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公子聽得微微皺眉,此時卻是懶得搭理這美貌寡婦,而是掏出自己袖子裡的帕子,給自家小厮如玉小心翼翼的擦着眼淚擦着臉,嘴裡還輕聲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乖。
”
程曦看着那畫面,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明明應該是一副不忍直視的畫面,卻是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好像本該就是這樣。
放了狠話之後沒得到回應美貌寡婦,也終于注意到人家的關注點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等她看到這樣的畫面,再次愣了愣,随即便很是惱怒的起身,邊離開便說道,“真倒黴,居然是個的斷背山。
”
不過倒是也沒有大聲說,隻他們這邊桌上的人有聽到。
如玉掉了一會兒眼淚,身邊的寡婦也離開了,總算是止住了哭,卻是不滿的揮開了文淵公子的手,斥道,“都是公子,明明答應了奴才,轉過身就變卦,這次居然還招惹上寡婦。
”
被揮開的文淵公子脾氣倒是好,一點不惱還輕撫着如玉的背,輕聲安慰道,“是,是公子錯了,好了,不生氣,肯定沒有下次,這次也是因為喝醉了酒才這樣,我保證以後酒也不喝了。
”
程曦在一旁幫腔,“這樣的酒品,确實應該戒酒,如玉啊,想要你家公子不再做這種蠢事兒,你可要上心點給你家公子把酒戒了才行。
”
文淵公子也就是為了哄自家小厮随口這麼一說,沒想到程曦會插嘴着重強調戒酒的事情來,文淵公子很是無奈的看了一眼程曦,眼神裡帶着懇請。
隻他旁邊的如玉卻是已經将程曦得話聽了進去,然後居然開口附和道,“對,公子您每次喝完酒就辦蠢事兒,可不能再喝了,以後奴才看着您,不能再喝酒。
”
文淵公子覺得自己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都已經這樣,文淵公子為了哄住自家小厮,不會又讓自己晚上喂一夜的蚊子,還是硬着頭皮開口應道,“好,以後都聽你的,你說不喝酒不喝。
别生氣了?
”
如玉點點頭,“公子自己說的,您可記住了。
”
一旁的餘招财幸災樂禍的笑着,結果沒高興多久,就被月牙兒掐住了腰間的軟肉,用你一擰,疼的他用力咬着牙才沒喊出來,然後便聽得旁邊月牙兒不客氣的開口說道,“笑什麼笑,你也一樣,以後不準喝酒了,丢人現眼。
”
餘招财苦着臉說好話,“好好,都聽你的,能先将手松開麼?
”
月牙兒總算松開了手,瞪了一眼餘招财,便不再搭理他了。
餘招财苦着一張臉看着對面的文淵公子跟小厮如玉,他怎麼覺得自己更悲催呢?
看看人如玉,多溫柔啊,多好哄,再看看他家月牙兒,怎麼就越來越兇悍了呢,還一不高興就動手,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
然後餘招财幽怨的眼神看向了程曦,都是這人教的,把自家以前乖巧懂事兒的月牙兒教壞了。
這一番鬧騰,那正廳門口的唱禮人已經念完了一長串的感謝詞,然後拖長了尾音喊了一聲開席,這廚房裡幫忙的人便頂着長長的調席托盤開始一桌桌的上菜了。
程曦他們這桌坐的就餘招财月牙兒,文淵公子主仆倆,程欣單獨一個人坐了一面位置,阿奕還在外面幫忙張羅并不在,加上許三郎程曦,一桌總共七個人,倒是沒有外人。
如玉和月牙兒都安靜了下來,沒再找兩人鬧騰,等到飯菜上來,大家也都開始吃飯,許文強帶着許大朗,正一桌一桌的敬酒,程曦他們這一桌又兩個人剛保證過敬酒的人,當然是沒人再敢喝酒,等到許文強許大朗過來,除了許三郎面前程曦特意給他倒了一杯酒,餘招财跟文淵公子便也隻能以茶代酒,看着許三郎一個人喝。
等到許文強許大朗一輪酒敬完,這屋裡屋外的飯桌上,衆人便推杯換盞的熱鬧了起來,也有不少人過來許三郎他們這邊敬酒,隻聽說他們都不能喝酒之後,來的便也少了,一頓飯下來,程曦他們這一桌倒是難得的比較安靜。
等到吃完了飯,餘招财跟文淵公子還沒起身,這月牙兒卻是先一步起身,對文淵公子身邊的如玉說道,“咱們走。
”
沒想到那如玉居然也很是聽話的站起身,然後兩個人也不跟自家主子打招呼,就這樣走了。
餘招财很是錯愕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對一旁的文淵公子說道,“他們倆啥時候關系這般要好了?
