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澤炙熱的大手緊緊拽着她,一分也不退讓,“沒事,會有人打掃,你就住在這裡一晚。”
夏依萱見說不過他,回過頭躺了下來。
顧淵澤見狀熄滅了電燈,也躺了下來。
黑暗中,兩人背對而眠。
夏依萱閉上眼睛,思緒亂亂的,這時顧淵澤忽然抱着她,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上。
“等我,我會處理好的。”
聞言夏依萱的眼角滑落一絲淚水。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夏依萱收拾着自己的東西,早早的起來了。
沒等她走,李燕就站在門口迫不及待的走進來了。
身後跟着她的家人,穿戴都是名牌,樣貌精神,舉止大氣,看起來家裡也是有點權勢的。
“甜甜,你先住在客房吧,别太着急和顧淵澤圓房,你們先相處一段時間再說。”李燕的哥哥李圓說着,把行李箱提進了客房。看見夏依萱的時候,李圓的眼神凜冽,含着敵意問:“你是誰。”
李圓提着點滴進來,手上還紮着針,她看見夏依萱的時候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聽見李圓的話,她一臉不解的樣子道:“她應該是這裡的保姆吧,對嗎?”
最後兩個字,李燕刻意說給夏依萱聽得。
夏依萱抿了抿嘴,點頭承認了下來。
李圓緊蹙的眉頭松開,他冷聲看着夏依萱道:“一個保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可不要用她。”
“咯咯,好的,我過兩天辭退她吧哥哥。”李燕心情頗好,當着夏依萱的面說。
李圓點頭,滿臉寒意,看着夏依萱說:“你出去吧,這裡用不着你了。”
“别呀哥哥,讓她給我收拾東西放好,我受傷着呢。”李燕一臉為難的看着李圓。
李圓這才松了口,皺眉看着夏依萱冷喝:“聽見沒有,動起來。”
“不用了,我現在就走,你們各自收拾吧。”夏依萱說完提着自己的包背在身後,走出了客房。
“一個保姆這麼大脾氣。”李圓黑了臉。
“哥哥别惱,說不定人家有難言之隐呢!”李燕笑咯咯的說着。
走出來的夏依萱看見站在四合院門口抽煙的顧淵澤,隻停頓了一會兒,便越過他的身子離開了。
顧淵澤見狀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般難受,他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等我。”
夏依萱回過頭,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冷眼提醒他道:“老闆,請你自重。”
說完夏依萱鑽進了凱美瑞裡,一路飛馳回到了出租屋裡。
隻見夏父夏母早就守在門口等待着了,站在旁邊的張霞雲一臉無奈。
看見夏依萱回來,夏父眼底含着怒意走上來,狠狠的給了夏依萱一個巴掌。
“孽女,竟敢自己逃跑。”
夏母也是一臉淚水,看着夏依萱哭道:“你知不知道你擅自離開,爸爸媽媽失去了多少。你是爸媽的心肝肉啊,你怎麼能狠的下心來這樣對我們。”
聽着她哭哭啼啼的聲音,夏依萱摸了摸被打麻的臉。
“别說了,無論你們使出什麼招,我都不會同意嫁人的。”
夏父臭着臉伸出手來:“可以,給我們三十萬再和你斷絕關系。”
“沒有。”
夏依萱直白的說着。
夏父一臉猙獰:“那你就聽我們的話,嫁人去。”
“想得美!”夏依萱說完,推開他走進了房間裡,趁機把張霞雲拽進來,手靈活一動把門反鎖了。
夏依萱的動作很快,當夏父夏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踹了門一腳,夏父見說服不動夏依萱,罵了一聲孽女,就和夏母一起離開了。
張霞雲從門縫中看見夏父夏母已經離開了之後,一顆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幾天你是去哪裡了,我都擔心死了。”張霞雲說完,走到床邊看着夏依萱。
隻見夏依萱的眼眶泛着紅,鼻子微酸,像是哭過了一般。
“是不是你爸媽逼得太緊了,我也覺得他們太過分了,回頭我讓夏叔民給你說說好話,别老是想着把你嫁給糟老頭子。”張霞雲擔憂的抓起夏依萱的手,細細的說着。
夏依萱聞言努力把水霧逼回去,一臉自然的樣子看着張霞雲,笑了笑道:“我沒事,你不用操心我。”
張霞雲再三确定後,這才躺在床上,懶洋洋的看着夏依萱一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躺下吧,睡一覺什麼都好了。”
夏依萱點頭,躺了下來。
兩人從早晨睡到了晚上,起來的時候夏依萱隻覺得睡得頭暈暈的。
學校也不願意去,門也不開,索性她就拿出圖紙來設計衣服。
張霞雲悠哉悠哉的坐旁邊吃燒烤,還順帶給她帶了十幾串。
“快吃吧,等下我們買點鮮啤酒一醉方休!”
夏依萱點頭,把圖紙放下,一邊喝酒一邊吃烤串。
不一會兒,兩人就酩酊大醉了。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夏依萱覺得熱,先把衣服扯了扯,露出香肩來。
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順着門縫看了眼:“歐陽學長,你怎麼來了。”
她露出一個傻平乎的笑,打開了門。
歐陽嚴看見她的雪白香肩時,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眼神晦澀的說:“你幾天沒來學校上課,教授讓我來看看。”
張霞雲在旁邊聽得清楚,嘟嚷道:“我看你是自己想來吧,找什麼教授借口呢?”
歐陽嚴聽見張霞雲的話,也不惱,隻是淡淡的笑着。
“沒事,我就是遇上了點煩心事,沒去上學。我明天就去,你先走吧。”
“我沒開車來。”歐陽嚴一臉苦惱。
“那你住這一晚吧。”把他拉進來,夏依萱把門關上。
歐陽嚴剛想說去酒店住,就被拽了進來,他無奈的笑了笑。
摸了摸夏依萱幹燥的發絲問:“遇上了什麼煩心事,和學長說說。”
一見有人問,夏依萱就打開了話閘子,委屈的嘟着嘴說:“沒什麼,就是被顧淵澤耍了,然後是我爸媽硬是要把我嫁給糟老頭子的事情。”夏依萱說着,臉上忍不住哭了出來。
沒管前面的是什麼人,她一把抱住他,把臉蹭着他的衣服。
不一會兒,一件好好的高定襯衫,被揉皺了,還濕了一大片。
不知道是口水還是眼淚。
歐陽嚴嫌棄的推開她,然後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臉,細心道:“和我在一起,我給你解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