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877章 番外:一切都結束了

  “爸,這件事情既然是宴衡做的,跟我們無關,你就别太擔心了。”

  何富海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何止是蔣黎跳橋自殺這件事,更是網上的輿論,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快要結束了,而我們何家也無法在這件事情中順利脫身。”

  他不想卷進這件事情,命運卻讓他深陷其中。

  何富海擡手撐住隐隐作痛的腦袋,這幾天他憂思過度,頭上長出了不少白發,臉上的皺紋也深了。

  “你媽那裡律師怎麼說?”

  何君澤眼神一暗,“綁架威脅,他們那邊不松口,媽的牢獄之災是躲不過了。”

  何富海頭更疼了,眼底難掩的疲憊,“造孽啊,真是造孽。”

  “爸,如果能澄清網上的輿論,還蔣黎他們清白,他們也許還會心軟放過媽。”

  何君澤看得明白,他們現在這樣熬着拖着,拖到最後就是一個“完”字。

  蔣黎現在都鬧到自殺這一步了,她如果真的死了,宴遲、沈甯苒他們先騰出手處理了宴衡,然後就是何家。

  何富海抿緊唇不說話,他已經被這件事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前面是兩條通往不同結局的路,走哪條似乎都是錯,他看不清眼前的路該怎麼走。

  .......

  宴遲已經找到了宴衡。

  宴衡所選的位置在一處偏僻寂靜的廢棄爛尾樓裡。

  四周一片漆黑,屋内四處漏風,外面大雨滂沱,人走路的聲音在大樓裡回響,周圍一切都是未知的,恐懼在内心蔓延。

  宴遲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照明,走到深處時,他突然停下。

  前面是一個漆黑的輪廓。

  他擡起手機,光照到前,讓他看清楚了前面的人。

  正是宴衡。

  宴衡站在那,一身黑色中山裝,臉上露着詭異的笑,看着格外瘆人。

  “我等你好久了。”

  宴衡咧開嘴,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些。

  宴遲眼神陰鸷。

  宴衡臉上還在笑。

  宴遲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不過想想......也對,宴衡以為蔣黎死了,以為他痛不欲生了,自然是高興得停不下來。

  “你會來找我,我一點都不意外。”他說着,自顧自地往旁邊走去。

  宴衡拿出打火機,“哒”的一聲,火光亮起,他彎腰,借着微弱的火光找到了旁邊桌子上擺着的白蠟燭。

  兩支蠟燭燃起火光,宴遲才看清旁邊的桌子上擺着的是宴司州的靈位,還有他的黑白遺照。

  宴衡知道他一定會來找他,所以他特意将宴司州的靈位搬到了這裡。

  蠟燭的火光被風吹得忽明忽暗,映照着照片上宴司州那張年輕的臉。

  宴衡自顧自地點燃三根香祭拜起來,他什麼話都沒說,拜了三拜,把香插上,然後一雙眸子就那樣看着宴司州的遺照,像是懷念,也像是在告訴他,爸今天來給你報仇了。

  “轟隆”一聲,外面雷聲炸響。

  爛尾樓裡忽地一亮又暗下來,宴衡低低地問道:“蔣黎死了,我逼死的,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取我的命?”

  “她到底錯在哪了?錯在她跟我有關系?”宴遲盯着宴衡。

  宴衡聽着,哼笑了兩聲,“是啊,她錯就錯在跟你有關系。宴遲啊宴遲,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一點嗎,你不覺得你自己就是一個災星嗎?在你身邊的人都會遭殃,你就是會害死所有人的災星。”

  宴遲沒說話,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你還敢笑,司州就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司州怎麼可能年紀輕輕的就走了?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宴衡聲音突然咆哮嘶吼着。

  宴遲就那樣看着他,聽着他說這些在他自己心裡,恐怕早已怨恨過無數遍的話。

  “蔣黎也是因為你而死,如果沒有你,我是不會對蔣黎動手的,現在蔣黎死了,未來你的女兒也會死,隻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會放過她,我要你未來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懼裡。”

  宴遲被提到孩子,眸底的光一冷。

  宴衡還在辱罵,“你身邊的人都該死,蔣黎該死,你的孩子也該死,通通該死,我會一個接一個地送她們下去跪在司州面前,讓她們替你向司州賠罪。

  我要讓你痛不欲生,我要讓你也嘗嘗失去所有的滋味。”

  聽到這些話,宴遲再也不能忍了。

  “你就是這樣一個沒用的人。

  從前在宴司州陷害我這件事上,你沒用,你教育不好你的兒子。

  在他陷害我的事情發生後,你沒用,你無法平衡地解決好這件事,以至于你必須舍棄一個。

  現在你也沒用,你最恨的人是我,最想弄死的人也是我,但你沒有能力弄死我,所以你就對我身邊的女人孩子下手。

  你聽聽啊,你這個人多無能。

  從前你說我是最像你的兒子,你錯了,我從來不像你一樣,宴司州才像你,像你一樣的喜歡用這些無能之輩才會用的手段。

  結局也很合理,他死了。”

  宴衡怒得眼睛猩紅,他聽着這些話,胸口堵在那的火仿佛被澆上汽油,燃燒得愈演愈烈。

  “你還敢說司州,你還敢說他!”