”
文淵公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
一旁的程曦笑夠了之後,才開口說道,“他們有共同替你們戒酒的目标,還有共同的替你們戒色的目的,以後就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這關系當然也就拉近了嘛。
”
餘招财不滿的瞪了一眼程曦,文淵公子無奈的看了一眼程曦,然後兩個人默契的站起身,準備去追離開的兩個人,程曦卻是趁機繼續說道,“還有,你們倆主子的關系都這麼好,他們倆關系當然也會受你們的影響,同樣要好了。
”
餘招财文淵公子都沒再搭理程曦,而是快步往外面追去。
程曦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笑着說道,“這倆人湊在一起,加上一個丫鬟一個小厮,真的是熱鬧看不完啊,可惜過兩天就要離開了。
”
一旁程欣邊帶上自己的面紗,邊開口說道,“不是應該還加上你一個在中間瞎攪和麼?
”
程曦嘿嘿一笑,應道,“吃飽了,應該沒咱們啥事兒了,咱們也走吧。
”說完程曦便站起了身,許三郎跟程欣也都跟着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吃酒的人也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散場,許文強跟許大朗站在門口,一個個的送着客,當然也還有不少喝酒的人,還三三兩兩的坐在桌邊推杯換盞的喝酒。
程曦先是去叫了跟同窗們坐在一起吃飯的百歲程強他們,等着他們吃飽了之後,一行人這才往門口走打算離開。
許大朗看着便開口說道,“這是要走麼?
不若吃了晚飯再回去?
”
程曦搖了搖頭開口應道,“這邊太吵了,這飯啥時候過來吃也是一樣。
”
許大朗聽得程曦是怕吵,便也沒再挽留,囑咐了幾句小心慢走,便放他們離開了。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往果園走,幾個孩子難得沐休,到了小河邊上看到一群孩子在河溝邊上玩兒,便移不開腳步了,應要留下玩兒一會兒再回去,程曦又不放心他們,最後崔嬸兒說留下來看着他們,程曦才放心回了果園。
程曦原本打算回去午休,經過果園兒正廳,發現正廳有人,便拉着許三郎說過去看看,一過去正廳,便隻見着餘招财跟文淵公子坐在正廳裡喝茶。
程曦過去坐下,笑着開口問道,“咦,怎麼隻有兩位在喝茶?
兩位的丫鬟小厮沒再一旁伺候着?
”
餘招财很是無奈開口說道,“我說曦兒,你能不能别跟着火上澆油啊。
”
程曦笑着應道,“我怎麼火上澆油了?
話可不能亂說啊。
你還沒告訴我月牙兒去哪兒呢呢?
”
餘招财道,“咱們打算明天就出發,兩人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
程曦知道兩個人的計劃,聽說明天出發倒是沒有太過于吃驚,而是更好奇兩人的寶貝疙瘩丫鬟小厮,開口問道,“收拾行李去了,那兩人是不打算繼續跟你們生氣了?
