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臉上張揚着嗜血的微笑,他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欄杆:“阿雪,多年未見,我好想你呀!”
在醫院一直等到了翌日的中午,劉靜這才被搶救過來,算是将命徹底保住了,夏依萱看着守在床邊的溫流,轉頭看着顧淵澤說道:“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給溫流帶點馄饨來。”
“恩。”顧淵澤點點頭。
讓夏依萱去門口先等他一會兒,夏依萱站在醫院的門口,一個男人緩步朝着她走來,眉宇之間都透着一股倦意。
頭發有些微卷,長得出奇的俊眉,面色偏白一些,讓人看着有些病嬌感。
男人也注意到了夏依萱的目光,轉頭順勢勾唇一笑,如春風如煦般,他緩慢湊到夏依萱的跟前:“姐姐,這麼看着我,是看上我了?”
那聲調清爽細膩,一時間竟然讓夏依萱有些不知所措,害羞的低眸:“沒有,我這是在給我孩子進行胎教,小孩子要學乖不能學壞了。”
“小孩子?我喜歡這個稱呼。”男人低醇一笑,順勢就朝着醫院内部走去。
夏依萱頓時有些心裡發麻,不知道為何最後的那個笑容讓夏依萱心裡瞬間有些不舒服,詭異的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可那個男人明明看着隻有二十出頭,是個毛頭小子,為何她會有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
顧淵澤剛到門口就瞧見夏依萱呆呆的站在原地,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怎麼一直盯着一個地方看。”
“沒,我餓了,走吧。”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顧淵澤盯着夏依萱緩緩的出聲問道。
“我認為殺掉小五父子和撞擊劉靜的并不是一路的人。”
“何以見得?”
“撞擊劉靜就是為了直接殺掉她,而小五他們是為了掩藏秘密。”
顧淵澤認同對方的話,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對方的碗中,夏依萱吃掉排骨,吃了幾個馄饨,仍舊覺得餓:“完了按照我現在的趨勢,我肯定會長胖的。”
她順手又點了碗馄饨,基本上糖醋排骨都進了夏依萱的肚子裡。
“胖什麼胖,你現在是兩個人,自然是要吃兩個人的分量了。”
顧淵澤給夏依萱點的馄饨變成了大份的,又給她點了道涼菜,說着吃不完吃不完,最後還是被她給一掃而空。
她眉眼輕輕的一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你,害得我現在吃撐了。”
顧淵澤伸手揉了揉夏依萱的腦袋:“放心吧,不會胖的,帶你去醫院送完吃的,就帶你逛逛好吧?該給兩個孩子買點衣物了。”
夏依萱颔首跟着顧淵澤一起回到病房,此時的劉靜已經醒了過來,身上全是傷口,所以她壓根不能動彈,隻能盯着夏依萱。
夏依萱坐在一側,看着劉靜,伸手輕輕的捂着對方的手:“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劉靜眨巴着眼睛,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卻是一陣的疼,她隻能用眼神示意夏依萱。
時煙站在不遠處盯着已經蘇醒的劉靜,笑容詭異的蔓延起來,前往了醫院附近的小賣部,撥通了劉暖的電話:“你還真是愚蠢呀!浪費我的表情呢。”
劉暖聽着那頭沙啞的聲音,頓時微微有些呆愣,随即才反應過來是誰,急忙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不該問的别問,劉靜醒了知道嗎?你的秘密被發現了,警察現在要來逮捕你了,真是蠢呢。”男人的語氣裡絲毫沒有半分的惱怒,反而是興奮覺得異常的好玩。
劉暖從椅子上迅速起身,瞬間有些着急和害怕:“你給我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我警察馬上就要來了嘛?”
“這倒不是,我有個方法幫助你,偏移懷疑的對象如何?”
“誰?”
“夏母,弄掉夏母和夏雲洙,證據快要到你的公司了,你自己想辦法給警察局吧。”
時煙挂斷了電話直接消失在了醫院門口,針對劉暖的證據他早就用夏依萱的名義遞交給了警察局,警察現在前往了力華集團并不是開玩笑的。
但是,他給劉暖的證據是能讓她直接脫身,所有的證據都會變成夏母和夏雲洙。
凡是擋住了他和夏依萱的人都該死,夏依萱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她,所有給夏依萱造成了麻煩的人都要全部消失。
他翻看自己的筆記本,在夏母和夏雲洙的名字上畫了一個紅叉,清晰可見的前面的名字中就有林翠和王紅,林翠的名字上已經是個紅叉,而王紅卻是個圓圈。
在夏雲洙的名字下面赫然的寫着劉暖,時蜂回到狹小的出租屋内,是靠在了最裡面的一棟矮小的屋子裡,此刻最裡面的卧室裡正鎖着一個女人。
女人眼眸清明,畏懼的看着面前的時焯,此人就是之前瘋癫的王紅,其實,她并沒有瘋,也不是自己逃跑不見的,而是被這個男人下了藥還被捆綁在這裡,她哆嗦的出聲:“你,你到底要将我關到什麼時候?”
“放心吧,快了,很快就能放你出去了。”時焯低聲笑着說道,那眸眼之中的殺意展現,讓王紅吓得臉色更加的蒼白。
這個男人的手段她是見到了的,她萬般不敢随意的跟着他嗆聲。
劉暖在公司拿到了那些證據,在警察到了的時候,她想着辦法就将這些證據擺放在了警察的面前,甚至還倒打一耙夏母和夏雲洙。
而警察趕到村子裡的時候,夏母和夏雲洙已經渾渾噩噩的從口中胡亂的說着要殺了劉靜和劉家之類的話,最後在逮捕的過程中,兩人竟然自殺了。
不僅僅村民們吓了一跳,就連警察看慣了那麼生死的人,居然也被夏母和夏雲洙自殺的方式給吓到了,用刀直接從脖子上就穿插而過,一刀斃命。
既然兩個當事人都已經承認了這個事情,那麼這個案件也算是最終解決了,但是,劉暖還是有些擔心劉靜會倒打一耙。
畢竟,當時的她可是親眼和劉靜對視了一眼的。
所以終歸還是要解決掉劉靜這個麻煩,但是,還是要選用更保險的方式,最終的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讓她如此的膽怯和害怕,好像她走的每一步那個男人都知道,甚至詭異的像是專門按照着他的部署在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