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夏父,車禍
夏太太一手牽住她們一個。
「你們也會跟我一樣的。」
夏灼灼點頭,她也堅信這一點。
父母的愛情,讓她對愛情又有了新的認識。
愛情,不隻是轉瞬即逝的煙花,如果找到對的人,它就會變成永生花,永遠鮮艷,漂亮。
很快到了平安夜前一天。
夏家人,包括司慎行,都在給家裡做衛生。
還破天荒叫來兩個打掃阿姨。
大家在準備明天迎接夏雲海回來。
夏太太的說法,是家裡要洗一洗晦氣,打掃衛生,房子格局就煥然一新,以後就不會有什麼災禍了。
而司慎行,單純是來獻殷勤的。
他不能因為夏太太喜歡他,就什麼力都不出。
以至於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坐了滿桌子的人。
阿麥和霍剛都來了,夏灼灼便叫了谷仔、田野還有金虎。
夏懷樂得知夏雲海明天要回來,也跟劇組告了假。
夏懷征回京都去了,不過也發消息回來,說他明天會趕回家一趟。
夏懷瑾更不必說,新車銷量爆炸,市場供不應求,排號都有黃牛了。
買車要找黃牛,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不過他反而閑了下來。
一家人雖然是在搞衛生,但是其樂融融,像是在做集體遊戲。
大家都很開心。
夏灼灼在吃完飯之後,接到了杜馨月的電話。
「一會兒出來吃個下午茶唄?」杜馨月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夏灼灼沒有猶豫,直接答應:「好,幾點?」
「兩點?地址我一會兒發你。」
「好。」
說定之後,夏灼灼跟司慎行說了這事兒。
司慎行道:「想不到你們能成為朋友。之前第一次在杜家見面,她還想打你。」
夏灼灼聳聳肩。
「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而且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接觸久了,就會發現杜馨月這人沒什麼壞心,隻是有點憨直而已。」
當初杜馨月跟夏灼灼搶藥材,一是不知道兩個人都是為杜老爺子買藥材。
二是杜馨月救自己爺爺心切。
後來急赤白臉地罵她,也隻是以為她是個騙子,不會醫術。
誤會解開,兩個人自然就沒什麼仇了。
女孩子跟女孩子之間的友情,本來就來得突然。
可能一起上個廁所就看對眼了。
「那我一點半送你過去,我順便回公司一趟。」
「公司有什麼事嗎?今天是周末,你還要去公司嗎?」
司慎行點頭,說:「前不久霍剛去了鄰市一趟,那有個項目負責人是司謹言的人,他公開跟我叫闆,被剛子直接炒了。這事兒鬧得還有點大,公司上下最近有點不太安分。」
夏灼灼點頭,問他:「這事兒,司董事長是什麼反應?」
她已經不叫司董事長為「伯父」了。
司慎行道:「他和稀泥,不過前兩天他旁敲側擊問我,如果他打算動腦部手術,能不能讓司謹言也回來。他說,怕自己見不到兩個兒子最後一面。不過我想,他肯定就是單純怕我在中間搞事。司謹言回來,我就有桎梏了。」
夏灼灼眼神微暗。
做爹的人,竟然這麼防著自己的兒子。
還真是親爹。
上周她還問司慎行,要不要揭穿假女神醫的真面目,現在看來,她多餘問這一嘴。
司董事長命中有此一劫,而這劫,是他自己的疑心導緻的。
很快到了一點半。
家裡的衛生做的差不多了,夏太太和秋雨正在給大家煮梨湯。
秋天喝點梨湯,正好可以潤一潤嗓子。
夏灼灼說自己要出門一趟,便跟司慎行告別了眾人,坐車離開。
很快夏灼灼見到了杜馨月。
杜馨月上身穿著狐狸皮草,看起來像個貴婦。
夏灼灼進咖啡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個男人在搭訕杜馨月,杜馨月有點不勝其煩,罵了一句什麼,男人不悅地黑著臉走了。
「怎麼了?」夏灼灼走過去問。
「沒啥,爛桃花。」
「我看長得還行,不試一試?」
「呵呵,他手上戴著戒指呢。」
夏灼灼看過去,果然看到男人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她面露鄙夷。
男人察覺到她的眼神,不自在地出了咖啡廳。
夏灼灼臉上恢復笑容,問:「你就沒打算再找一個?你這個年紀,正是談戀愛的好時候。之前遇到的兩個,純屬時運不濟,別灰心。」
杜馨月聳肩。
「我對男人現在不感興趣了。」
「那你不會對女人感興趣吧?」
杜馨月饒有深意看她一眼。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對女人感興趣。」
「那還是算了吧!」
兩人插科打諢了一陣,夏灼灼問起正事。
「你說有事跟我說,是什麼事?」
杜馨月也正色起來,說:「我打算去一趟非洲。」
夏灼灼倏然瞪大眼睛。
「非洲?好端端的,怎麼要去那裡?那裡的太陽可毒了,你回來能被當成非洲本地人。」
