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家裡安排她選擇兩個表哥中的一位。
一個傻,一個病,她兩個都不想選。
可是為了家族利益,她又不得不選。
母親告訴她,選大皇子吧。
雖然傻,好歹能讓她留個後。
将來的皇位勢必會落在兩位皇子之中,有了後,她将來就是垂簾聽政的皇後,太後。
而那二皇子,身子骨能不能生還不一定,将來若是一命嗚呼,她隻能守一輩子的活寡。
可如今呢?
如今知道他死不了,自己雖然有了後,卻是個病兒。
她押錯了寶,而她的妹妹還有很多,她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
貴妃雖然氣得回了自己的芳華宮,打砸了一堆的東西,可不代表她沒有留下眼線在慈安宮。
這廂趙秋意剛到,也正好有宮女貼在貴妃耳邊向她說了慈安宮的情況。
瞧着貴妃不善的眼神向她射過來,趙秋意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宮女鬼鬼祟祟的,說一句就盯自己一眼,傻子也能猜出來她在說什麼。
皇家的事兒,真是讓人頭大。
“你們都下去。
”貴妃冷聲遣退了所有宮人,隻留下趙秋意。
趙秋意急忙告訴自己不能慌,她兒子還在自己手上呢。
“呵呵。
”貴妃一陣冷笑,道:“太後死不了,那打小就是病秧子的趙晔也死不了?
你可真能耐啊。
”
趙秋意梗着脖子,說:“我是大夫,人家皇後給了我八錠銀子的證金,我不能隻拿錢不辦事呀,這不是砸自個兒招牌嗎?
”
貴妃聽着這話,氣得險些心梗。
一怒之下,她從塌上跳下來,開始翻箱倒櫃。
宮女剛收拾好的東西又被她砸得滿地都是,她還赤着腳,真怕她踩到碎瓷片上。
不一會兒,她雙手抱出一隻純金的小枕頭出來,簡直閃瞎了趙秋意的钛合金狗眼。
這這這麼大一塊金子,得有多少呀?
是給我的嗎?
“拿去。
”
貴妃将金枕頭砸在她腳邊,金子都砸得變了形,這說明金子的純度還挺高。
趙秋意心疼的将金子撿起來,可現光一隻手還拿不起來。
她用了兩隻手,使了不少勁兒才将金子抱起來。
這隻純金的小枕頭,少說得有二十斤。
二十斤對比八斤,寵妃出手果然大方。
“你這掉錢眼裡的粗俗之人,庸醫,不就是覺得本宮沒給你診費嗎?
這塊夠不夠?
”貴妃憤怒的道。
趙秋意抱着金枕頭急忙點頭,“夠,夠了。
”
太夠了。
隻要你向我砸金子,罵我庸醫完全沒問題。
“貴妃娘娘請息怒。
”
收了金子的趙秋意急忙狗腿的安慰她,“貴妃娘娘别急呀,那心髒病跟高血壓一樣樣的,都是受不得氣。
我跟他們說的是保養得當才活得長久,若是不小心受點兒什麼刺激,斷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
聽她這麼一說,貴妃的情緒逐漸穩當下來。
随後,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她。
“你在他們面前,是不是也這麼說本宮的?
”
趙秋意嘴角抽了抽,“這話從何說起呀?
”
“哼。
”貴妃冷哼道:“太醫院那群庸醫不止一次對本宮說,讓本宮多注意自己的情緒,不可大悲大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