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874章 番外:你死,我就放過他們

  餐廳包廂。

  蔣黎到的時候宴衡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家餐廳離醫院很遠,蔣黎打車近一個小時才到,餐廳不在熱鬧的市中心,此刻不是吃飯地點,店裡人很少,定包廂的也就他們這一桌。

  包廂裡開着空調,蔣黎走進去就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宴衡端坐在那,她一進去,那審視她的眼神跟他們在宴家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充滿不屑。

  蔣黎視線不躲不避,直視着宴衡,在圓桌跟他正對的位置上坐下。

  蔣黎不墨迹,她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做個了結。

  “說吧,怎麼樣才能不再糾纏我們,放過宴遲。”

  宴衡的視線直直地看着她,充滿壓迫感。

  但蔣黎并不怕他。

  “你過來是想要跟我做個了結。”宴衡笑着,“沒告訴宴遲,一個人來的?”

  蔣黎抿緊唇,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重新問了一遍,“你怎麼樣才願意放過我們?”

  宴衡靜默了一會,沒有着急說話,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你想讓我放過你們,不再報複宴遲,可你應該知道我對宴遲的恨不是輕而易舉能放下的。”

  宴衡不緊不慢地朝蔣黎走來,“不過你今天敢來,确實出乎我的意料。”

  宴衡走到蔣黎身邊,垂眸盯着她。

  那目光盯得人背後陣陣發涼。

  蔣黎不知道他在盯什麼,隻聽他繼續幽幽道:“雖然你沒有叫來宴遲,可你還是不夠誠心。”

  說着,宴衡一把拽住蔣黎的衣服,蔣黎神色一慌,不等她反應,宴衡已經從她的口袋裡拽出了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在錄音。

  蔣黎慌張地站起來,就要去奪回手機,但宴衡已經将手機重重地砸在地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蔣黎看着無法再使用的手機,表情一片凝重。

  宴衡雙手一攤,笑着,“現在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天了。”

  宴衡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鋒利充滿壓迫感的眸子依舊盯着蔣黎。

  蔣黎咬了咬牙,握緊雙拳盯着宴衡。

  宴衡挑着眉,對她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既然今天是來做個了結的,就不要動這些小心思,你說呢?”

  蔣黎深吸一口氣,坐回位置上,保持冷靜道:“我知道你恨宴遲,你想利用我和孩子報複宴遲,我可以任你處置,你放過我的孩子和宴遲,不要再把算計打到他們身上。”

  “好啊,完全可以,我想讓宴遲去死,要不你替他去死?”

  蔣黎放在桌面上的手握緊。

  宴衡喝了口桌面上擺着的水,将蔣黎一切情緒盡收眼底。

  見蔣黎不說話,宴衡冷笑着,“怎麼樣?你願不願意替他去死啊?隻要你願意,我就放過他和你的孩子,保證不再把算計打到他們兩個人身上。”

  蔣黎盯着宴衡,良久,她終于輕哼了一聲,“你想要我死,也隻是覺得宴遲現在對我有感情,我死了,他會痛苦。”

  宴衡不否認,他就是這樣想的。

  但也不僅僅是這樣想。

  “就看你舍不舍得你這條命了。”

  “隻要我死了,你就放過他們?”

  “對,隻要你死了,我就放過他們。”宴衡陰鸷的目光盯着蔣黎。

  蔣黎沉默不語。

  宴衡見狀,突然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敢獨自來,是有多愛宴遲和你的孩子呢,原來在你自己的生死面前,你還是會猶豫,看來你對他的愛也不過如此。”

  蔣黎輕輕扯了扯唇,掀起眼皮看他,“你就這麼恨宴遲?”

  宴衡眉心一擰。

  “宴衡,當初明明是你們先傷害宴遲在先,你當初若是不那麼偏心,他怎麼可能被冤入獄十年。”

  宴衡聲音發沉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不必再提了吧。”

  “為什麼不必再提?不敢提嗎?你心裡也會愧疚嗎?宴司州和宴遲都是你的兒子,你卻為了宴司州的惡行不被發現,毫不猶豫地放棄調查,将宴遲送進監獄。”

  宴衡變了臉色,反問蔣黎,“所以呢?他的命都是我給他的,我把他送進監獄怎麼了?十年而已,他是缺胳膊少腿了嗎?他不是好端端地出來了。就因為我在他被冤枉入獄時沒管他,就能成為他害死司州,害得宴氏集團破産的理由嗎?”