  “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嗎?你無能,他也無能,他若是有能力,之前為什麼要用那樣的手段害我?他要是有能力,怎麼會死在海裡。

  你要是要能力,你當年為什麼不阻止他的行為?你要是有能力,公司怎麼會破産?你要是有能力,現在何必對我的女人孩子下手?”

  宴遲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足以氣死宴衡的存在。

  宴衡眼睛裡布滿紅血絲,那樣的憤怒讓他的心跳極速地加快,他呼哧呼哧喘着氣。

  宴遲絲毫不懷疑,要是宴衡現在還能年輕十歲,他現在必定沖上來跟他打個不死不休。

  宴衡好一會,才扯着唇道:“是,我是沒用,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宴遲,我就算沒用,我也會像一隻惡鬼一樣時時刻刻跟着你們,不管你将你那女兒藏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機會,否則你看到的隻會是你孩子的屍體。”

  孩子是宴遲的逆鱗。

  宴遲也清楚,宴衡現在就如同一個變态一樣,他說得出,做得到。

  宴衡的存在永遠都會是一個定時炸彈。

  宴遲攥緊了手心。

  這時,一把刀丢到了他的前面。

  宴遲低頭掃了眼,宴衡便幽幽道:“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我也恨你,既然今天打算做個了結,那就别站着了,今晚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宴遲擡起手,宴衡已經握着一把匕首朝他沖了過來,宴遲皺眉,彎腰瞬間撿起地上的匕首。

  宴衡手中的匕首劃破空氣,朝他砍了下來,宴遲側身躲過。

  宴衡雖然年輕時有點功夫在身上,但現在年紀大了,加之身體不好,他根本不是宴遲的對手,宴遲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地躲過他的出招。

  宴遲若是真的手下不留情,宴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宴遲側身躲了幾下,宴衡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就已經呼哧呼哧地大喘起來。

  宴衡眼神裡滿是恨意,對着宴遲大聲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動手啊,我不死,我不會讓你們過一天安生日子,更不會放過你的女兒,我一定會送她下去見蔣黎的。”

  宴遲不知道被哪個字眼刺激到,手裡握緊着匕首,反守為攻。

  他們明明是父子,卻更是實打實的仇人。

  宴衡朝宴遲方向紮下去的每一刀都用了十足的力氣,而且他攻擊的地方都是宴遲的要害,宴遲若是真的一個不小心被他紮到,命恐怕就沒了。

  而宴遲一雙鋒利的眸子裡布滿寒光,在這場戰鬥中,他大多是防守,他能輕松地抵擋掉宴衡每一次攻擊。

  宴衡卻如同發了瘋一般,揮舞着手上的匕首一刻不停,他是真的想要弄死宴遲。

  宴衡絲毫不防守,宴遲已經看到了好幾次他攻擊後露出的弱點,他要是真的出手,宴衡此刻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

  風吹的白色蠟燭的火光忽閃忽閃的,宴衡面目猙獰的大喊着,“動手啊,我們兩個早就不是父子了,而是仇人,你現在不動手殺我,是想等着我來弄死你,還是弄死你的孩子,你想想蔣黎,你不恨我嗎?”

  宴遲腦海裡閃過蔣黎溺水被撈上來,做了幾十分鐘胸外按壓和人工呼吸,才撿回來一條命的畫面,想到他聽到的那些錄音,宴衡在逼着蔣黎去死。

  想到宴衡說的那些話,他的十年牢獄之災,在他這裡叫“十年而已”。

  他會弄死他的孩子,會一直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宴遲想到這些,眼神裡的光就愈發的陰沉。

  恨意洶湧,宴遲握緊了手裡的匕首,在宴衡拿着匕首,大叫着朝他沖過來時。

  宴遲擡起頭,眼神一凜,一手控制住宴衡拿刀的手,而另外一隻手......

