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停頓了下來,接過了衣服,樓上傳來一陣哭聲,他聽見後看着王夫人的面色緩了緩:“兒子該餓了,你去喂喂他。”
王夫人點頭,想到她的兒子,臉上有些溫柔,跟着王義一同走進了主卧。
不一會兒,王義換好了衣服紅光滿面的走出來。
回到了人群裡,他的衣服穿得妥帖,還修身,顯得他的身材高大魁梧。
一出現,便被誇獎:
“王總的衣服真好看,顯得人很帥氣。”
“年輕了好幾歲,寶刀未老啊!”
“要是王總真年輕幾歲,在布行哪有我們的份兒啊。“
這些恭維的話王義聽得服帖,心情高興的道:“都别這麼說,主要是衣服好,我是老了,我認了。”
雖然話上這麼說,但是沒人敢真的這樣評價他,等王義話音落後,一陣掌聲響起。
下一刻,王義剛邁開步子,忽然咔擦一聲……
他的褲子從褲裆裂開到了褲腿,露出了白乎乎的褲腿和紅色胖次。
現場瞬間寂靜了下來。
王夫人剛喂好奶走下來,看見王義的這一幕時眼睛閃了閃。
王義惱羞成怒,火大道:“這衣服是誰送的?”
這時人群裡的王語嫣忽然開口問:“表姑,這衣服是誰送的?”
王夫人蹙眉,也是一臉溫怒的樣子,“是依萱牌的老闆,夏依萱送的。”
王義聞言銳利盛怒的眼眸盯着夏依萱,冷喝道:“解釋一下!”
夏依萱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衣服是她連夜做出來的,質量根本沒問題。
她的沉默在王義的眼裡是嘲笑了,他狠狠的怒喝道:“給我滾出去,這輩子我都不想看見你!”
說完她便被趕來的傭人架出去,丢在了大鐵門那裡。
夏依萱丢了臉,張霞雲趕緊跑來,扶起她無奈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被王夫人算計了,她是王語嫣的表姑,估計是在給王語嫣報仇。”聯合前因後果,夏依萱無奈的拍了拍塵土道。
“這下完了,得罪王義我們就更加買不到布料了。店裡的庫存也不多了,隻能撐個一兩天。”張霞雲愁緒上頭,歎了口氣。
“實在不行,去南方進貨吧。租個大卡車,也能把布料接過來了。”夏依萱歎了口氣,在想補救辦法。
如今王義這邊已經行不通了,她隻能把目光投向南方。
“可是成本太高了,我們隻是一家小小的店,根本經受不起損耗。”張霞雲乍一聽,這也是個辦法吧,但是深思熟慮後,就發現了弊端。
“那我們就開個服裝廠,再招幾個擅長設計衣服的大學生進來。”夏依萱的野心初露,眼底滿是自信磅礴的氣勢。
張霞雲愣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廠這事她想都不敢想,夏依萱竟然如此輕易的說出來,還要付出行動!
“姐,你真厲害。”她張了張嘴,誇獎道。
夏依萱頭痛的扶頭,招手道:“現在先離開這裡吧,我們找個地方打車回去。”
張霞雲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莊園。
在路上的時候,還和開着車的問方舒偶遇了一下,但也不過是瞬間的擦肩而過。
回到了三環的時候,兩人走了兩個小時,腳都磨起泡來了。
她們洗了腳,然後上藥,張霞雲痛得嘶了一聲。
“沒車可真不行啊。”她一臉抱怨。
“等廠開了,我們買個好點的車。”夏依萱安慰着,她的腳也劇痛。
這時歐陽嚴回來了,手裡提着燒烤,看見她們的時候笑了笑,露出銀白的虎牙。
“我給你們帶了燒烤,快過來吃。”
聞見好吃的味道,張霞雲的口腔很痛,她沒好氣的揮手:“不吃,我口腔還沒好呢。”
夏依萱此時壓力很大,想開廠,滿腦子都是開廠的計劃。她更沒心情吃,淡淡敷衍一句不吃就算回話了。
意識到這兩女人的心情不對勁,歐陽嚴一臉疑惑的走過來,看着她們擦着藥膏的腳驚訝問:“你們跑山上被老虎追了嗎,腳上磨起這麼大一個泡,看着都疼。”“不會說話就少說活。”張霞雲翻了個白眼,然後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歐陽嚴一本正經的摸着下巴,分析道:“王夫人是王語嫣的表姑,是真的。但她還是李燕的好閨蜜,兩人同歲,怪我沒有告訴你們。”
“估計是認出我們來了,不然沒必要在褲子上動手腳。”夏依萱點頭,想到今天被趕走的一幕就郁悶。
她還給了王夫人一個打折卡呢。
歐陽嚴見她發愁,心底有些心疼,連忙寬慰道:“沒事,大不了去南方進貨,多出點錢就行。”
“嗯,我準備開個服裝廠,大量批發布料回來。”夏依萱點頭把計劃說出來。
“辦服裝廠可不容易,光是辦證就卡一個月。”
歐陽嚴蹙眉說着,下一秒看着夏依萱,由衷的誇獎道:“像是你這麼年輕就辦廠了,有些少見,要不是認識你,我都要以為你是哪家的名媛了,這麼厲害。”“還行吧。”夏依萱不好意思的說着,臉皮微紅。
張霞雲看見歐陽嚴直瞪瞪的看着夏依萱,不想打擾他們兩,便輕手輕腳的回屋了。
夏依萱收拾好行李後,便坐着客車準備去南方了,歐陽嚴也特地請了假去陪她一起。
張霞雲主動留下來,幫忙看店。
拿出地圖,夏依萱在搖搖晃晃的客車裡,仔細的分析着哪裡好進貨。
很快她就選定了沿海城市的廣南,在地圖上把廣南圈了起來。
“你眼光真好,廣南那裡的确人多,更重要的是資源也多。”歐陽嚴誇贊着她的眼光,心裡對她的欣賞更多了。夏依萱日常被誇得臉紅,不好意思的收起地圖。
來到了火車站,兩人帶着行李走了上去。
買票的時候利用了一下歐陽嚴的關系,很快買到了兩章卧票。
走上火車的時候,夏依萱接到了顧淵澤的電話。
想到之前和顧淵澤吵架的事情,夏依萱毫不猶豫挂了電話。
剛把行李放床底下,夏依萱躺在床上緩了緩。
躺在旁邊的歐陽嚴此時在不斷的拿大哥大打電話,聽話處理的都是學業上的論文事情。
看他這麼忙,夏依萱有些内疚問:“你其實不用跟我來的,耽誤了你的事情了。”
歐陽嚴挂了電話,眉眼嚴肅:“不耽誤,你一個女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