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笑道:“你們兩個都是大忙人呢,我家瑞光也這麼忙。
你們呀,都長大了,有出息了。
當年我瞧着你們倆就和其他人不一樣,有出息,果然沒看走眼。
”
慕紫陌淡笑不語。
胡母連忙對下人吩咐道:“都愣着做什麼,沒見到貴客來了,還不快去将最好的茶拿出來。
”
說完,引着慕紫陌道:“走,咱們屋裡說話,你胡伯伯知道你來了,肯定高興壞了。
”
隻顧着巴結,全然将趙秋意給忘了。
胡瑞光冷哼道:“你和慕兄不一樣,他是我們家的貴客,你不是。
”
趙秋意白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我,二哥能來你家?
我呸!
“耿紅豔人呢?
”趙秋意直接問。
胡瑞光叫了個丫鬟過來,“帶她去見二夫人去。
”
哦哦,那耿紅豔已經成了二夫人了。
丫鬟将趙秋意帶去了耿紅豔住的院子,胡瑞光并沒有來,而是追着慕紫陌去了前廳。
他這行為,不禁讓趙秋意一陣鄙夷。
說好關心夫人的呢?
你就這麼放心一個欺負得你夫人跳湖的人,再單獨去見你的夫人?
不過,他不來也正好,正好趙秋意要說的話,暫時還不适合給胡瑞光聽到。
耿紅豔住的院子比花泠的還好,屋内裝扮也更土豪一些。
畢竟她是商人家的女兒嘛,雖無權,但有錢。
當然,隻是相對來說。
這樣的屋子,若是跟慕家比起來,連丫鬟房間都不如。
“二夫人,趙大夫來看您了。
”丫鬟說。
耿紅豔躺在床上,額頭上搭着條帕子,一個丫鬟在床前伺候着。
聽到丫鬟的聲音,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霧蒙蒙的眼睛,滿是絕望。
瞧着她這模樣,胡瑞光沒有說謊,也沒有誇大其詞。
她确實是尋死覓活了。
“你來做什麼?
”耿紅豔虛弱的說。
趙秋意淡淡道:“胡瑞光跑到我家裡告狀,說我欺負了你,害得你跳了湖,所以我提出過來看看你,順便将你的‘病’治了。
”
“治病?
”耿紅豔蒼白的臉上露出悲涼之色,厲聲道:“我信你是來治病的?
哈哈,你分明是來看我笑話的。
趙秋意,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
趙秋意怔了半晌,驚詫道:“這話從何說起呀,我怎麼對你了?
”
“你……”耿紅豔磨着牙,竟不知如何怼回去。
“都下去。
”她轉臉對伺候她的丫鬟吼道。
兩個小丫頭急忙退了出去,并将門關了起來。
耿紅豔冷哼道:“這下屋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不用再裝了,你來幹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吧。
”
“這才對嘛。
”趙秋意自顧的坐了下來,看她的慘樣不禁歎了口氣。
“我不是來看你笑話,隻是可憐你,真心覺得你可憐。
”
耿紅豔也覺得自己可憐,偏偏她啞巴吃黃蓮,還不能說出來。
要是被她的娘家人知道胡瑞光不能生,她這輩子也完了。
娘家不會再對她提供幫助,沒有了錢,她拿什麼在胡家作威作福?
她憑什麼過得比花泠那個正夫人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