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哭,下一刻被夏依萱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拿那麼多錢幹什麼不好,為什麼要沾惹賭博?!”夏依萱打得他嘴角都破了,流着幾絲鮮血。
看着夏叔民的眼神,有些失望。
夏叔民愣了愣,下一刻委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搏一搏帶來更多錢和霞雲結婚,讓她過上好生活。”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休想我幫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夏依萱不想聽他狡辯,轉身就走。
夏叔民知道她生氣了,站了起來,“姐,你不要告訴霞雲!”
夏依萱嘴角露出嘲諷道笑,腳步邁開沒有停留,一路走到附近的站點等車坐回三環。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小蔓和石頭兩個小小的身影,坐在門楹那裡,手裡一人拿着一根棒棒糖的棍子在舔。
看見夏依萱的時候,小蔓撒開腿跑過來,臉上帶着喜悅:“媽媽,你回來啦。”
石頭也站了起來,老成的他眼神劃過一絲放松。
心中一軟,摸着小蔓松軟的頭發,她點了點頭:“爸爸呢,回來了嗎?“
小蔓搖頭,指着咕咕響的肚子,面色窘迫,“小蔓餓餓。”
“保姆沒給你們做飯嗎?”夏依萱詫異,她記得顧淵澤給他們找了一個新保姆啊。
“沒有,保姆阿姨在睡覺。”小蔓如實的說着。
夏依萱一聽以為保姆有病暈倒了,連忙快步走進去,看見主卧的門打開着。
她沒多想,走進去看見年輕的保姆躺在床上,蓋着被子,露出一顆腦袋來,面色正常。夏依萱鎮定心神,看保姆面色紅潤,身體好得很。
冷笑了一聲,她沒打擾保姆睡覺,自己走到廚房先給小蔓和石頭各自做了一份牛排。
她煎牛排,選的是最嫩的肉切成很薄的片片,燙幾秒就熟了。
把份量都弄好,放在兩個小屁孩的面前,她則吃着七成熟的牛排。
吃飽後再喝了點白開水,才聽見外面有停車的聲音。
顧淵澤面色如常的推着輪椅進來,看見主卧的門打開着,以為夏依萱在裡面。
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他扯開衣領,露出腹肌,眼底劃過一抹腹黑走了進去。
隻見下一刻,主卧發出怒吼的聲音。
“給我滾!!”
夏依萱聞聲連忙出來看戲,沒想到這個年輕保姆大膽得很,竟然敢脫光衣服躺在被窩裡等他。
此時被裸着趕出來,一臉慌張。
“老闆,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教我這麼做的。”
顧淵澤惡心得一臉黑沉,臉上幾乎能滴下水來。
他把被保姆摸過的襯衫扔在地上,找出衣櫃裡的替換上。
聽見保姆的話,他咬牙切齒的問:“說,說不出來你就等死吧!”
“是問方舒,他說隻要陪你一晚,他就給我一萬塊錢。”保姆的臉色發紅,試圖進去找回自己的衣服。
隻見顧淵澤忍着惡心把她的衣服扔了出來,還把她趕出家門。
保姆哭得眼眶泛紅,活活一副被欺負的樣子,當着衆人的面開始穿衣服。
夏依萱看完全程,啧啧稱奇。
“豔福不淺啊。”她感歎。
顧淵澤的臉越發難看,他望着夏依萱:“你知道她在裡面,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夏依萱眨了眨眼睛:“我等你收拾她呀,畢竟我們沒結婚我沒法替你解決那些蜜蜂蝴蝶啊什麼的。我怕招惹上我了,我膽子小。”
顧淵澤的臉色緩了緩,但是一想到自己休息的主卧被人裸睡過,還是覺得一陣惡心。
“你去把床單被子全給我扔了,再拿消毒水消毒一遍。”說完他黑沉着臉,走進了書房。
夏依萱嘟嚷:“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時一直被夏依萱攔在廚房裡的小蔓和石頭探出腦袋來,好奇的張望着。
“媽媽,發生了什麼。”小蔓眨巴着澄澈的眼睛,一臉單純問。
夏依萱有點尴尬,怕教壞了小蔓,闆正臉蛋道:“剛才你爸爸在趕壞人。”
“我們家進了壞人嗎?”小蔓疑惑問。
夏依萱的臉發燙,點了點頭便進主卧幫顧淵澤處理了。
剛抱着床單被罩走了出來,扔在垃圾桶旁邊,正拍了拍手想走得時候,湊巧遇見了張霞雲。
隻見她的眼睛微腫泛紅,看着自己聲音微啞的問:“姐,你看見夏叔民了嗎?自從他和我求婚那天後,我就看不見了他了,去他家找也沒找見。”夏依萱眉頭一皺,想起夏叔民今天的話,猶豫了一下,“沒看見,怎麼了嘛?”
張霞雲走過來,狠狠的抱住她。“姐,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懷上他的孩子了,我該怎麼辦。”
張霞雲把頭埋在夏依萱的頸窩,身體微顫着抽泣。
夏依萱的眼睛微微睜大,面色有些複雜,“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剛檢查出來,打他電話也打不通。”張霞雲抽泣說着,把包裡的b超單拿出來給夏依萱看。
夏依萱一看,胎兒已經一個月大了。
她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大哥大,給夏叔民打了個電話。
還是打不通。
看見這樣,張霞雲流下了眼淚:“姐,怎麼辦啊!”
心裡有些不安,擔心夏叔民是被問方舒又抓回去了,她強行穩定紊亂的心緒。
她對着張霞雲道:“先别哭,我們去他家裡找找他。”
張霞雲點頭,“可是我今天去過了,他不在。”
“興許現在回來了。”說着夏依萱走回屋裡和顧淵澤拿了吉普的鑰匙,開車到了夏家附近的街停了下來,走路過去。張霞雲握着夏依萱的手,手心都出汗了。
到夏家的時候,鼻青臉腫的夏叔民坐在門柵吃飯,一看見張霞雲,飯也不吃了,轉身就走。
張霞雲看見他,聲音顫抖的喊:“夏叔民!”
他的身體一僵,緩緩的轉過身,看着張霞雲,露出了青紫一片的臉。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張霞雲哭着問。
看見她哭,夏叔民徹底慌了,把飯碗放下。
“你别哭啊!”他走過來,抱着張霞雲。
張霞雲幾天找不見他的委屈在這一刻發洩出來:“你去哪裡了,我好幾天都找不到你,我都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夏叔民緊緊的抱着她:“對不起。”
他一個勁兒的道歉。
看張霞雲哭夠了停了下來,夏依萱遞過一張紙。
夏叔民接過紙擦了擦她紅腫似核桃的眼,視若珍寶的輕聲哄着:“别哭了,我這不是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