  蔣黎聽着這話,冷笑了一聲,“你可真是一位好父親,十年而已,原來在你眼裡十年牢獄之災不值一提。”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而在宴衡這裡,宴遲的十年叫‘十年而已’。

  “十年牢獄,跟他出來後做的那些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宴衡咬牙切齒。

  “他做的事情?他做的什麼事情?公開當年真相?讓宴氏破産?還是在宴司州要他命時,他反抗,導緻車子沖下斷崖,讓宴司州自食惡果?你這麼耿耿于懷,這麼恨他,不就是因為宴司州死了嗎?宴司州難道不是被他自己作死的嗎?若是他不想要害宴遲,車子怎麼會沖下斷崖,他自己怎麼會困在車裡出不來,導緻溺死,他難道不是活該嗎?”

  “你閉嘴。”随着蔣黎的話,宴衡的眸子氣到猩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

  “我有什麼資格?當初宴司州不就是綁架我來威脅宴遲嗎?他自己害人在先,真相被曝後惱羞成怒,又想要綁架害人,最後害人害己,自己葬身大海,他的死難道不是因為他自己嗎?宴遲也差點因為這件事情而死,你的心就這麼偏,隻看得到宴遲報複你們的,從來看不到你們對他到底做了什麼?

  現在你在網上幫着何家,說宴遲出軌,可當初不就是你們宴家在我還跟宴遲在一起期間,為了兩家商業聯姻,逼着宴遲娶何蘇念嗎。

  宴遲有你這種父親真是悲哀,宴司州的死,若不是你溺愛宴司州,偏心宴司州,導緻他一步錯,步步錯,他最後怎麼會死?宴家現在走到這一步,錯難道不在你嗎?”

  蔣黎疾言厲色,字字誅心。

  宴衡氣得面目猙獰,拍案而起,“你閉嘴。”

  蔣黎也站了起來,聲音拔高,“我閉嘴?我憑什麼閉嘴,我就要說,明明是你們害宴遲在先,明明一切都是你們的錯,你卻絲毫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隻知道在這裡一味地怨恨宴遲,一味地報複宴遲,送走孩子,拿孩子威脅我們,在網上煽動是非,污蔑我們,現在又要在這裡逼死我,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有了公司,沒有了最疼愛的兒子,這一切都是宴遲造成的。”宴衡目眦欲裂。

  蔣黎看着宴衡的樣子,咬緊後槽牙,深吸一口氣不斷點着頭,“呵,看來無論我怎麼說,你都認識不到你自己的錯誤,你隻會一味地将錯誤全怪在宴遲身上。”

  “我?我有什麼錯?我是宴遲的父親,我是給他生命的人,他原本就應該聽我的,我讓他做什麼,他就應該做什麼,他有什麼資格反抗我?”宴衡陰恻恻地盯着蔣黎,“你在這裡跟我說了這麼多,想要改變什麼呢?我剛剛說的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願不願意替宴遲,替你的女兒去死啊。”

  蔣黎握緊手心,看着滿臉陰狠的宴衡,她挺直脊背,冷笑一聲,“我死,放過他們。”

  “對。”

  “不就是死嗎?我答應你,但你怎麼确定我死後,你不會再去糾纏算計他們。”

  宴衡看着蔣黎平靜的面色,挑了挑眉,“我這個人一向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

  蔣黎聽宴衡說出這句話,隻覺得沒有什麼比這更可笑的了。

  蔣黎不相信他說的話,但還是答應了他,“好,希望你說話算數。”

  宴衡冷靜下來,站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天已經漸漸黑下來了,宴衡幽幽道:“其實對你來說,讓你去死算不算讓你解脫?經曆了這麼多,成為殺人犯,現在又被全網謾罵,你過得也很痛苦吧。”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讓我解脫了?”