  “嗖”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什麼。

  風呼地吹滅了靈位前的白色蠟燭。

  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宴衡看着宴遲,如願以償地笑出聲來。

  這時,外面一陣警鳴聲響起,幾輛警車停下,光束照了進來,大批警察快速将兩人圍了起來。

  “警察,請立刻放下武器。”

  宴衡扯着唇,笑着,“宴遲,我會重新将你送進監獄的。”

  宴遲垂眸,手電筒的燈光明亮,落在他們的臉上,宴遲冰冷的眼神清楚的看到了宴衡的表情。

  “為了宴司州,你不惜引誘我來此,讓我對你動手,你賭上自己的命,也要将我重新送進監獄?

  逼蔣黎去死也隻不過想要惹怒我,讓我不留餘力的對你動手,你事先報了警,現在警察來了,正好看到我殺你的這一幕,宴衡,好算計啊。”

  宴衡扯了扯唇,嘴角扯出一個慘烈的笑來,他壓低聲音,“沒錯,你說對了,我的目标一直是你。”

  “可惜了。”宴遲聲音淡淡。

  “可惜什麼?”

  宴衡問着,下意識低下頭去,宴遲握着匕首的手緩緩收了回去,丢在地上。

  宴衡才發現自己的腹部并沒有想象的疼痛,那把匕首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刮傷了他的皮肉,并沒有捅進他的身體裡。

  宴遲在将刀紮向他的最後一刻,側開了些。

  宴衡幾乎無法相信。

  他自信地覺得宴遲恨極了他,已經被他激怒到了失控的地步,他對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在宴遲将刀子紮向他的那一刻,他心裡是得逞的,釋然的,這種百分百的确定心理,甚至讓他遺忘了身體并沒有傳來疼痛的感覺。

  宴衡眼睛裡滿是錯愕,他就那樣看着宴遲,仿佛怎麼都想不明白,他最後一刻為什麼會收手?

  “你......為什麼?為什麼收手?你不恨我嗎?我逼死了蔣黎,未來還會對你的孩子動手,你不恨我嗎?為什麼不對我動手?為什麼?”

  宴衡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計劃會失敗。

  而宴遲臉上哪裡有半分失控的樣子,他眼神清明冷靜,平靜道:“因為我不想因為殺你,而髒了我自己的手,我還有未來,我已經被你們毀掉過一次了,怎麼還會重蹈覆轍呢?”

  宴衡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圍住他們的警察再一次警告道:“請立刻放下武器。”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蔣黎沒死,并且,你和她在包廂裡的談話,我們都有錄音,你涉嫌威脅恐吓他人,并造成他人自殺,宴衡,你輸了。”

  宴衡瞳孔狠狠一縮,他聽着宴遲的話,視線轉向宴遲,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失敗的恐懼感襲來,他慌張無措,茫然不安的眼睛看向這些警察,看着無數刺眼的光朝他射來,如同一張大網,将他牢牢地束縛住。

  宴遲松開宴衡的胳膊。

  宴衡站在原地,看看手裡的匕首,再看看宴遲,旁邊的警察已經沖了上來,宴衡心一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他握緊匕首,手部肌肉緊繃,猛地朝宴遲的身上刺去,“那你就去死......”

  “砰。”

  一聲槍響。

  “啊!”

  宴衡手臂一疼,手上一松,他手裡的匕首還未碰到宴遲半分就掉到了地上。

  兩個警察迅速上前将他摁在地上。

  宴衡拼命地掙紮起來,“宴遲,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宴遲平靜的低下頭,看着地上已經被控制住,還苦苦掙紮的宴衡。

  宴遲蹲下身,聲音難得溫和的安撫他,“放心,從今往後,你再沒有機會傷害我身邊的人了,當年十年牢獄之災,我還你,沒事的,别緊張,十年而已。”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宴衡被拽了起來,雙手被鉗制到後面,手铐铐住,他的臉上沾了他自己手臂上的血,龇牙咧嘴的樣子看着更加獰厲。

  宴衡知道自己完了。

  他算計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輸得一塌糊塗。

  心口那種不甘感幾乎要撐爆胸膛,他宛如毒蛇的眼神盯着宴遲,嘴裡陰恻恻地喊着,“好兒子,我的好兒子啊,我這輩子最痛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掐死你,我給了你生命,你卻害我至此,宴遲,你果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一切決定都是你自己做的,送我進監獄時是,現在也是,你不來害我,我們父子兩人可以相安無事,可你非要害我,害死我身邊的人,我就不得不反擊,未來,您就在監獄裡好好反省吧。”

