不舒服,那也要陪着公主過完生辰宴才是,若提前離開,豈不是掃了公主興緻。
”
那姑娘硬生生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