  宴衡轉過身來,“你應該感謝我讓你解脫前還有點用處。”

  宴衡勾起唇,他的臉一半隐匿在陰影裡,顯得他的臉更加陰鸷,說是魔鬼絲毫不為過。

  他往窗外指去,“看到那座大橋了嗎?你就從那跳下去吧,隻要你死了,我就放過宴遲和你的孩子,絕不再糾纏算計他們,讓他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蔣黎也朝窗外看了過去,她抿着唇,宴衡似乎還能從她臉上看到絲絲笑意。

  “你笑什麼?”

  蔣黎眼睛直直盯着他,“我死了,你若是沒有遵守承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蔣黎說完,轉身直接離開了包廂。

  宴衡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點了個煙,幽深的眸子看向窗外,他不屑地輕笑了一聲,“巧了,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鬼。”

  蔣黎離開餐廳,宴衡站在樓上一直看着她。

  “轟隆”一聲。

  天邊一聲雷聲炸響。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大雨。

  宴衡卻知道今晚不僅有大雨,還會有大事發生。

  他讓蔣黎去死就放過宴遲和孩子,蔣黎猜到了他想用她的死讓宴遲痛苦。

  可她隻猜對了一半。

  他怎麼會僅僅想要這麼一點呢。

  他要的自然更多。

  他的目标從始至終都是宴遲。

  宴衡仰起頭,将手裡的煙撚滅,緩緩道:“是該有個了結了。”

  .......

  宴遲回到病房時給蔣黎帶了晚餐,還特意在嬰兒監護室外給滿滿拍了幾張照片,想着蔣黎看了會開心。

  他以為回來會看到女人乖乖躺在病床上養病的場景,可他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病房,和換下來的病号服。

  蔣黎不在病房,出去了。

  宴遲墨黑的眉當即緊蹙,立刻去叫來護士,護士看到空空如也的病房也是一懵。

  “這......人呢?不是叫她少下床,多休息嗎?這......”

  宴遲可以确定蔣黎是自己出去了,而不是遇到什麼危險,因為她換了病号服。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宴遲問。

  護士也有些懵,蔣黎不發燒了,下午是不需要打吊瓶的,中午檢查完後,她們也就沒過來,護士也不清楚蔣黎什麼時候出去的。

  “中午給她檢查的時候人還在,怎麼突然就不見了,你不要快給她打個電話問問?”護士也着急,“她現在這身體不适合外出啊,而且這馬上就要下雨了......”

  宴遲已經掏出了手機,給蔣黎打去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電話無法接通......”

  “電話無法接通!”

  宴遲連着打了三通電話,電話裡傳來的都是蔣黎的電話無法接通。

  外面現在對于蔣黎來說很危險,蔣黎現在能去哪。

  關鍵她電話也無法接通。

  這完全不對勁,蔣黎就算要出去也應該告訴他才對。

  宴遲心亂如麻,轉而給薄瑾禦打去電話,薄瑾禦很快接通,“喂。”

  “沈甯苒呢?”

  “在家,我在公司,找我老婆有事?”

  宴遲握着手機往外走,“她有沒有聯系過蔣黎?蔣黎不見了。”

  薄瑾禦聽出了宴遲聲音裡的着急,擡起手看了眼時間後,道:“别挂,我問問她。”

  薄瑾禦讓周臣打去問沈甯苒,得出的結果是,蔣黎根本沒有聯系沈甯苒。

  也就是說,蔣黎誰都沒聯系,自己出去了。

  宴遲突然回想到下午蔣黎讓他去看看孩子時說的話語,一時間,心裡升騰起一股寒意。

  蔣黎昨晚說話的語氣也不對。

  宴遲越想越覺得蔣黎現在有危險。

  “知道了,幫我找找她,她離開醫院大概有三四個小時了。”

  “好。”

  宴遲挂了電話,正要離開,從病房出來的護士在後面叫住他,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宴先生,你等等,這是我剛剛在病房裡撿到的。”

  宴遲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紙條。

  上面寫着:我可以放過你們,來見我。

  外加一個電話号碼。

  護士繼續道:“我對這張紙條有點印象,是昨天一位老先生讓我代為轉交給蔣小姐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