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耿紅豔又哭又笑,突然覺得自己應有此下場。
她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
花泠歎了口氣,低聲勸着:“相公,紅豔是有不對,趕走她便罷,用不着将她賣了吧。
她這一賣,可就是奴的身份,您可要三思啊。
”
花泠看出他受了什麼刺激,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打人撒氣。
當然,他挑中耿紅豔為撒氣的目标,也是她活該,近來她做的事實在太過份了。
“怎麼?
你可憐她?
”
瘋子一樣的胡瑞光滿臉猙獰,一把拽住花泠的手腕道:“你也無所出,你若是可憐她,那你就跟她一起。
”
“我……”
“哈,你是明媒正娶是吧?
賣了她,再送你一封休書怎麼樣?
嗯?
”
花泠緊緊咬着唇,眼睛裡滿是淚光。
胡瑞光推開了她,冷哼道:“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要再看到她,你就跟她一樣,給我滾。
”
說完,他便摔門而去,獨留兩個可憐的女人和滿地的狼藉。
耿紅豔再也控制不住大聲的哭出來。
“這個沒人性的,明明是他不行,偏偏要怪到我們身上。
夫人,怎麼辦?
我們怎麼辦呀?
你不要賣我,不要賣了我,我不想給人做奴。
”
花泠冷漠的丢開她的手,淡淡道:“我雖然同情你現在的遭遇,可你不覺得你是活該嗎?
想想當初柳姐姐的下場。
”
“我……對,我是應該,我該死,我知道錯了,你救救我吧。
”
耿紅豔一個勁兒的給花泠磕頭,額頭紅了一片。
花泠一下冷漠的看着,直到她磕頭磕了十幾個,額頭都腫了好大一個包,已經破皮流血,才伸手将她扶起來。
“那你将來,以何打算?
”
耿紅豔淚流滿面,額頭上的疼痛更根不算什麼,痛的是心。
又疼又悔。
“早應該知道,對自己陪着自己吃苦的妻都能如此狠心的男人,他哪裡還有心?
他根本就是自己不行,可拿着孩子的事當借口,就想毀了我們所有人。
夫人,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被他拿捏一輩子,我們反抗吧。
”
反抗?
花泠眉頭跳了跳,緩緩轉過頭看向她。
“你準備如何反抗?
”
“我……”太過突然,她還沒想好。
要反抗,要如何反抗?
花泠歎了口氣,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口,淡淡道:“你能說出這些話來,我其實很高興。
”
耿紅豔呆了呆。
“你這條傷口,我能給你争取到十天的時間,你好好想清楚,有的決定一旦做了,便回不了頭。
”
跌坐在地上的耿紅豔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先是一臉茫然,而後,眼神慢慢變得驚詫,變得……不可思議。
原來她早就忍夠了胡瑞光,她等自己覺醒的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吧?
……
慕晏離因為要擴大生意,說要出趟遠門。
慕修遠表示要一同前往,趁着自己休假,得多幫些忙。
兩人帶了十來個随行之人,收拾好東西,整裝待。
這日啟程,趙秋意和慕紫陌都在門前相送,兄弟之間,夫妻之間,萬分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