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門邊的狗子,默默的起身,走到趙秋意腳邊躺下。
‘誰要和小屁孩睡呀?
就愛薅人家毛,人家的真毛大衣都快被他薅完了。
’
趙秋意拍拍狗子的腦袋,表示安撫。
随後,又向慕晏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信你個鬼,太壞了,就想坑我的狗子。
“我也挺喜歡狗子的,要不我抱着狗子睡?
”
“什麼?
”
她她她要和狗子睡?
為什麼?
慕晏離覺得自己一片真心被一條狗給踐踏了,尊嚴,也被一條狗給踐踏了。
再低頭瞧腳邊的狗子,它竟然還仰着頭,向自己吐舌頭。
他覺得,狗子舌頭這一吐,那是勝利者向失敗者的挑畔。
給他氣得。
“你也太狠心了,居然,居然甯願跟狗子睡也不跟我睡?
”
他的眼睛裡閃爍着不善的光芒,一副我生氣了,你得負責哄的表情。
趙秋意打了個哈欠,實在困,沒有精神與他糾纏下去,于是,陪着笑臉順毛。
“好了三哥,今天好困了,先這麼睡吧。
你想怎麼睡,咱們明天再安排。
”
“明天?
”慕晏離的眼睛閃爍着光芒,“這可是你說的啊。
”
“嗯嗯,我說的,快去吧。
”
大家确實都累了,慕晏離沒再糾纏下去。
他領着趙安容進了西屋,又聽着傻媳婦吩咐道:“記得,他晚上要噓噓的時候就會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别讓他尿床上。
”
“知道啦!
”
“哎,還有,幫他扶着點兒,别尿褲子上,懶得洗。
”
什麼?
敢情媳婦兒帶這小家夥睡覺的時候還幫他扶噓噓?
天啊,我還沒落着扶呢,氣死了。
……
旭日
趙秋意随便挑了幾樣黃老闆給的東西去水家,串親戚門子,總不好空手去。
他們家自父母出事後就一直很低調,深居簡出的,大白天的也關着門。
鄰居們都看到趙秋意敲響水家的大門,向她招手,又鼓勵她别慫。
趙秋意心想,讓大家都看着也好,回頭出事兒,可别說我沒出力。
“誰呀?
”出聲的是水生,水家二哥,聽着聲音就語氣不善,兇巴巴的。
“是我,芙蓉表妹在家嗎?
”
村民不成文的規矩,男人上門,報人家男人名字。
女人上門,就報人家女人名字,她自然報水芙蓉。
聽到她上門,不知那水生作何感想。
不過沒過多久,他家的門開了。
出來的正是水芙蓉。
兩人一見面,皆是一愣。
水芙蓉瘦了,比上次見到她時又瘦了很多,達到正常人标準。
雖然相貌普通,至少不醜了。
趙秋意胖了,比上次見到時,又胖了不少。
肉長起來,皮膚都白了,人也好看了,讓人嫉妒。
誰日子好,誰日子過得不好,一目了然。
“進來吧。
”水芙蓉淡淡的說。
沒什麼情緒,談不上歡迎,也談不上不歡迎。
趙秋意輕輕點頭便進去了,反正她是來找大表嫂的,又不是來找她的。
“看來,表哥們對你不錯。
你現在的樣子,跟我剛見你那會兒差别可大了。
”
趙秋意淡淡一笑說:“彼此彼此,你也一樣,你現在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