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走到了那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手。
“唔……”
沒想到他的力氣那麼大,一點兒不比慕修遠差。
被他壓在身上,強行侵犯,她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累了,終于放棄了抵抗,忍受着他的粗暴。
可她終究是不甘心走上這條路,眼中很快就起了霧氣,濕潤了眼睫。
連他的樣子,也變得模糊起來。
卻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他的臉,觸碰到濕濕涼涼的水,她閃着淚光的眸子深深的刺痛了他,也讓他驟然驚醒。
一個貧窮的家庭,兄弟們享用一位妻子,如果大家都願意,那麼萬事大吉。
可如果人家不願意,那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畸形的家庭關系。
對她來說,不是幸福,而是一生的不幸。
他這麼疼愛她,怎麼可以将她變得如此不幸?
“不,不行。
”
慕晏離撞邪了一般彈跳起來,瞪直了眼睛。
“不行不行,我錯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的關系不應該是這樣的。
”
他慌亂的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頭發,明知道是錯,卻又不明白怎麼才叫對。
隻能發瘋一般跑了出去。
……
翠花娘大嘴巴,說他們家賺了錢,買肉都二斤二斤的買。
不光買肉,還買得起帶玉花的發簪。
他們家在别人的印象裡一直是村裡最窮,突然過上了好日子,不免讓人眼紅。
“他們家發财了,一定是因為山上那些桑葚。
”有人就說道。
“對對,那慕三哥兒還說是什麼陸大夫要的,我看他們分明就是糊弄咱們。
”
“沒錯,那山可不是他們一家的山,而是全村人的山。
桑樹也是全村人的桑樹,憑什麼錢都讓他們一家人賺了去?
”
說話的是馬翠花的娘,正是那日她在街上撞見了慕晏離和趙秋意,也正是她放出話,挑撥得一幫人憤憤然。
“走,去裡正哪裡評理去。
”
農忙已經過了,閑暇時,經常是三五個婦人聚在一塊兒扯他家長你家短的。
這廂話頭被挑起來還得了?
在裡正家鬧得不可開交。
馬翠花娘說:“我覺得,既然桑樹是咱們全村人的,那他們賺的錢,自然也是咱們全村人的。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
裡正沒好氣道:“人家沒有田地,摘幾個果子賺點兒口糧怎麼礙着你們了?
你們這群婦人就會找事,我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讓我安靜幾天?
”
馬翠花讪讪道:“我們也不想來叨擾您老,這不是那姓慕的太狡猾了嘛,有了賺錢的法子還瞞着咱們。
”
又一個婆子說:“就是,有本事别摘咱們山上的桑葚,既然摘了,就得告訴咱們拿桑葚賺錢的法子。
”
裡正氣得直吹胡子,“你們這些婆子,還講不講理了?
山裡那麼多,年年爛在樹低下也沒見你們誰去摘呀,人家沒爹沒娘,又沒地,糊口飯吃你值得你們眼紅?
”
“我……”
“說的就是你。
”裡正指着翠花娘鼻子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挑人家刺,不就是想逼着人家沒活路了,好招人家做上門女婿嗎?
強扭的瓜不甜,小孩子都懂,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