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孫家下台
「胡說!你們都給我閉嘴!誣陷我,你們有幾條命可以死的?!」孫昭昭近乎尖叫地說。
誰知這話一出,那青年立刻抱住了陳居遠的大腿。
「警官,她威脅我!我不想死啊!你要保護我!」
孫昭昭的臉瞬間就綠了。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突然,她轉向了夏灼灼。
夏灼灼也在看她。
不同於她的猙獰,夏灼灼十分平靜。
從始至終,她似乎都是這樣平靜的。
一瞬間,孫昭昭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夏灼灼在背後操作的。
這幾個的確是她收買的人,可她的要求,是讓他們把藥粉撒到夏灼灼身上的。
可現在他們雖然出賣了自己,卻把她陷害的對象改了。
這無非就是為了讓夏灼灼從這次事件中徹底摘出去。
所以,這一定是夏灼灼的手筆!
好陰毒的女人!
孫昭昭卻忘了,夏灼灼的確是做了這些,可她隻是為了自保。
她不曾主動害過孫昭昭。
一次未來之境,一次現在,兩次交鋒,都是孫昭昭先對她不善在先,她才反擊的。
若稱陰毒,孫昭昭自己才是那個陰毒的人。
但孫昭昭的腦子裡把夏灼灼當做仇敵,所以認定自己的一切不幸,都源自於她。
那邊白季勇開口:「既如此,事情就說清楚了。陳隊長,你不會再把我女兒帶走了吧?」
外人猜測此事背後的人是孫市,為的是跟白季勇爭權。
但白季勇心裡很清楚,他們都是竇部長的人,沒有什麼爭不爭的。
而此事一出,孫昭昭廢了,孫崢躍也算廢了。
他的確少一個競爭對手,以後會在竇部長面前更得臉。
所以他也不管孫昭昭會如何,隻把自己的女兒撇清。
陳居遠最後還是把白知芙帶走了——他需要例行詢問。
問一些細節。
比如這幫青年是否靠近過白知芙。
白知芙已經被嚇壞了,隻著急撇清關係,一口承認,那幾個青年靠近過她。
事情審了一天一夜,孫昭昭的確是背後要殺餘一鳴的人。
毒藥是她買的,也是她偷偷在餘一鳴的酒水裡下的毒,之後又假貨給白知芙。
但她說沒人指使,她隻是單純看不慣白知芙。
她沒提夏灼灼,因為把夏灼灼牽扯進來,會容易把竇斯齊也牽扯進來。
竇斯齊一旦牽扯進來,她、她爸、她媽,她全家都完了。
而隻要她爸爸還在,她就有機會從監獄裡出來。
整個過程,夏灼灼完美隱身。
夏灼灼當晚請司慎行吃了晚飯。
「辛苦你了,幫我逮住那幾個幫孫昭昭陷害我的傢夥。」
「沒什麼。」司慎行說:「幾個軟骨頭,我還沒動手,他們就嚇癱了,什麼都招了。」
「……」
「不過你想謝我還是可以謝的,不過我不要口頭的道謝,我要實際行動。」
夏灼灼說:「我為你買了一個小禮物,一會兒你送我回家,我拿給你。」
司慎行眼睛一亮。
「你吃完了嗎?我們現在就去拿?」
「……」夏灼灼很無語,他們才剛開始吃好嗎?
司慎行笑道:「開玩笑的,我隻是很高興,你為我買禮物。」
「隻是一件小禮物而已。」
「那我也喜歡,你送我的,我都喜歡。」
「……」
夏灼灼有點臉紅。
她不太理解,司慎行是怎麼把情話當成日常的話,這麼自然地說出來的。
換成她,她要臉紅死。
不過,她並不討厭司慎行的厚臉皮,反而心中很歡喜。
很快吃完了晚飯,司慎行第一次迫不及待送夏灼灼回家。
夏灼灼回到家,先跟夏太太打了聲招呼,便匆匆跑上樓。
夏太太已經得知餘一鳴的死訊。
這事兒鬧得很大,因為兇手是孫昭昭。
她很多話要問夏灼灼。
可女兒跑的那麼快,她一時愣住。
「這是怎麼回事?」
許姨笑道:「我剛才看到,司先生的車停在外面。」
夏太太說了句「難怪」。
也不著急叫住夏灼灼了,隻在客廳安靜等著。
很快夏灼灼跑下樓,手裡拿了一個很大的盒子。
「媽,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夏太太微笑點頭:「去吧!」
夏灼灼莫名有點臉紅。
她抱著盒子,來到了司慎行面前。
「給你的。你回去試穿看看,看看合不合身。」
「是衣服?」
「嗯。是西裝。如果不合身,你告訴我,我拿回去改。」
「好。」
司慎行點頭,卻捨不得走了。
「我想去看看將軍。」
「好。」
夏灼灼點頭,帶司慎行進來看了將軍。
夏太太把將軍養的很好,才半個月時間,又大隻了不少。
將軍還認得司慎行,在他的腳邊拱來拱去。
「你現在不怕它了吧?」司慎行問。
夏灼灼應聲說:「對,將軍很可愛也很聰明。江澤的事情上,它幫了我大忙。」
「不怕就好。有時候對於心裡的陰影,要克服,而不是逃避。逃避的話,陰影一輩子在你心裡。但鼓起勇氣面對,就會發現不過如此。」
夏灼灼想到了宗域。
她是不是要真的見宗域一次?
