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并不跟嘴硬的老太太扯皮,隻淡笑道:“我哪兒有一種藥粉,很香的藥粉,可以靜心安神的。
你要的話,我給你做成丸子,你可以裝進香囊裡帶着,走到哪兒香到哪兒。
”
老太太惡狠狠的道:“我調香從來不是為了香味,你這種粗俗之人是不會懂的。
”
趙秋意撇撇嘴,得,我是俗人,你優雅,你是優雅的老太太。
“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
老太太觀察入微,趙秋意一進來,就看出她是有事才來找自己。
趙秋意挑了挑眉,将衣服碎片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
”老太太蹙眉。
這種眼神的衣服碎片她很熟悉。
趙秋意說:“有人去了我的院子,試圖找三哥。
看到我回來了便倉皇而逃,這片衣服我是在樹杈上撿到的。
”
老太太拿起那片衣服,若有所思。
趙秋意壞心眼兒的激了一句,“祖母,您是不是老了,威望不夠呀?
不然,您明明說了不準任何人靠近三哥的,怎麼還有人去呢?
”
老太太在慕家掌權幾十年,趙秋意的話無疑是對她的權威最大挑戰。
“哼。
”老太太握緊了破布站了起來,厲聲道:“讓你看看,老身治家的手段。
”
老太太威風凜凜的出門,趙秋意緊跟其後。
看她飙去。
她井然有序的吩咐着親近的下人,叫來外院的護衛,不到幾分鐘,就将穿得上這種料子衣服的一二等大丫鬟全都聚齊了。
不光是她們,就連她們換洗的同色衣服,都一件件的擺在了她們的面前。
度之快,她們根本來不急銷毀證據。
老太太拿出那塊破布丢在地上,隻淡淡一個字。
“查。
”
面前的人,頓時面色慘白。
她們的衣服都是有數的,每人兩套,剛夠換洗。
穿舊了,破了,就拿着舊的去換新的。
每換來一套新的,怕和别人的衣服搞混,她們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繡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标記。
竹兒偷偷的去了趙秋意的北苑,被現後她緊張,走得匆忙,根本沒現自己的裙子破了一塊。
被兩個嬷嬷一檢查,立刻就将她抓了出來。
“我,衣服是奴婢的,可是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什麼錯?
”
竹兒已經吓得腿軟,跪在地上瑟瑟抖。
“原來是你?
”趙秋意帶着一分驚訝,看向老太太。
看她準備如何處置這個不聽話的婢女。
“你去北苑做什麼?
”老太太聲音不大,卻不怒自威,吓得竹兒根本不敢擡頭。
“回老夫人,奴婢……奴婢那日搬得匆忙,有東西忘記帶了,奴婢是回去拿東西的。
”她解釋道。
“呵呵……”趙秋意一聲輕笑,說:“既然是拿東西,為什麼不和我說?
”
“這……”
“你不但沒同我說,我叫你的時候你還跑。
”
竹兒淚眼蒙蒙的辯解道:“奴婢沒跑,奴婢隻是……隻是沒聽到。
”
趙秋意嗤笑一聲,“喲,小嘴兒倒是挺巧的,這時候了還狡辯。
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聽到我的聲音停了一下,之後跑得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