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他們才笑着踢了一腳,看着阿芳道:“她就是你老婆吧,讓她還錢!”
阿芳一聽明白了,一臉失望心痛的看着志明,但又不舍得走過來哭着抱着他:“你又去賭了,你真的不管崽上學了嗎?”
志明喘着一口氣,吐出了一口血,可憐兮兮的說:“你有沒有三十萬,給他們,不然他們真的要砍了我的手!”
說着他的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阿芳心痛的不行,咬牙拿出了一張卡,丢在他們面前道:“給你們,卡沒密碼,拿了錢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們了。”
“好的,隻要他不去門奧賭。”看見錢,這些人很好說話,拿起卡便走了。
志明見得救了,松了口氣,然後眼眸一閃,看着阿芳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阿芳拿出毛巾來擦拭着他的臉,一聽他的話,忍不住哭道:“那是我剛開單的錢,你真的不要再去賭了,家裡已經沒錢給崽上學了。廠裡還要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難。”
“沒錢你去找你娘家要啊,你娘家不是有錢嗎?”
志明瞪着眼睛說,但想到她剛給出了三十萬,臉色又緩了緩,深情的說:“算了,唉。要不是你我就沒手了,我愛你老婆。”
“我也愛你。”聽見他說愛她,阿芳覺得都值得了,狠狠的抱着他,不忘提醒道:“為了這個家,你真的不要再去賭了。”
志明一臉沒聽見的樣子,扶着頭哀嚎道:“頭好痛。”
阿芳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扶着他起身道:“我們去醫院。”
志明點頭,一臉痛苦的站了起來。
想到了什麼,阿芳回過頭來,看見夏依萱還在原地,她一臉抱歉道:“靓女,你們先走,我給你們找輛車,我等下要送我老公去醫院。”
夏依萱一臉理解的點頭。
回到酒店後,夏依萱帶着歐陽嚴在樓下吃了燒烤夜宵,便回屋了。
兩人同步的無視着顧淵澤,讓他一直在懊惱的咬牙。
半夜的時候,夏依萱饑渴醒了走出來在一樓尋水喝。
意外看見了志明摟着一個身材妖焼的女人,滿面笑容的樣子,全然沒有今晚之前被打得狼狽。
夏依萱心裡咯瞪了一下,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你家那個母老虎給你三十萬了沒親愛的。”女人的聲音甜膩。
志明一臉滿意的低頭親了她一口,一臉自信的說着:“我演技那麼厲害,她不給也不行啊。”
“要是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女人嘟着嘴,一臉苦惱的樣子。
看得志明隻心疼,打橫抱起她來道:“管她發沒發現,我們先睡覺再說。”
女人聽着他的話,臉紅的低頭,輕輕的打了他的身前一下,撒嬌道:“你壞。”
志明的骨頭都蘇了,他打了個激靈,狠狠的低頭吻去:“我就喜歡你這股騷勁兒!“
看着她們進入了房間,夏依萱拿着相機,看着裡面的照片,眉頭緊鎖。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夏依萱迅速把相機收好,思考着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阿芳。
胡思亂想中漸漸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歐陽嚴過來敲響了門。
夏依萱打了個激靈,睜開稀松的眼,打了個哈切便去看門了。
看着歐陽嚴面色凝重的表情,她一臉疑惑:“怎麼了。“
歐陽嚴揉了揉她的頭,“我家出了點事,我得提前回去,你和我一起嗎?”
“我事情沒辦完。”夏依萱為難的搖頭。
歐陽嚴的眼底劃過一抹失落,他歎了口氣道:“好吧,我給你找幾個保镖保護你,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
夏依萱點頭,感激的道:“好,謝謝你,回頭我把錢還給你。”
看着夏依萱倔強固執的樣子,歐陽嚴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笑了笑提起身後的行李道:“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點。”夏依萱招了招手。
等歐陽嚴離開後,夏依萱回到屋裡,洗漱完畢。
門口又被人敲響,她開門去看,是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他們在廣南人的身高平均線中算是比較拔高的了,但是還沒比過夏依萱。
夏依萱掃了他們一眼,他們身體蘊含着力量,肌肉線條可以依稀看見,看出是經常鍛煉的人。
知道人不可貌相,她笑了笑問:“你們是歐陽嚴的保镖嗎?”
為首的人看見被保護的對象是這麼美麗,吐氣如蘭的人,紅着臉點頭。
夏依萱點頭,拿起門鑰匙就走,勾起唇角,覺得這個保镖還挺有意思的。
走到一樓的時候,她看見顧淵澤坐在沙發上,淡定的喝着咖啡,手裡是一打文件。
她拿着相機錯身而過,不想理會他。
但是看見她走,顧淵澤就跟上來。
夏依萱給阿芳打了個電話,在昨天擺地攤的地方會面。
以為是她對合同有什麼不滿意,阿芳飛快的來了。
擦了擦臉上的汗,阿芳用不标準的普通話說:“靓女,你找我有事嗎,現在可以說了。”
“這裡不方便,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吧。”說完夏依萱帶着相機,帶着她到了最近約好的飯店裡吃飯。
包廂内,空氣氣氛死一般的寂靜。
看着洗出來的照片,阿芳的眼睛泛着紅,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大顆的眼淚不斷滴落下來。
照片中熟悉的愛人,和别人糾纏在一起。
阿芳把照片都揉皺了,她咬牙恨恨的道:“我那麼愛他,他竟然背叛我。想來,昨天說愛我也不過是戲逗我的活!”
“…”面對别人的感情,夏依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隻好什麼都不說。
阿芳越想越難受,糾結了半天,直接掏出了諾基亞,淚流滿面的打給了自己熟識的一個人:“老王,你方便嗎,給我拟一份離婚協議書,我家的那位背叛我了,我要他淨身出戶!”
挂斷電話後,阿芳點了一瓶紅酒,一邊喝一邊傾訴:“他天天家暴我,我每次都忍着,他要錢,是也給。就因為我愛他,也相信他是心情不好壓力太大的鬼話。
我忍辱負重,結果換來的是背叛。陳志明,我再也不愛你了!”
說完她一口氣把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夏依萱聽着她的話,也抿了抿一口酒,看着阿芳在那死去活來的哭。
她忽然有些佩服阿芳,這個年代,不是每個女性都敢主動提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