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強行露出笑意說:“沒事兒,我有狗。
我家狗子厲害着呢,上山裡追野獸,下河裡抓魚,都不再話下。
平常成年男子,兩三個不一定能打得過我家狗子,我怕啥?
”
那人笑道:“看不出來,你的大黃狗這麼厲害呢?
”
再厲害,也隻是一條狗而已。
“小嫂子,你說的地方還有多遠?
”
趙秋意笑道:“不遠,諾,你看前面有村莊了。
”
“就前面那個村?
”
“是啊,就那個村,嚴家村嘛。
”
“燕家村?
整個村都姓燕?
”兩人瞪大了眼珠子。
趙秋意連連點頭,“是啊,都姓嚴。
”
兩人對視一眼,怒火蹭蹭往上漲。
“是燕,不是嚴。
”
“啊?
那什麼燕什麼嚴?
我不識字。
”
走了那麼遠找錯了?
被一個村婦耍了?
兩人憤怒不已。
“既然你們說的那什麼燕,我沒聽過。
”趙秋意牽着狗子後退了幾步。
他們出來找人的,再說出姓氏後觀察她的第一表情,她表現得就與毫不知情的人不一樣,他們相信自己的判斷。
“六哥,人絕對就在這一塊兒,之前的人就在這片山裡失蹤。
”
那被叫六哥的人咬着牙冷聲道:“沒錯,之前的人都在這附近的山裡失蹤。
”
人肯定在這裡,真會找地方躲,到處都是山,到處都是大彎溝路,村子都在山裡。
聽着他們的談話,趙秋意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這兩人毫不避諱她,這說明什麼?
山溝裡殺個人太容易,她在他們眼裡,已經算個死人。
在他們看山勢的時候,趙秋意不動聲色的解開了狗子的繩子。
萬一怎麼着,它還能跑。
“哎,你在幹什麼?
”
她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趙秋意心裡咯噔一下,但也大方。
“我解狗繩子啊。
”反正都看到了。
“你為什麼解狗繩子?
”
趙秋意笑了笑說:“解狗繩子,還得有個理由嗎?
它要拉屎算不算?
”
兩人:“……”
大概是覺得一個村婦不會有心機,還真被她糊弄過去。
趙秋意踢了一腳狗屁股,機靈的狗子便撒開四條腿跑了。
他們對村婦尚且不防,何況是一條狗?
跑就跑吧。
“小九,給她點兒顔色瞧瞧,讓她老實交待。
”
那年輕一點兒漢子慢慢靠近她,将手指骨捏得咔咔響。
“我們知道,你一定聽說過這幾個姓氏。
隻要你告訴我們,這些金子就是你的。
若是再敢耍花樣,看看腳下的山溝,掉下去,摔得你粉身碎骨。
”
趙秋意心都提到嗓子眼,腦子裡快速的轉着,想着怎麼才能自救。
對了,聽剛才的聲音,三哥和人打架,就他一人罵罵咧咧的。
隻是隔得遠,沒聽清說些什麼。
隻有一種可能,是三哥在與大哥打架。
大哥很厲害,一定能打得過這兩個人。
狗子很聰明,一定能将他們找來。
她隻需要拖延時間就行。
趙秋意一邊害怕的後退,一邊想辦法拖延時間。
“其實,那個……捏手指骨不好。
”她的聲音放得極慢,慢得變了調,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