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意顧不得其他,将裝了鴨毛的袋子塞到老闆手裡,她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正見着胡瑞光那渣男扭着柳依依的頭往她臉上扇巴掌,嘴裡還罵道:“不要臉的東西,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跑來幫人家拔鴨毛,人家怎麼看我胡瑞光?
”
趙秋意的火氣蹭蹭往上漲,她從後邊過去,跳起來扯下胡瑞光的頭,他頭上的氈帽便掉進了洗鴨子的大盆子裡。
“薅頭是吧?
誰不會呀。
”她大怒道。
哼,幸好這年代男子的頭不比女人短,大家都有長頭,誰怕誰?
“啊,放手,你……?
”胡瑞光大怒道:“傻子,又是你?
”
好久沒人叫她傻子了,趙秋意一生氣,雙手拽着他的頭使勁一薅,給他拉着摔到了地上。
那地上全是和着水的鴨毛,還有鴨血鴨屎,頓時就趟了他一身。
胡瑞光氣青了臉,爬起來就想打趙秋意,不過他腳下一滑,又摔了一覺。
這下是面朝下,磕在滿地的污穢上,别提多惡心。
氣得他不顧形象的連聲尖叫。
趙秋意拉了頭淩亂的柳依依到身後護着,低聲說:“咱不怕他,看我怎麼幫你收拾他。
”
胡瑞光爬了起來,感覺鼻子一疼,便用髒兮兮的手摸了一把,那鮮紅的鼻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氣得他破口大罵:“你……你這潑婦敢打朝廷命官,你給我等着挨闆子吧。
”
說罷,就氣呼呼的往外走。
趙秋意一伸手絆了他一下,他腳一滑,又摔倒在地上。
其他人吓得大氣都不敢出。
“趙秋意,你……啊……”
胡瑞光話剛出口,又被趙秋意拿着攪鴨子的棍子打了一棍。
“你這潑婦,你……唔……”
他繼續說,趙秋意繼續打。
他一個文弱書生,那黑眼圈,那臉色,一看就是縱欲過度,手腳無力的軟腳蝦,根本打不過了狠的趙秋意。
鴨店老闆夫妻看到趙秋意正打自稱朝廷命官的人吓得不輕,想去攔着吧,趙秋意一揮棍子,吓得他們又縮了回來。
無奈,老闆哆哆嗦嗦的道:“趙大夫,根據本朝律法,凡是毆打朝廷命官者,不論對錯,都要被押到衙門挨二十個闆子。
二十個闆子下來還有氣的,才被允許為自己身邊呐!
”
胡瑞光雖然被打得叫苦連天,卻得意得很。
這下知道怕了吧,看那衙門的闆子不打死你。
看她這身闆,頂多能挨下十個。
老闆都快急死了。
柳依依一聽,急忙去搶奪趙秋意的棍子,道:“禍事是我惹來的,跟你沒關系。
秋意,将棍子給我,人是我打的,闆子讓我去挨。
”
你可拉到吧。
“你去真會被闆子打死,放我,我才不怕他。
”
趙秋意就愣了愣,便想出對策來。
她冷哼一聲說:“反正都打了,二十個闆子少不了是吧?
好,那我就先将你打殘廢不可,免得吃虧。
”
啊……?
衆人驚呆。
“項大姐,麻煩您将柳姐姐拉住了,我打死這個畜生。
”
項柏的大姐聽罷,抖抖索索的将柳依依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