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萱抿嘴,上一世她經常一個人跑來跑去,也不見出什麼事。
重要的是她随身帶着防狼電棒,還沒對她動手,她就先把對方給電麻了。
如今沒有那個神器,确實是不方便了。
想着她就沒再說了。
到中午的時候,肚子餓了便拿着幹糧吃了一頓。
火車到點停靠在石頭莊,夏依萱睡得迷迷糊糊的,對面的歐陽嚴去上廁所了。
隐約感覺到一個陰影來到頭那邊,站在那裡看了她好一會。
II匡當幾聲,火車啟動了。
夏依萱被摸到她頭頂的手驚醒,猛地坐起來睜開眼。
隻瞧見顧淵澤黑沉着臉站在那裡,眼眸底下席卷着風暴和怒火。
“你怎麼來了?”夏依萱一臉疑惑的說着,下一刻被顧淵澤狠狠的抱在懷裡。
他沙啞的聲音質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夏依萱懵逼了,懷抱裡清冽的煙草味入鼻,她張了張嘴道:“沒有為什麼。”
“你要和歐陽嚴私奔?”聽見她的話,顧淵澤抱得更緊了,頭深深的埋進她的頸窩。
說話的時候,夏依萱能感覺到他有力的身體緊繃。
她翻了個白眼,掙紮着道:“我沒有,你放開我。”
顧淵澤看見她不對勁,松開了手,幽幽的看着她。
夏依萱得到了空氣,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隻是去南方進布料,不是私奔。“說完她覺得自己解釋沒有意義,又冷下臉來說:“我和誰去哪,都和你沒關系。”
顧淵澤聽見她的解釋,臉色緩和了不少,但是又聽見下一句話時,臉上的冰霜能凍死人。
他咬牙切齒的說:“我不允許你一個人和别的男人外出。”
“你管不着。”夏依萱嘟嚷着,下一刻看見他沒帶拐棍。好奇的問:“你的腿好啦?”
顧淵澤聞言眼底劃過一抹腹黑,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沒拿拐棍,找你太急忘記帶了。”
夏依萱看着他頭上冒出的黃豆大的汗,心底莫名的心疼,讓開座位道:“你上來吧,坐這裡。”
顧淵澤點頭,躺在帶有她身上桂花香味的床鋪上。這幾天一直未睡的他,沉沉的閉上眼睛。
隻是那一雙手,緊緊的握着夏依萱的,讓她哪也去不了,像個孩子似的。
等歐陽嚴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一幕。他黑沉着臉,走過來問:“他怎麼來了?”
夏依萱怕吵醒他,小聲道:“追來的,小聲點,他在睡覺。”
見夏依萱在為顧淵澤着想,歐陽嚴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芒,握緊了拳頭在她身邊低聲,“不要理他,他就是個無賴,都有未婚妻了還要勾搭别的小姑娘。”
夏依萱想到這裡,也認同的點了點頭,神色疏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歐陽嚴看見這裡才勾起唇角,他轉身道:“你先在這裡,我去申請換個鋪位。”
深知火車鋪位不好找,怕麻煩了别人,夏依萱趕忙拉住他的衣角道:“不用了,就這樣吧。”
歐陽嚴看着躺在那裡睡得顧淵澤就一陣惱火:“那他睡了你的鋪位,你睡哪裡?”
夏依萱從顧淵澤的手心裡拿出一張卧票來,位置正好就在她的位置上頭。
她嘟嚷道:“他睡了我的,我睡他的好了。”
歐陽嚴聞言也看了一下票,冷着臉搶過票來,“我睡吧,你是個女生睡上鋪不安全。”
說完他三下兩下就爬了上去。
夏依萱的心中感動,也坐在床上休息了。
很快到了廣南,經曆了三天兩夜的火車,夏依萱感覺骨頭都要颠散了。
她提着行李,和歐陽嚴下了火車站,隻見顧淵澤兩手空空的也跟着走下來。
許是因為腳痛的緣故,他的額頭冒着汗,後背都濕透了。
沒等夏依萱走過去,就看見一個專門等候在站點的站員便認出他來,送上去拐棍,還提着一箱行李。
“呵,裝模作樣。”看着顧淵澤的樣子,歐陽嚴輕藐的對着夏依萱說。
他對顧淵澤的成見,不要太明顯。
夏依萱沒有說話,抿嘴跟着歐陽嚴離開了火車站。
又轉坐到了廣南中心的一個酒店裡,夏依萱和歐陽嚴各自開了一間房。
顧淵澤也緊随其後,買了一張房票。
歐陽嚴掃了身後一眼,顧淵澤的房間和他們的緊緊挨着。
“麻煩。”他小聲的靠近夏依萱說着。
夏依萱沒說什麼,回屋把行李箱放了,便看了一下手表。
才剛中午,這時候的廣南熱着,她把小外套脫下來,換了自制的輕薄防曬衫。
走出來的時候,歐陽嚴正在門口等着她,嘴裡叼着一根細煙,雲霧吞吐間,神色溫柔。
看見夏依萱走過來,他邁開長腿上前,兩人并排走。
“先去吃點飯吧,然後去市場看看哪裡專門提供布料,我猜也隻有廠裡能提供給我們。”歐陽嚴利落的分析着,回過頭一看,陰魂不散的顧淵澤又像個跟屁蟲似的
跟在後面。
隻不過現在他坐在輪椅上,有人從背後推着他走。
夏依萱懶得理會顧淵澤,聽見歐陽嚴的聲音點了點頭,來到下面吃了點腸粉和糯米雞後,和歐陽嚴動身來到了市場。不愧是發展得很好的沿海城市,光是市場就比京城大。
這邊的人也是格外熱情,一進去就開始推銷布料。
但走了好幾家,夏依萱都找不到滿意的。
這裡的貨有好幾家都是一樣的,可以猜出是在同一家廠房進的貨。
但是問的時候,又支支吾吾的不說了。
估計是怕她直接從廠房提貨,她們沒利潤。
一直逛到了傍晚,夏依萱還是沒有收獲,歐陽嚴看她腳都磨起泡了,心疼的道:“我們先去吃飯吧,進貨的事情可以先緩緩。”
肚子傳來咕噜咕噜的聲音,夏依萱歎了口氣,點頭停了下來,這時候才感覺到了腳痛。
她眉頭微蹙,找了個地方坐下,把自己的鞋脫下來,已經起了兩個水泡。
碰一下,痛得她眼淚都要流了。
不遠處一直跟着的顧淵澤看着她磨破的腳,眉頭一皺,拿起身後人帶着的拐棍,把輪椅推到一邊。
保镖見狀把輪椅推到夏依萱的面前,她訝異的擡頭。
目光落在顧淵澤的身上,她面色微怒,她又不是殘疾了,顧淵澤沒必要這樣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