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
“您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
”趙秋意笑道。
“怎麼不一樣?
”貴妃依舊情緒不善。
趙秋意抿了抿唇,心道:反正都惹她不高興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她道:“他們氣着了會要命,你不會要命呀,就是會……”
“會什麼?
”
她指着腦袋說:“會瘋。
”
貴妃一張臉氣成豬肝色。
不一會兒趙秋意就出來了,被貴妃拿着枕頭追着打出來的。
她背着自己的藥箱,懷裡抱着金枕頭,雖是在逃,卻逃得很是開心。
隻是險些迎面撞上剛進院子的皇上。
追的跑的都停了下來,向皇上行禮。
趙秋意急忙退到了一邊,貴妃站着一動不動,絲毫沒覺得自己此時的形象不适合見天顔。
隻見她頭淩亂,衣衫半解,還赤着腳,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另有一番媚态。
“愛妃,這是怎麼了?
”
貴妃淡定的說:“讓人送趙大夫出宮。
”
皇上低頭一看,就看到了趙秋意壞裡抱着的金枕頭。
他一陣驚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
趙秋意說:“這是貴妃娘娘給民女的診費。
”
診費?
這麼多?
皇上無奈的揮手,讓她趕緊走。
趙秋意快出院子的時候,還聽到皇上無奈的溫聲埋怨:“愛妃出手也太大方了些,随便給個三瓜兩子就行了,怎的給她那麼大一塊金子?
”
貴妃沒好氣道:“我樂意,我又不養兒子,我留着這麼多金銀珠寶做什麼?
帶進棺材裡不成。
”
她的話怼得皇上無話可說,想要安撫她一番都不知如何開口。
那是他的母親,莫非他能說等母後歸天就将兒子接回來這種話嗎?
……
趙秋意回家後并沒有看到慕晏離,聽家裡的二哥的管家莊叔說,他一大早出門後便一直沒有回來。
趙秋意也沒在意,隻将金枕頭藏好之後,便去了太醫院找6大夫去。
正大夫正好也在,看她來了,便擔憂問:“你單獨留下來,可是有什麼事?
怎麼上頭突然讓我們配藥呢?
”
趙秋意笑了笑說:“也沒啥,就是我給二皇子開了個方子,他那個心病一犯那麼突然,熬藥哪裡來得急呀,做成藥丸子吃着方便。
”
6大夫眼中滑過異樣的神色,随後輕輕點頭,“以前倒不知你醫術這麼高明,年輕輕的真是難得。
”
趙秋意笑道:“您老就不要取笑我了,我也是趕鴨子上架,口無遮攔,不小心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給二皇子開了方子,是為了争取将功贖罪。
”
6大夫不禁莞爾,說:“不提這些,你來,是為了讓如意去你家繡嫁妝是吧?
”
嗯,啊?
“您知道了?
”
6大夫摸了摸胡子,道:“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擔心她的心野了,難收回來。
繡嫁妝這事兒我想過了,還是讓她在家裡做吧。
”
正在裡屋偷聽的6如意心涼了半截。
就知道會這樣。
她跌坐在地,眼中突然失去了神采,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對6如意的保護與愛,真是既沉重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