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榮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還真翻牆進了皇宮,見了貴妃。
也不知道貴妃和他說了些什麼,他回來後,就去找了老太太。
這對母子早就是勢同水火的關系,住一個屋檐下這麼久,可從沒見過他們說過話呀,都是互相避着走。
也不知什麼原因,讓兩個躲在屋裡密謀了整整半日。
出來時,聽丫鬟說一個比一個臉黑,他們臉紅脖子粗的吵了半天。
氣得老夫人第二日就進了宮,面見皇上。
“老夫人,馬上就要過年了,現在路也不好路,你怎麼現在回姑蘇?
路不安全,你又舟車勞頓,這怎麼行呢?
”
老夫人長歎道:“這麼多年,我從未和我的兒子和孫子們一起過年,我原本也是打算和他們一起過年再回姑蘇。
可是,不回不行呀。
”
皇上好奇,“出什麼事了?
”
老夫人吸了吸鼻子,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聽說栩兒病了,天天吵着要姥姥呢。
他還那麼小,總将他丢給下人們看着怎麼行?
我還是回去吧,回姑蘇陪着栩兒過年。
”
趙栩,他的小兒子。
皇上聽後感慨萬千,滿心的愧疚,也對老夫人感激不已。
當下就從龍椅上下來,深深的向老夫人鞠躬。
老夫人吓一跳,忙丢下拐杖去扶他。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呀,您這是做什麼?
”
皇上說:“這是應該的,栩兒,多謝母親多年的照顧。
”
他生為天子,原本不該叫一個嫔妃的母親為母親,這聲母親比可嶽母還榮耀。
“皇上,老婦人哪裡受得起您這聲母親,可别折煞老婦人了。
”
“受得起,就憑母親冒着風雪回姑蘇為朕照顧幼子,就受得起。
”
老夫人眼淚花花的,哽咽道:“既然如此,還說這些做什麼?
百善孝為先,太後更重要。
”
“您也這麼想?
您不怪朕?
”皇上激動的問。
老夫人擺擺手,“不怪,誰都是有母親的人,老身明白皇上的苦衷,不怪。
太後一把年紀了,說句不好聽的,她是過一日少一日。
可是栩兒還小,皇上現在覺得對不起他,将來,還有大把的時間彌補他,這麼做是對的。
”
這溜馬匹拍得好,不光拍得好,還煽情。
皇上都被她說得感動得濕潤了眼眶。
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就像割他的肉一般。
可不這麼做,他的老母親又怎麼辦?
送他離開京城,總比死了好啊。
現在,總算有個人理解他了。
皇上立刻就道:“早聽聞母親乃是女中豪傑,獨自掌管着偌大的家業,這眼界,這心性,果然非常人所能比。
母親,栩兒可就托付給您了。
”
“有老身在,皇上大可放心。
老身的命在,栩兒的命在。
”
皇上感動不已,當下就去龍椅後的小櫃子裡拿出一個盒子來。
那盒子裡放着一塊腰牌,他将腰牌給到老夫人,道:“拿着這個腰牌,可調遣沿途各郡縣的官員,保證母親平平安安的回到姑蘇。
”
“這……”老夫人大驚失色,“這哪能使得?
這跟欽差大臣的權力差不多了,老身不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