不過這個念頭隻閃了一下就被拋之腦後了。
兩個人陪著將軍玩了好一會兒。
夏太太出來看了兩次。
司慎行知道自己該走了。
他牽住夏灼灼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我回去了,你也回家吧,伯母估計很多話要問你,我不佔用她的時間了。」
「這麼大方?」
「等你嫁給我,以後你的時間全是我的,不在乎這麼點時間。」
「……我回去了。」
「好。」
司慎行送她到客氣,又跟夏太太道了別,這才走了。
夏太太讓夏管家送司慎行離開,自己問起了夏灼灼今天的情況。
夏灼灼事無巨細,全都掰開揉碎跟她說明白。
「我跟大哥今天過去,隻是想藉機敲打他們。讓大家想起白家是白眼狼之後,順便幫大哥揚名。」
「隻是沒想到餘一鳴死了。」
「當時有幾個人靠近我,撞了我一下,我就覺得不對勁。」
「去衛生間看了,發現身上沾了藥粉,我弄了一部分到手裡,灑在了白知芙身上,因為我一開始以為,那是白知芙的手筆。」
「之後我就把自己的手洗乾淨,又拜託司慎行給我找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換上。」
「後來,我讓司慎行去查那幫撞我的人的身份,他把他們抓起來問,我才知道是孫昭昭要害我。」
「再之後,餘一鳴死了,警察帶了警犬過來……」
「司慎行恰到時候把那幾個人放了,讓他們做出逃跑的動作。」
「他們被警察抓住後,就供出了孫昭昭。」
——這也是為什麼司慎行神出鬼沒的。
都是幫她辦事去了。
夏太太聽得心驚肉跳。
聽到是司慎行幫了很多忙,她眼神緩和幾分。
「還好有他幫你,你謝他了沒有?」
夏灼灼聳聳肩:「用不著謝他,這都怪他。」
「為什麼?」
「孫昭昭喜歡他,而我幫他擋住了孫昭昭這朵爛桃花,所以孫昭昭才記恨上我。沒有他,我不會跟孫昭昭成為敵人,所以用不著謝他。」
話是這麼說,可西裝還是送了。
「對了,媽,大哥去京都上任了,你得給他挑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寄過去。」
夏太太道:「放心,下午就已經寄過去了,你大哥出發之後就給我打了電話。」
她眼神明亮地說:「你大哥沒辜負你的醫術,他會闖出一片名堂來的。」
夏灼灼「嗯」了聲。
夏太太又說:「今天之後,白家的口碑算是徹底沒了,他們真是活該!」
夏灼灼說:「這就是天道有輪迴。」
母女倆聊了很久,才各自回房睡覺。
……
幾天之後,孫崢躍很努力地為女兒奔波,可這件事是刑事案件,且孫昭昭自己對此供認不諱——或是證據擺在面前,她辯解不了,隻能坦白從寬了。
因而孫崢躍的權力再大,他也束手無策。
他隻能去求助竇部長。
竇部長那邊,倒是沒對他發火,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是竇斯齊的手筆了。
隻是他沒挑破,怕孫崢躍為了女兒,把竇斯齊也咬出來。
所以沒發火,反而安慰他,卻沒出手幫忙,隻是說:「最近風聲緊,我也幫不上忙。等風頭過去,咱們的大事成了,就放你女兒出來。」
這話雖然是敷衍,但在孫崢躍耳朵裡成了救命稻草。
他隻等著竇部長坐上大位,才能救女兒。
但還沒等到這一天,上面的調令下來了。
他被遷走去了雲城。
官職一下子下降了好幾級。
他敢怒不敢言,隻能配合調令,灰溜溜走了。
滬市的位置一下空缺下來,孫崢躍的公務,暫時由白季勇和馮昭陽接管。
這對黨帥來說是大喜事。
因為馮昭陽已經是他的人了,夏灼灼為他拉攏了馮昭陽,此時竇家那邊還不知道。
當然,竇家也不是沒有懷疑。
但馮昭陽這個人,出了名的中立派,也是膽小鬼,竇家自認馮昭陽不敢站隊,所以才疏忽了。
黨帥親自給夏灼灼打來電話道謝。
夏灼灼一一回應,不卑不亢。
黨帥說:「很沉穩,跟你爸年輕時候一個樣。」
夏灼灼愣住。
「我爸年輕時候跟我性格很像?」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