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悄悄的拿了切草藥的刀子給他送去。
“拿着這個,看來咱們要是不開門,外面的敲門聲就不會停了。
”
慕晏離惱道:“你怎麼下來了?
不是讓你看着銀子嘛,錢呢?
”
我特麼……
你還真是緊着錢呐?
趙秋意将刀塞給他,氣沖沖的上了樓。
不過她并沒有真的去将錢箱子給抱着,此地無銀三百兩,也太傻了。
她仍舊站在樓梯上,彎下腰去看。
不一會兒,門被慕晏離打開了,兩個人,立刻向他倒來,刺鼻的血腥味兒也鋪面而來。
幸得慕晏離身手不錯閃躲得快,不然被他們一壓,準夠嗆。
趙秋意急忙從樓梯上下來,蹲下身去看那人。
慕晏離已經試了他們的鼻息,而後,轉過頭驚恐的對她說:“一個死了,一個昏迷。
”
真晦氣。
趙秋意緊咬着唇,深吸一口氣,對他說:“先拖進來再說吧。
”
他們的門上全是血手印,手上全是血的正是那個已經斷氣的人。
檢查完這一切後,兩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是說,那個身受重傷的人,拖着那個昏迷的人來求醫。
不知是什麼支撐着他走這麼遠,一直支持着他敲開了他們的門,他才能放心的斷氣。
趙秋意忙着救人,慕晏離忙着将他們留下的血迹清理幹淨。
她打開了昏迷那人的衣服,又是一驚。
這個着男子打扮的小個子,竟然不是男子,而是一位姑娘。
那地上那個……
骨架那麼大,應該是男子無疑。
“媳婦兒,怎麼樣了?
”清理了血迹的慕晏離回來了,趙秋意急忙将那姑娘的衣服合上,對他說:“還好,她雖傷得重,但不緻命。
我給她施過針了,傷口都做了處理,休息一兩個時辰應該就會醒過來。
”
“那他怎麼辦?
已經斷氣了呀。
”
趙秋意揉了揉眉心,心道:要是大哥在就好了,處理屍體他在行。
“要不咱們報官吧,這兩個人來曆不明,受這麼重的傷敲咱家門,一看就不是好人。
”慕晏離提議。
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報官确實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若是好人,自有官府管,還能賺回醫藥費。
若是壞人,也自有官府拿決定,也能賺回醫藥費。
想了想,趙秋意點頭說:“那好,你把他拖到一邊去,明天一早就去衙門。
”
到天快亮的時候,床上的女子醒來了。
她動了動,驚醒了正在打盹的趙秋意。
“你醒來了?
”
趙秋意急忙上前給她把脈,卻被那女子反手扼住了喉嚨。
趙秋意:“……”連夜救了頭白眼狼嘿!
“别緊張,我是大夫,是他……他帶你來的。
”
她指着牆邊的屍體。
那女子頓時一驚,放開趙秋意,就要去看地上的人。
趙秋意又急忙說:“你别亂動,小心身上的傷口。
他拼了命将你送到我這兒,昨晚就死了。
”
女子身上吃疼,這才放棄下床的舉動。
而後,看着那屍體,緊緊的咬着唇,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
聽到聲響的慕晏離推開了門,進了這間不大的搶救室。
那女子又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