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第51章 真相

  她這才發覺廂房的門已經叫人阖上,屋子裡隻他們兩個。

  這樣深幽的夜裡,暧昧難明。

  沈清棠慌忙推開他胸膛,自他懷裡退出來,面色生白驚惶,聲音也帶着顫抖,“哥哥這是做甚麼?

  裴琮之語聲輕慢,回答她,“數月前,這廂房的熏籠裡燃着一種香,名曰濯枝雨,妹妹曾聞過的……”

  濯枝雨,是味情香。

  天都幫他。

  這本是江婉與住持偷情私會時用的迷香,卻不知怎的,叫小沙彌收拾禅房時無意翻了出來。

  他以為這是普通檀香。

  正逢那一日,沈清棠來與他說,屋子裡似有蚊蟲侵虐,她不勝其擾。

  “女施主所住禅房幽深,蚊蟲自然多些。

  小沙彌回話,“小僧這有檀香,施主回去在屋子裡點上,可驅蚊蟲。

  他把濯枝雨盡數給了沈清棠。

  當日夜裡,姑娘便讓采薇将它點上。

  好在這一切,都叫隐在暗中的硯書無意瞧見,他連忙去禀了裴琮之。

  他就在上京城裡,等他趕到,這濯枝雨已幽幽燃了幾許。

  床榻上的姑娘已然情動,神思昏沉,眼神潋滟迷離,似蓄水光,迷迷糊糊要來抱他。

  他将這送上門的溫香軟玉抱在懷裡,低垂着眸,深深看她。

  因着入睡,她不過穿了件輕薄貼身的素色寝衣,現下領口微微敞開,隐約露出裡頭的鵝黃肚兜,以及胸脯及肩頭一大片冰肌玉骨的白,凝脂玉肌,若隐若現。

  姑娘眉眼也是多情的,杏腮桃頰,海棠紅暈,看過來的眼裡雨弱雲嬌。

  他如何能忍。

  也不必忍。

  懷裡的姑娘早晚是他的。

  翻雲覆雨,缱绻情濃,姑娘月白的裙和着清冷的月逶迤一地,滿室旖旎。

  她受了疼,蹙着眉要躲開,卻被他一把擒住赤足,強壓在錦榻之上。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笑,“妹妹怎得這樣不乖,還想要逃到哪裡去?

  她逃不開,雙眸霧蒙,神智不清,隻能埋首在軟枕間,低低啜泣。

  他一時又心疼,來撫慰摟抱她,溫聲輕哄,極盡柔情。

  春深之後,姑娘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床榻整潔,衣物齊整,身上也叫他用了消腫化瘀的菱草膏,再兼昨夜的濯枝柳本就是動情之藥。

  她未受多少苦頭,也未覺不适。

  再問采薇,她被用了迷香,昏睡一夜,萬事不知。

  沈清棠隻以為那是一場夢,一場不能為外人道的夢。

  時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顫抖着唇問他,“是你?

  “那一夜的人,是你?

  裴琮之看着她,坦坦蕩蕩地點頭。

  “是我。

  他向前一步,将難以置信的姑娘強行摟進懷裡,垂眸看她,嗓音溫柔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問她,“妹妹知道自己哪兒錯了嗎?

  他低下頭,俯在她耳邊,緩緩開口,“既與我有了肌膚之親。
妹妹怎麼敢,再嫁與旁人?

  她聽得這一句,臉色生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栗。

  沈清棠推開他,不可置信,“裴琮之,你卑鄙!

  她咬牙,恨恨吐出這句話。

  他微微一笑,卻放開了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放在那盤已成死局的棋盤上。

  “我不勉強妹妹,妹妹可以選。
這便是濯枝柳。

  玉瓶裡是碾壓成粉末的濯枝柳。

  他氣定神閑,且又胸有成竹看着她,“妹妹拿着它,便可以當從前種種不存在,自己從這裡走出去。

  “又或者……”他語氣慢下來,似有誘哄,“妹妹留下來,我帶妹妹回承平侯府。

  離開,她受千夫所指,隻有死路一條。

  留下來,她以自己為籌碼,換得他護她安然無憂。

  一生一死,隻在她一念之間。

  沈清棠沒有得選。

  她從來都沒有得選,那年滂沱大雨,她不扯他的衣擺懇求喚他,她就得凄楚死在那個雨天。

  就如現在,她也隻能顫顫巍巍擡起自己的手,窸窸窣窣地解開衣裳。

  玉色煙羅裙頹然落地,她隻着芰荷肚兜的如玉身子輕輕貼了過來,聲線克制不住的顫抖。

  “求哥哥憐惜……”

  塵埃落定。

  姑娘被抱去榻上,他目光晦澀,動作卻萬分憐惜,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身上。

  尤不夠。

  還要來親她的唇。

  她偏首避開,卻叫他強勢掰回來,唇齒交纏。
今日她唇上抹的是桃花脂,清淡素雅的甜香,也叫他吃盡了。

  雲雨翻覆,她閉上眼。

  自甘堕落,沉溺其中。

  一朝清醒,是裴琮之扶着她,動作輕柔地給她喂進避子藥。

  苦澀的藥丸順着喉嚨滑下去,他聲音缱绻溫柔,帶着愉悅後的餍足,“妹妹歇一會兒,等馬車來了,我帶妹妹回家。

  馬車很快便來。

  他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件銀狐裘,親自給她穿上,又為她妥帖戴好兜帽,清冷如月的面容都攏在裡面,叫人瞧不見分毫。

  裴琮之抱着她上馬車。

  采薇也清醒過來,還不知發生了什麼,趕來瞧見了這副場景,也不敢多置喙,垂首跟了上去。

  馬車辘辘行駛,快天明才到承平侯府。

  守門的小厮瞧見自家公子下馬車來,忙上來迎,卻叫他迎面一腳踹進心窩口。

  裴琮之面色極冷,厲聲呵斥,“混賬奴才!
姑娘走了都不知道,要你們何用!

  沈清棠離府并未避着人,隻是裴老夫人發了話,不能攔着。

  他們也知,這是要叫姑娘自尋短見,以保全侯府顔面的意思。

  隻是沒想到,現下自家公子卻又為此來訓斥責怪他。

  門房滿腹冤屈,不敢訴。
心窩子也生疼生疼,隻能忍着。

  裴琮之橫抱着沈清棠進府裡,她乖順躺在他懷裡,兜帽遮着臉,不言不語。

  他卻怒氣洶洶,惹出了極大的動靜來。

  滿府人都起來,裴老夫人昨日也是一夜未眠,扶着張嬷嬷的手匆匆趕來。

  “這是怎麼了?

  她看裴琮之和他懷裡的沈清棠,滿頭霧水。

  昨夜不是出府了嗎?
怎麼這好端端的,又回來了?

  裴琮之面色冷硬,語氣也冰,“清棠昨夜出府去了,這滿府裡丫鬟小厮,竟沒一個知情攔着。
若不是采薇來找我求救。
妹妹如今,怕是已經跳了護城河,再回不來了。

  衆人皆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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