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瞬間變了臉色,“你是來笑話我的?
還是說我以前醜?
”
趙秋意:“……”莫非你覺得你以前好看?
“我爹娘沒了,被哥哥克扣糧食瘦得不成樣子,你就來笑話我是吧?
”
喲?
趙秋意聽着這話不是生氣,倒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畢竟她看待胖瘦和水芙蓉的看法不同,要是誰說她瘦了,漂亮了,她一準兒得說謝謝呢。
看她急得。
算了,審美觀不在一條線上,說再多也白搭,她是來找大表嫂的。
“怎麼沒看到大表嫂?
”
“大表嫂?
”水芙蓉面色又難看了幾分,說:“你問她做什麼?
”
趙秋意瞧着水芙蓉的表情,除了面色難看外,還有閃躲的意思。
有些不對勁兒。
她不好直說,隻道:“我就随口問問,咱們兩家隔得近,好歹親戚一場。
我出了趟遠門帶回些東西,給你們也帶一份過來。
”
她将手裡的東西提起來。
不想,一人快速的竄過來,一把将她手裡提的東西奪了過去。
“你能這麼好心?
”
來人,正是水生。
他是一邊疑問她能這麼好心,又一邊揭開籃子,看裡邊裝的是什麼。
這等嘴臉,說話的神态,竟與當初的李柳枝有幾分相似。
又得好處又說人家的不是,不知足的白眼狼。
“水生,東西是我送表妹和表嫂的,都是女子用的東西,你拿去做什麼?
”
“哼。
”他冷哼一聲開始拾搗。
拾搗一翻後,發現确實沒他用的,幾塊料子都是女子用的花料子。
但不能用,不代表沒用。
水生将籃子裡的東西抓了出來,塞進衣服裡,将空籃子丢給了水芙蓉,而後轉身從後門離開了家。
水芙蓉面色難看,不過并沒有說什麼。
應該是習以為常了。
趙秋意低聲歎道:“水生怎麼變成了這樣子?
我以前見他,不是這樣的。
”
水芙蓉沒好氣說:“家裡發生這麼大的變故,變一下不是很正常?
敢情這些糟心事沒發生在你身上。
”
哦?
呵呵!
既然你都這麼說,我有什麼好說的?
反正受罪的又不是我。
“走,咱們找表嫂說話去。
”
說完,趙秋意匆匆往屋裡闖。
“喂,你去哪兒?
站住。
”
水芙蓉面色大變,要來抓她。
但趙秋意早想到她會阻止自己見水家表嫂,豈能被她給抓到的?
幾步她就跑進了屋裡,聽着其中一間房傳來虛弱的聲音,她急忙跑進去。
屋内,是一股難聞的氣味。
又髒又亂的床上,躺着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
她的一隻手無力的耷拉在床沿上,手腕上,還包着布。
趙秋意一眼就看出來,她經曆過割腕自殺。
這倒是奇了,這年代的女人不活了,多是吊村口歪脖子樹,或者投河,而不會選擇割腕。
因為她們覺得在自己身上割一條口子,會損傷身體,影響投胎。
當然,也可能是她被關在家裡出不去,實在沒辦法才采用這種辦法自殺。
可見她想死的決心有多大。
“趙秋意,出去。
”水芙蓉一臉驚惶的擋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