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全身一抖,戰戰兢兢的擡起頭來看老太太。
趙秋意說得再多,她的生死都隻掌控在老太太的手裡。
她自小跟在老太太身邊,都好些年了。
她一咬牙,決定賭一把。
賭自己在老太太心裡的地位,比這個不讨老太太喜歡的村姑要強。
“小少奶奶,您怎麼能冤枉奴婢?
”
趙秋意眉頭挑了挑,嘴角帶着一分蔑笑。
今個兒試圖挑戰她的人不少哇,上午打了耿紅豔,下午後院又跳出一個。
“說說看,我怎麼冤枉你了?
”趙秋意緩緩道。
竹兒壯了膽,梗着脖子說:“你身子尚未恢複,不能伺候小少爺,小少爺便留奴婢在屋裡。
你不高興,才在北苑對奴婢挑三揀四的,還借口将奴婢趕出北苑。
”
趙秋意驚訝出聲,淡笑不語,看向老太太。
果然見到老太太一張臉黑成鍋底。
竹兒的希望全寄托在老太太這兒,奈何,連趙秋意都看出來了,她卻沒看出,這老太太全程在看小醜表演。
而她表演的節目,觸碰到了老太太的逆鱗。
“老夫人。
”竹兒急忙爬到老太太腳下,抱着老太太的腿說:“您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呀,奴婢跟了您多年,對您是最忠心的。
”
說着,她不經意的瞥了趙秋意一眼,又道:“奴婢,是知根知底的人。
”
言外之意不要太是明顯。
“您若是不信,盡可現在就問問小少爺。
”
竹兒不知是看到慕晏離沒在,還是猜到了慕晏離沒在。
總之,她是算準了慕晏離沒在,且認為這是趙秋意背着老太太幹的勾當,想拉趙秋意下水。
她全然不知,這是在給她自個兒找死。
若是不扯上慕晏離便罷,或許老太太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放她一條生路。
奈何,自己要找死,旁人擋都擋不住。
“哼。
”老太太怒呵一聲,一腳揣在了竹兒身上,揣得她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得老太太這麼大的火。
“老夫人。
”
老太太怒指着她道:“好你個賤婢,竟然膽大妄為将本夫人的話當耳邊風?
本夫人說了,不準任何人接近小少爺,不準任何人與他說話,你敢私自去見他,還敢不知廉恥的勾引他?
你不知道他正在養内傷嗎?
”
竹兒頓時臉色大變,慘白慘白的。
同時,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自己給自己辯解。
“不,不是這樣的,奴婢沒有,沒有勾引小少爺,他……”他根本沒在啊。
然而,老太太根本沒給她說出口的機會,又怒道:“你一個賤胚子,竟然妄想着爬上少爺們的床,簡直是找死。
來人啊,将這賤婢嘴巴堵起來,拉出去亂棍打死。
”
竹兒滿眼的淚,驚恐得語無倫次。
“不,不是這樣的,是趙秋意害我,是趙秋意将……唔唔唔……”
她已經沒有機會說出來口了,被人堵住了嘴巴,直接拖出了院子。
跪了一地的丫鬟個個吓得面色慘白,全身顫抖。
尤其是知道竹兒去北苑幹嘛的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