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霞雲跺腳:“你以後不許這樣了!”
“好,好。”夏叔民滿口答應着。
張霞雲這才破涕為笑,拿出b超單給他,面色微紅,聲音細弱。
“我懷了你的孩子了!”
“怎麼會這樣!”夏叔民接過b超單,面色是震驚,帶着些許慌亂。
張霞雲看見他這樣,心微微一沉,“你不喜歡這個孩子對嗎,那我去打了。”
夏叔民連忙拽住她,小心的抱在懷裡:“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寵愛還來不及昵。”
張霞雲冷哼:“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太驚訝了,沒反應過來。這個孩子我想要,隻是我現在還是個學生沒多少錢。”夏叔民說着有些内疚。
“你爸媽不是剛給了你十萬嗎?”張霞雲一臉疑惑的問。
聽見這個問題,他有些慌張,下一刻穩定心神,眼底劃過一絲心虛。
“我拿去投資生意了,都賠了,不過你放心,我馬上辭掉學業,上班養你。”
“不用,我自己有點存款。”張霞雲嬌嗔,下一秒委屈:“以後你不能再這樣了。”
“嗯呢,我以後不這樣了,辛苦你了媳婦。”夏叔民當着夏依萱的面,親了張霞雲一口。
張霞雲的臉蛋爆紅,不好意思的推開他:“好了,嫌棄死了,有口水。”
夏叔民露出英俊的笑,寵溺的抱着她:“知道了。”
吃了半天狗糧,夏依萱感覺飽了,瞪着夏叔民道:“記住你的承諾,以後萬不能這樣了。”
夏叔民聽懂了夏依萱語氣裡的深意,馬上舉手發誓:“好,姐你做見證人,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要是再犯出門被……”
張霞雲聽見這句話,連忙親上去堵住他的嘴,“不許亂發誓,我要你好好的。”
夏叔民露出一絲笑,揉了揉她的頭發:“知道了,等下我親自送你回去。”說完他擡頭看着夏依萱:“姐你先走吧,霞雲有我照顧。”夏依萱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張霞雲此時還平坦的小腹:“注意孩子。”
夏叔民點頭,“必須的。”
張霞雲笑着推了他的臉一下,“那是我的話。”
看見兩個人好好的,夏依萱點頭離開。
開着吉普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小蔓和石頭已經睡着了。
顧淵澤在書房裡,昏黃的電燈一直亮着。
夏依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見顧淵澤敞開着衣服,露出了極有力量的肌肉,一身男人的荷爾蒙爆棚。
她看得臉紅,這時顧淵澤的視線從文件上轉移到她的臉上,低沉撩人的聲線戲膩:“看夠了嗎?我帥嗎?”
“自戀!”夏依萱罵了一句,趕緊溜走洗澡。
洗漱完畢後,出來月亮已經高高挂起。
書房的燈已經熄滅了,主卧的燈亮起。
她疲憊了一天,緊想回客房睡覺,一推門,發現鎖得死死地。
她心下有些生氣,走到主卧,輕易推開門,看見顧淵澤坐在床上看書。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他完美的側臉上,帥得像是神祗一般,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掀過一頁紙。
“你為什麼把客房的門鎖了!”夏依萱叉着腰,怒氣沖沖的,剛洗澡的小臉幹淨清純。
顧淵澤懶懶的擡眼:“我看見裡面有貓一樣大的大老鼠,怕吓着你了。”
“你胡說,我天天睡怎麼看不見!”夏依萱認定他在撒謊,都要氣炸了。
“可能是剛來的,鑰匙都落裡面了,可能要明天找修鎖的人來才能打開。”顧淵澤今晚極有耐心的解釋。夏依萱苦惱:“那今晚我睡哪裡。”
“這裡。”顧淵澤的眼底劃過一絲腹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夏依萱皺着小臉。
“不是沒睡過,你得對我負責啊。”顧淵澤的聲音低沉撩人,說這些虎狼之詞,沒有絲毫的害羞。
夏依萱臉龐一熱,此時困意襲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骨碌爬上床。
越過顧淵澤身邊的時候,他的手似乎輕扶了她的細小蠻腰,溫熱的手碰到皮膚,莫名覺得燙燙的。隻一瞬,他就拿開了。
睡覺之前,夏依萱在中間放了一個大枕頭做三八線。
然後蓋上被子,一瞬間陷入睡眠。
聽着她均勻的呼吸,顧淵澤無奈的歎了口氣,關閉電燈,也躺下抱着她睡覺了。
至于中間的三八線,形如虛設。
醒來的時候,夏依萱就聽見了張霞雲打電話給自己。
工廠裡面有不少裁縫罷工,要求漲工資。
原本給的三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就不低,他們還要漲工資,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但是夏依萱覺得心底有些不安,來到工廠辦公室的時候,看見張霞雲拿了一份名單走過來,面色憂愁。
“姐,你先看看,這是要求漲工資的裁縫。”
夏依萱點頭,接過名單認真的數,頭也不擡的問:“總共有幾個裁縫?”
“一共有一百個,隻有十五個沒鬧,其他人都被煽動漲工資了。說是不漲工資,就跳槽。”張霞雲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她的聲音有些慌亂。
“沒事,冷靜一下。我們店裡有多少庫存了?”夏依萱吸了吸氣,鎮定的問。
“還有幾萬件。”張霞雲細算着,如實回答。
“那就讓他們罷工,重新找裁縫,準備一下開分店的事宜。”夏依萱把名單遞給張霞雲,眼底閃爍着寒芒。
“這好嗎?”
“按我說的做!”
夏依萱說完摸着咕噜響的肚子,走出辦公室,看見外面幾十個入圍在辦公室外面,叽叽喳喳的聲音在她走出來的時候瞬間停止。
“老闆,漲不漲工資,不漲我們就跳槽到問方舒的工廠了。”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
夏依萱此時瞬間猜測到了她們轟動的原因,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挖牆腳啊。
她的面色微沉,沒說話。
此時張霞雲走了出來,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們。
“要跳槽的趕緊跳,不願意的留下來繼續幹活,我們不缺新裁縫。”她的聲音洪亮,一下子所有的裁縫面面相窺,有些安靜。
“我們走,他們沒有挽留我們的誠意,問方舒的工廠缺入呢,工資還高,大家夥跟我一起走!”
一個女裁縫喊着,幾乎大半的人推推操操的跟着她走了。
諾大的工廠裡,隻剩下了十五人,顯得有些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