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樣?
慕晏離終于松了口氣。
隻要不是媳婦兒自己跑來的就好。
……
次日
趙秋意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動靜,不想,隔壁一直很平靜,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
慕晏離還躲在她房裡睡覺,等到二哥出來,她才将他拉到一邊。
“二哥,我要給你說件事。
”
她語氣是少有的認真,臉上的神情凝重,慕紫陌也認真起來。
“出什麼事了?
”
她靠近他,小聲說:“我見到三哥了。
”
“什麼?
”
“噓,小聲點兒,你跟我來。
”
趙秋意将他拉到了最裡邊的房間,推開了門。
慕紫陌看到她的床上躺着個人,等走近了才看到,還真是三弟。
他驚詫無比,“三弟不是去了江南嗎?
為什麼會在這裡?
”
他的疑問與之前自己的一樣。
“他這是怎麼了?
三弟。
”
“噓,小聲些,讓他睡一會兒,我們出去說吧。
”
傷口疼到快天亮他才睡着,趙秋意都知道。
到了外邊,慕紫陌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
趙秋意将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對慕紫陌說了。
慕紫陌一陣駭然,擡頭看了看與隔壁共用的牆頭,說:“聽你的意思,隔壁這家子是奸商?
莫非還想殺人越貨不成?
”
“小聲點兒,小聲點兒。
”趙秋意不得不提醒他。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爾等宵小豈敢放肆?
”他氣憤不已,急得團團轉,一副要捍衛正義的樣子。
“我弟弟不能白被人砍一刀,走,我們告他去。
”
趙秋意翻了個白眼,急忙将他拉住,“不行。
”
二哥一副正義讀書人做派,他做瞎子的時候不顯,眼睛好了後,去了書院,就越發明顯。
“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都不清楚,怎麼去告啊?
”
“我……我寫狀紙,拿我的舉人牌子去。
”
“不是,你别急,好歹等三哥醒了再說。
”
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咱們初來乍到的,無親無靠。
萬一隔壁是咱們惹不起的人,你是上京趕考的舉人你不怕,人家不見得拿你怎麼樣,可我們怎麼辦?
三哥還傷着呢。
”
慕紫陌怔了半晌,終于冷靜下來。
和賊人隔着一堵牆住着,總覺得不安全。
但是囊中羞澀,又沒有條件搬走。
“好吧。
”
他歎了口氣說:“等三弟醒來再商議,晚上,再問問項柏。
”
慕晏離醒來時,她已經做好了午飯。
“你當心,别起來了。
”趙秋意扶他坐起來,就靠在床頭。
慕晏離一臉的笑意,雖然面色蒼白,這笑容,依舊看得人心跳加速。
趙秋意急忙移開了視線,問他:“你感覺怎麼樣了?
傷口要是疼得厲害的話,就告訴我。
”
慕晏離從未這麼開心過,天亮了,看到真真切切的她,才終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媳婦兒,跟三哥說說,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
趙秋意沒好氣道:“哪有突然?
我一直對你這麼好呀。
”
“不一樣,這次你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他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