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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要主動一點

暖春入帳 晨露嫣然 4563 2025-04-17 10:28

  顧傾顔一開始隻以為他是想逗弄她玩,沒一會後,她才察覺到不對勁,他似是昏睡過去了。

  “王爺?”她急了,可他很沉,她怎麼都沒辦法從他身子下面掙脫出來。

  “如瑛,如瑛……”她連叫了幾聲。

  “噓……”封宴挪了挪身子,啞聲道:“别叫人。”

  如瑛已經到了門口,在門外小聲問道:“王妃,有何吩咐?”

  “沒事。”顧傾顔猶豫了一下,讓如瑛退了下去。

  封宴側過頭,滾燙的呼吸聲拂過她的耳朵,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感覺他又昏睡了過去。

  起碼解開她的雙手,讓她看看發生了什麼吧?

  慢着,怎麼這麼重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顧傾顔又挪起了身子,費力地掀了掀他。

  可她真的掀不動,封宴個兒高,她才到他胸口上,他一隻胳膊就能環住她的腰,一隻手就能把她給拎高了抛上天去,哪是她這弱雞般的身材能應付得了的。

  “封宴,你趴下去好不好?”她氣喘籲籲地說道。

  封宴沒反應,這回是真的睡熟了。

  顧傾顔隻好放棄推開他的想法,認命地當他的床墊子。紅燭噼哩啪啦地跳着火星子,懸于房裡的那些兔子燈輕輕搖晃着,在地上烙下一隻一隻又一隻的兔子影兒。

  呼……顧傾顔呼了口氣,雙手從封宴頭上輕輕環過去,落在他的背上。

  “嗯!”他不适地哼了一聲。

  就一下,血腥味更濃了。

  顧傾顔這回真的斷定他受傷了,而且不想讓人知道。

  難道他拿着刀逼皇帝下旨?皇帝現在被他關着,等到明天早上皇帝就會帶人來抄家滅門?

  顧傾顔心裡發慌,咬着牙從他身下掙出了一半身子,把雙腕舉到嘴前,一點點地咬開了捆手的喜帕。現在她不敢真的叫人進來了,她怕封宴不想讓人看到他的傷,到時候反而誤了他的事。

  咬了好一會,口水把帕子都浸濕了,嘴唇也咬腫了,終于把喜帕給啃開了一半。她扭了扭手,把雙手從帕子裡給掙出來,扳着他的身子,奮力地爬了出來。

  “我把你的喜袍脫下來。”她跪坐到他的腿上,把袍子往上掀。

  一層,兩層,三層……

  血腥味兒越來越濃。

  到亵衣時,完全掀不動了,他背上擦了藥,但仍有血在滲出,把亵衣給粘在了血肉上。

  “祁容臨知道嗎?是不是他上的藥?能不能叫方庭?”她看着那慘不忍睹的背,匆匆下了榻,打定主意去叫人進來。

  “王妃不必叫了。”方庭的聲音從後窗外傳了進來:“今日賓客多,不好叫人。”

  顧傾顔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後窗,隻見方庭一臉倦容地站在那裡,手裡還握着一隻藥瓶。

  “祁大人讓我在這裡守着。”方庭把藥瓶給了顧傾顔,低聲說道:“王爺的傷是皇上打的,王爺說今日是大婚,他若不在新房,唯恐外人會輕視王妃。還有,他想與王妃共度今夜。”

  顧傾顔的心髒砰地用力跳了一下。

  她活到現在,哪怕是父親,也沒有事事把她放在第一位過。

  “多謝。”顧傾顔鼻頭酸得很,她小聲道了謝,關上了後窗。

  回到榻前時,他還是那姿勢,趴着一動不動,已經熟睡。

  “你也不怕我是刺客,現在要你的命。”顧傾顔坐下來,用剪子一點點剪開染血的布料。

  每揭開一點,她的心就痛上一分。

  封宴挨了這麼多鞭子,就為了與她成親嗎?

  到底值不值啊?

  她不能給他任何助力,無權無勢,也沒有錢。他若想起兵,她除了說一聲保重,都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他若是落難,她除了陪伴也沒有辦法助他脫困。他若是選了丹陽,那就是平鋪通暢的向陽大道。

  怎麼偏偏是她呢?

  她一點點地給他剪掉破衣服,把藥細心地塗抹上去。有些鞭傷已經深可見骨了,祁容臨給他縫合了傷口,可能是因為他今日應酬賓客,所以傷口裂開了幾處,現在血正在不停地淌。

  “讓祈容臨進來給你看看好不好?”她握住他的手指,喉頭發緊。

  “不行。”他深深地喘了口氣,反手握緊了她的手。

  他疼醒了。

  “誰也别叫,我就想和你呆一會。”他合着眼睛,另一隻手在身側拍了拍:“過來躺着。不必擔心,以前多重的傷都受過,這是小傷。”

  這還叫小傷?

  他的背都不能叫做背了!

  顧傾顔忍着眼淚,又給他仔細上了遍藥,取了件新亵衣過來給他輕輕蓋在背上。

  “你疼不疼?”她側躺在他身邊,小聲說道。

  “親親,就不疼了。”他悶哼一聲,把臉轉了過來。

  顧傾顔毫不猶豫地俯過去,在他的唇上親吻了一下。

  别說親他一下了,現在她願與他一起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滾釘闆。

  “顧傾顔,若真的不想嫁我,你現在反悔,也是可以的。”他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若她不願意嫁,早早就吵着要走了。之前她不樂意,隻是不想與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罷了。她現在很喜歡他,說不清是哪個時候開始的,是那天燈會上,他捧着一把兔子燈無措地看着她的時候?還是更早些他和她在湖上釣魚的時候?這輩子做過的浪漫的事,好像都和他在一起。

  “我不反悔。”顧傾顔看了他一會,輕輕地喚道:“你現在是我的夫君。”

  “再親一下。”封宴眸子眯了眯,低啞地說道。

  顧傾顔馬上俯了過去,唇瓣剛印上他的嘴唇,他的手就扣上了她的後腦勺,纏綿地回吻了過來。

  “這才叫吻一下。”好一會兒後,他松開被他吻得紅豔豔的軟唇,沙啞地說道:“學會了嗎?”

  顧傾顔紅着臉哼了一聲,支起身子看他的背:“你傷口已經裂開了,不疼嗎?還有心思摁我腦袋。”

  “不想我疼的話,你主動點。”封宴摸了摸她的唇,小聲說道。

  主動?

  怎麼主動?

  顧傾顔在男女之事上最大膽的一次,就是主動吻他。

  那還能怎麼主動?

  她猶豫了好一會,手輕輕地伸進了他的衣袍裡。他肌肉緊實,從胸膛到腰線都緊實得很。

  嗯~封宴剛剛閉上的眼睛,蓦地又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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