  宴衡被警察帶走,他憤怒的臭罵聲回響在整棟爛尾樓裡,尖銳刺耳。

  很快,他被押進車裡,聲音漸漸消失了。

  宴遲站在原地,低下頭看着地上的狼藉。

  他忽然感覺有點累,有點冷,他在地上蹲了下來,歎了口氣,身體後仰,閉上眼睛靠在後面的牆壁上。

  宴衡被抓了,一切都結束了,他應該感覺到輕松才對,可他身體冷得仿佛血肉在凝固。

  閉上眼睛時,腦海裡出現了很多畫面,那是他小時候,他記得宴衡也是抱過他,也是疼過他的,宴衡兒子很多,真的很多,多到讓宴司州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都害怕。

  宴衡說過,他最像他了。

  他記得他那時候什麼都很優秀,因為在那個家裡,他隻是私生子,隻是宴衡衆多兒子中的一個,他不敢不優秀,不敢不努力點再努力點,讓宴衡看到他。

  也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是因為宴衡的那句,“你是我所有兒子當中最像我的”讓宴司州對他起了鏟除之心。

  “宴遲先生,你也需要回去配合我們調查。”兩個警察來到宴遲面前,對宴遲道。

  宴遲睜開眼睛,點了下頭。

  警察把宴遲從地上拉了起來,帶走。

  剛走兩步,宴遲停了下來,撿起地上掉落的手機遞給警察,“手機裡有這件事情的全過程錄音。”

  面對宴衡,他自然也需要事事小心。

  宴衡尋死一樣約他到這裡來,宴遲就已經發覺不對了,要是不做點準備,他怕他跟當年一樣百口莫辯。

  警察接過他遞過來手機,點頭,“好。”

  宴遲轉身,這時,他看到了旁邊黑白遺照上宴司州那張臉。

  宴遲淡淡地看了眼,收回視線,跟着警察離開。

  ......

  沈甯苒在醫院陪着蔣黎,宴遲那邊還沒有消息,蔣黎卻醒了。

  蔣黎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病房裡明亮的燈光刺眼,她難以适應地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記憶回籠,蔣黎記得自己已經從橋上跳下去,然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往下沉,徹底失去意識前,好像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再後來,她的耳邊有好多聲音,她好累,睜不開眼睛,卻也不敢走。

  蔣黎恍惚地想了好久,稍稍動了動腦袋,視線移到别處,才注意到正站在桌子旁倒水的沈甯苒。

  蔣黎張了張嘴,聲音啞得說不出來話。

  沈甯苒端着溫開水轉過身來,就看到蔣黎睜開了眼睛。

  “蔣黎?”沈甯苒眼中一片驚喜,連忙走過去,将水放下,關心地問,“你醒了?身體感覺舒服點了嗎?”

  蔣黎輕輕點了點頭,沈甯苒見她說不出話來,從旁邊端了水杯,放上根吸管,扶起她,“先喝點水。”

  蔣黎喝了點水,重新躺下,沈甯苒看旁邊儀器上的各項數據都恢複正常了,心裡也安心了許多。

  不過沈甯苒一想到蔣黎當時跳下去的情景,她就感覺心驚。

  沈甯苒歎了口氣,“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再瞎跑了,得乖乖躺在病床上休養,知道了嗎?

  你跳下去的時候都吓死我們了,你知不知道你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你簡直是在拿你自己的命開玩笑。”

  “嗯,我知道,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你居然說得出沒事這兩個字。”沈甯苒無奈地搖頭,“要不是宴遲及時把你救上來,又堅持不懈地給你做心肺複蘇,你現在都沒法說出這話。”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蔣黎聲音還沙啞着。

  沈甯苒也不忍心再責備她,“好了,别說話了,再好好睡一覺吧。”

  蔣黎動了動腦袋,似在病房裡找什麼人。

  沈甯苒知道她在找宴遲。

  “你在找宴遲嗎?”

  “他在哪?”

  沈甯苒現在也不知道宴遲那裡什麼情況,都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在急救室外等你出來,又在病房裡陪了你一會兒,然後出去了,你留下來的那隻錄音筆,裡面的内容我們都聽了。”

  蔣黎擡了下腦袋,有些着急地問,“他出去了,沒有說去哪嗎?”

  “應該是去找宴衡了!”

  “他是聽了錄音筆裡面的内容後才走的?”

  “嗯。”

  蔣黎眼神慌亂了起來,很輕地說了一句,“他現在去找宴衡,一定會沖動的。”

  “我要去找他。”

  沈甯苒擡手壓住蔣黎的肩膀,“你現在不能去。”

  “宴遲現在怕是有危險。”

  沈甯苒蹙眉,“他既然敢去,心裡一定是有打算的,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去了也無濟于事,而且我們已經派人跟過去了,有消息會傳回來的,你安心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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