”
文淵公子歎息一聲,“哎,要是生氣還好,還能好好哄上一哄,這完全不搭理咱們,話都不說一句,卻是比生氣更難哄啊。
”
程曦笑着說道,“哈,原來是在用冷暴力對付你們,說實話,你們真的是活該呀,隻跟你們冷戰都算是客氣了,要我啊,許三郎你要是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直接家暴伺候。
”
文淵公子好奇問道,“冷暴力是何意?
家暴?
是什麼意思?
”
程曦應道,“冷暴力就是不搭理你們,家暴就是又打又罵。
”
一旁許三郎抓住程曦的手,開口說道,“我不會做這種事情,家暴這麼累,曦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家暴的。
”
餘招财跟文淵公子都不像說話了,兩個人直接保持沉默。
程曦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說道,“你們慢慢喝茶,享受冷暴力,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再見。
”
之後程曦跟許三郎就在兩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出了門,往自家小院兒去了。
隻剩下兩個人程曦便開口說道,“你說大伯今天這樣下了許文宇的面子,他會不會報複啊?
”
許三郎安撫道,“安心,他不敢随便動手的。
”
程曦道,“我就怕他來陰的,這人太陰險狡詐了。
”
許三郎應道,“沒事兒,咱們這麼多侍衛,注意點也就是了,不是困了,快些回去休息,别胡思亂想。
”
程曦一早就去廚房裡忙碌,倒是真的有些累,回去之後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回卧室上床睡覺了,沒一會兒就進屋了夢鄉。
隻程曦感覺自己沒睡多大一會兒,便被許三郎給叫醒了,程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滿的瞪着許三郎,“你幹啥呀。
”
許三郎很是無奈的過去主動替程曦穿衣服,邊開口說道,“你爹大伯四叔他們過來了,這會兒正在田莊那邊随禮,等下應該就過來。
”
程曦的睡意慢慢消散,任由許三郎替自己穿着衣服,并開口問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
許三郎應道,“應該是許家人回去了石橋村,你爹他們知道了之後便趕過來了吧。
”
程曦許三郎收拾妥當之後,過去正廳的時候,剛好她爹程大貴還有大伯四叔就過來了。
文淵公子好奇問道,“冷暴力是何意?
家暴?
是什麼意思?
”
程曦應道,“冷暴力就是不搭理你們,家暴就是又打又罵。
”
一旁許三郎抓住程曦的手,開口說道,“我不會做這種事情,家暴這麼累,曦兒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家暴的。
”
餘招财跟文淵公子都不像說話了,兩個人直接保持沉默。
程曦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說道,“你們慢慢喝茶,享受冷暴力,我們先回去休息了,再見。
”
之後程曦跟許三郎就在兩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出了門,往自家小院兒去了。
隻剩下兩個人程曦便開口說道,“你說大伯今天這樣下了許文宇的面子,他會不會報複啊?
”
許三郎安撫道,“安心,他不敢随便動手的。
”
程曦道,“我就怕他來陰的,這人太陰險狡詐了。
”
許三郎應道,“沒事兒,咱們這麼多侍衛,注意點也就是了,不是困了,快些回去休息,别胡思亂想。
”
程曦一早就去廚房裡忙碌,倒是真的有些累,回去之後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回卧室上床睡覺了,沒一會兒就進屋了夢鄉。
隻程曦感覺自己沒睡多大一會兒,便被許三郎給叫醒了,程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滿的瞪着許三郎,“你幹啥呀。
”
許三郎很是無奈的過去主動替程曦穿衣服,邊開口說道,“你爹大伯四叔他們過來了,這會兒正在田莊那邊随禮,等下應該就過來。
”
程曦的睡意慢慢消散,任由許三郎替自己穿着衣服,并開口問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
許三郎應道,“應該是許家人回去了石橋村,你爹他們知道了之後便趕過來了吧。
”
程曦許三郎收拾妥當之後,過去正廳的時候,剛好她爹程大貴還有大伯四叔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