杜馨月一攤手:「沒辦法,我一個女人,公司上下不太服我。這是我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去非洲的分公司歷練。歷練出來了,沒人再會不服我。」
杜老爺子不會害杜馨月。
夏灼灼知道這件事沒得談了。
她有些可惜。
她的個性,很難能交上朋友,因為她不笑的時候,看著就有點傲,讓人敬而遠之。
好不容易交上杜馨月這個朋友,她卻要走了。
「去多久?」
「最多不超過三個月。」
聽說隻去三個月,夏灼灼心情好轉。
她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我四哥也在非洲,你去了那邊如果沒有聊得來的朋友,就去找他。我跟他說一聲,他在那邊那麼久,肯定比你熟悉,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去找他。」
夏灼灼雖然沒見過夏懷安,但夏太太時常跟他視頻,有時候夏灼灼在旁邊,他們兩個也會聊幾句。
夏懷安跟夏懷樂是雙胞胎,兩個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夏懷安因為在非洲的關係,皮膚黑很多。
但有夏懷樂在前,夏灼灼覺得夏懷安非常親切,哪怕他們沒真正見過面。
而且,能去非洲援醫的人,必定是個很善良的人。
他肯定得意幫助杜馨月。
杜馨月欣然答應。
「好啊。你哥哥就是我哥哥,他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說好之後,夏灼灼當即把夏懷安的聯繫方式給了杜馨月。
回去之後,她還給夏懷安打了個視頻電話說明杜馨月的事。
夏懷安道:「等她出發,你給我發她落地的時候,我去接她。」
「好,謝謝四哥。」
「不用謝,小七。」夏懷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大概是因為皮膚黑,牙顯得特別白,跟季恆的烤瓷牙有的一拼。
說定之後,夏灼灼一顆心放回到了肚子裡,安安心心等著夏雲海明天回家。
在大家的期待中,平安夜這天終於到來了。
所有人齊聚在看守所兩公裡外的一家火鍋店。
按照滬城這邊的說法,是不能親自去看守所接,也不能在家裡等,要在外面接,而且還要吃點辣的和豆腐,這樣不會把晦氣帶回家,往後家人和本人都會一帆風順。
夏太太不想管這些,但夏管家也這麼說,她便照做了。
於是跟夏雲海約定好,在火鍋店等他。
然而左等右等,卻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夏雲海來。
按說,看守所的人不敢為難他,會以最快速度放他出來。
夏雲海歸心似箭,想念自己的太太,也不會在路上耽誤。
夏灼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司慎行站起身道:「我去接人。」
夏太太攔住他。
「別,老一輩的說法,家裡人不能去接的。」
司慎行說:「我還不算家裡人,去接伯父沒關係的。」
夏灼灼眼皮直跳。
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便跟著司慎行說:「媽,我還沒嫁給他,他可以去的。」
夏太太這才點頭。
然而司慎行還沒出門,夏太太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接通,片刻後,臉色突然大變。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太太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剛說出一個「他」字,突然嘔出一口血。
夏灼灼連忙扶住人,拿出隨身的藥包,為她針灸。
司慎行拿過夏太太的電話,聽完之後,他問:「哪家醫院?好,我們立刻過去。」
說完,他對眾人說:「是車禍。一輛大貨車失控,撞向了伯父的車子,現在在送往醫院搶救。」
夏灼灼面色一白。
她快速為夏太太施完針,隨後吩咐秋雨。
「你幫我看著我媽,我去一趟醫院。」
秋雨跟她學過醫術,當即點頭。
「這裡交給我,你們去吧。」
司慎行負責開車,夏灼灼坐在副駕,手指不停攪動。
本來是大喜的日子,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的眼眶不禁泛紅。
「伯父不會有事的。」司慎行說:「他吉人有天相。」
夏灼灼點頭,卻心亂如麻。
車子一路飛馳,很快到了醫院。
夏雲海所在的醫院,正好是夏灼灼簽了外聘醫生的那家。
他們趕到的時候,院長已經在等候了。
「夏先生情況有點危急,傷到了腦子,已經送往手術室了。夏小姐,您要親自操刀嗎?」
夏灼灼在那一瞬間有點站不穩。
院長都說「有點危急」了,那必定情況不好。
尤其是受傷的地方,還是頭部。
司慎行扶住她,說:「讓他們來吧。你的狀況不適合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