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不是誤食已經不重要了,趙秋意說:“怎麼夫人拉肚子拉得這麼嚴重還不準她請大夫?
巴豆誤食過量也是會緻命的,要是延誤了病情,你們打算推誰出來給她抵命呢?
”
耿紅豔冷聲道:“可不關我的事,那是……”
眼看她要将責任推到人人嫌棄的柳依依身上,趙秋意急忙先下手為強,提高了聲量将話接下去。
“要不是柳嫂嫂急忙跑來找我,你們是打算讓她一直病者咯?
”
趙秋意的話,生生将耿紅豔後面要說的話堵了回去,而後,看向胡瑞光。
看着他們兩人的眼神互動,趙秋意簡直想就此給他一針,紮死他算了。
就說這個耿紅豔為什麼謀害花泠有恃無恐,敢情早想好了。
出了事就将責任推倒柳依依身上,說她下毒害人。
她無依無靠,沒有人會為了她說話。
隻在整個胡家的人咬死了是她做的,就算她全身長滿嘴也說不清。
花泠看在眼中,暗中心驚。
對方想一石二鳥,将她們兩個一并除去。
這個耿紅豔比她想像中還有狠毒。
“都是誤會,夫人現在已經好了,這件事就算了。
”
那胡瑞光大概是怕在外人面前丢人,急忙站出來打圓場。
“夫人,現在感覺如何了?
”他這才上前詢問花泠的身體。
花泠微微欠身,道:“已經好多了,多虧了趙大夫。
”
胡瑞光的爹娘面色不好看,一個勁兒的往柳依依身上飛眼刀子。
那老婆子還怒道:“放你出來,是讓你照顧花泠的,看看你都将她照顧成什麼樣了,你還好意思站這兒是不是?
”
胡瑞光接過口道:“我看就不應該放你出來,來人啊,将這個賤人關起來。
”
她就是這個家裡的受氣包,以前是寄人籬下,隻能忍着。
如今她打算走了,自然不用忍。
柳依依一臉絕望的看向:“我是賤人?
我做錯了什麼,我就成賤人了?
”
她微張着唇,幾度哽咽,“二姨,你是我親二姨,我娘咽氣的時候你答應了她要好好對我的,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
胡家老太一聽,立刻怒道:“怎麼?
還嫌棄我對你不好了是吧?
你嫁到我們家幾年了,你自己說說,我們要是對你不好,你這種下不了蛋的雞早該休了,還能收留你到現在?
”
不能生孩子是柳依依的心病,每次拿這話來堵她,都堵得她無話可說。
不過今日,她是打算要走的人。
這是她頭一回被罵不能生孩子,還硬着脖子和他們說話:“是,我是不能生,按照七出之條你們應該休了我,休了我呀,現在就休了我。
”
什麼?
她還硬氣了。
胡家三口一愣。
胡家老太太罵道:“你還敢頂嘴,來人呀,将她抓起來掌嘴。
”
柳依依氣急,将前來抓她的婆子推開大聲說:“怎麼,不敢休了我?
”
她指着胡瑞光道:“你一個讀書人,就是這麼作踐自己曾經的結妻子。
”
“你個下不了蛋的雞算什麼結妻子?
我呸。
”老太太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