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弄個孩子,也絕對不能是貧民窟的野孩子,這個孩子必須是胡家的血脈。
”
“啊?
”耿紅豔一臉茫然,“那怎麼可能?
這麼多女人都沒懷孕,相公肯定是不行。
況且,況且我已經三個月了,來不急了。
”
胡母冷哼道:“本來就沒用,什麼三個月了?
你明天就小産。
”
“明天小産?
那怎麼行,我……”
“你不願意?
”胡母目露兇光,随後,又冷笑道:“你要是舍不得你這肚子,那今晚就去我的房間。
”
“你的房間?
”耿紅豔道:“娘,你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
“什麼意思?
哼,家裡可不止一個姓胡的男人。
”
耿紅豔面色大變,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沒聽錯吧?
是這個意思嗎?
她的婆母,竟然……竟然讓她和公公生孩子?
“他的弟弟與他的兒子,都一樣留着胡家的血脈,不好嗎?
”
“不!
”耿紅豔瘋了一樣搖頭,“不,不能。
我,我選擇明天小産。
”
總算老實了,胡母站起來,一把推開她,厲聲道:“從現在起,你就老實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哼。
”
耿紅豔紅了雙眼,眼淚早哭花了妝容。
她獨自坐在這屋子裡,想了很多很多的問題。
她為什麼要嫁來做妾?
以前她是怎麼想的?
她娘是妾,她從小就看着她的娘受人欺負。
那時她誓,将來她長大了,就算給窮人做妻,也不會給有錢人做妾。
原本胡家人來說親的時候,又是怎麼說的?
說家裡的正夫人身子虛弱,不能生,更活不了幾年了。
隻要她肯嫁過來,生了孩子就讓她做平妻,等原配一死,她就是唯一的正妻。
話說得好聽,可是當她來了後,現根本就不是那樣。
花泠是看着瘦弱,可她無病無痛的,哪裡像活不了幾年的樣子?
做妻?
呵呵,就憑花泠的爹要臉面,即便她不能生,也不可能任由家裡多一個平妻。
他們也就敢關起門來叫自己一聲二夫人。
當然,這些問題都不大。
隻要她能生出兒子來,這家早晚也會是她的。
可偏偏上天給她開了個這麼大的玩笑,胡瑞光不行,他不能讓女人懷孕。
他不行,她能怎麼辦?
想到這兒,耿紅豔眼中露出兇光來。
“我沒錯。
”她咬牙切齒道:“都怪你個老不死的害慘了我,你兒子不能生,連累了我,還敢指責我?
我耿紅豔,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推開那門。
“來人啊。
”
很快就有人來,“二夫人,有何吩咐。
”
耿紅豔深吸一口氣,臉上盡是憤怒的表情:“将耿家過來的人,全叫過來。
”
從今天起,她的人,她的錢,她的嫁妝,不會再傻到給那老不死的半分。
她就守着自己的這個小院子。
生不出孩子她是急,不過,保住胡瑞光的臉面,有人比她更急才是。
想到自己之前的一番作為,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皇帝不急太監急,瞎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