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知道又要來了,回想起剛才那種讓人崩潰的滋味兒,隻來一次便夠,再來一次他會瘋掉的。
男子頓時不寒而栗,并驚恐的道:“不要,别,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隻求你給我個痛快。
”
他本來就是沒有親人的死士,吼出這些話,他這些年組織上對他的洗腦全都白費了。
生前哪管身後事?
酷刑之下他才明白這樣的道理。
“你要問什麼?
我都說。
”他又急忙道。
趙秋意聽罷,這才笑盈盈的将手上的繩子放下來。
“把你對我說的話還給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樣,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
“不敢不敢,你問。
”
趙秋意這才放心,坐下來,不急不緩的喝下放涼的水。
這個天喝涼水才舒服,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說說,你們現在是什麼打算。
說得我高興了,就給你個痛快。
”
她的腳勾着那繩子,一舉一動都邪惡得讓人心驚。
男子面色蒼白,恐懼的支配下,他才斷斷續續的道:“他們想抓,抓慕榮的兒子,逼他就範。
”
“誰?
”趙秋意冷冷撇過去,那眼神所散出的肅殺之氣,連殺手看了都膽寒。
因為,他所要說的人,就是追殺他們一路,害得孫捕快家破人亡的人。
沒有人知道,她偷偷去給孫家上墳的時候,曾經暗自誓,會提着罪魁禍的人頭來見。
曾經活在法治社會的她,那是第一次動了親自殺人的念頭。
“容,容寒。
”男子顫抖的出聲。
因為那是一個同樣殘忍的人,看到趙秋意,她的樣子竟然在他腦子與那個人重合。
這兩個沒有任何幹系的人,此時,他卻深刻的體會到他們就是同一種人。
同樣的外表無害,甚至還有那麼幾分純真,可偏偏做出的事那麼讓人恐懼。
那種藥,就是容寒做出來的。
“他是什麼?
”趙秋意琢磨了一會兒又問。
她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男子說:“他是容哲最小的兒子,兩個月前容哲去世後,他殺了自己的五個哥哥,做了我們的大汗。
”
趙秋意聽得眉頭挑了挑。
最小的一個兒子,殺了五個哥哥取得登上帝位的機會。
這樣的人果然大奸大惡,誰殺了他都是功德一件。
趙秋意心裡有數了。
“之前截殺前去陽通城的軍醫,是不是跟他有關?
”她還是要确定一下。
男子琢磨了一會兒,低聲道:“那個任務我并沒有參與,不過有聽說。
是截殺一個女軍醫對吧?
那個女軍醫就是你?
”
趙秋意露出一絲獰笑。
男子驚訝無比,這真是一個迷一樣的女人。
“果然是你。
”
那次任務,是他們所做任務中,為少失敗之一。
另一個很棘手,同樣失敗的任務,便是去山裡找慕榮的後人。
當然,那個任務失敗是預料之中,畢竟對手是慕榮。
“的确是他,他是容哲所有兒子中最有野心的一個。
”
趙秋意聽他說完,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是他,這下仇人可算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