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一爪子掏出蛇靈的巨型心髒,重重的丢在地上,随後一腳踩的粉碎,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無彈窗.】
雖然貓妖王看上去很厲害,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總是以遊戲的态度來戲弄對手。
我把手機放在後面,大聲喊道:“陳山河,這邊,到我這邊來。
”
陳山河弓着身子笑嘻嘻的看着我,發出一聲尖銳的貓叫聲,随後身形一閃落到我的身前,不等他做出進一步的動作,我立即拿出手機對着他。
陳曉彤繼續開始唱歌,依然是那首改編過的歌曲,陳山河聽到歌聲之後,眼皮緩緩的閉上,似乎很快就要變回來了。
我左右看了兩眼。
準備去找那副黑色的手套,誰知道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隻聽見啪的一聲,我的手機竟然被打碎了。
誰,是誰在偷襲我。
我還沒有找到出手的人是誰,陳山河再一次恢複成貓妖王的意識。
表情似乎有些憤怒,不由分說的對着我就是幾爪子。
看着貓妖王對付敵人很爽,但是當它把這個力量用在我身上的時候,頓時猶如被巨錘砸中了胸口一般。
我仿佛斷線的風筝一般落到遠處,胸口也被抓出數道血痕,貓妖王朝着我身後的方向看了過去。
發出幾聲尖叫之後,朝着西北方向跑了過去。
就在貓妖王離開之後,一道人影緩緩的從南邊走了出來,正是朱秀的養父朱斌。
一看到朱斌,我連忙喊道:“朱爺爺,你來的正好!
”
朱斌看了我一眼。
緩緩的朝我走了過來,我原本以為他想過來扶我一把,沒想到卻看見他掌心握着一顆石子。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不等我開口詢問,朱斌飛起一腳踢向我的肩頭,别看他已經六十多歲。
這一腳的威力絕對不亞于普通的散打好手。
我原本就被貓妖王打傷,此刻更是直接吐出一口淤血,仰天倒在地上。
朱斌拿走我身上的玄雷訣,繼續走到朱秀的身旁,右手劃過一道弧光,把包裹住朱秀的惡心粘液劈開。
朱秀總算是掙脫出來,喊道:“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
朱斌呵呵的笑了兩下,忽然閃電般的兩指戳在朱秀的心中,随即雙手合在一起,一掌擊中朱秀的小腹。
朱秀猛地受此重擊,一頭落在朱玉堂的身旁,嘴角不停的吐出鮮血。
“爸,你,你這是。
幹什麼。
”
朱斌緩緩的走到兩人身旁,厲聲道:“我不是你爸,我養了你二十多年,為的就是今天,朱玉堂,你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老天待我不薄總算是逮到這個機會了。
”
朱玉堂元氣大傷,但他還是緩緩的站起身,護在朱秀的身前,說道:“朱斌,她,她真的是我大哥的女兒?
”
朱斌冷笑道:“她當然是你大哥的女兒,當年你大哥誤以為自己殺了老族長,想要帶着全家一死謝罪,是我用外面帶回來的孩子換了下來。
”
就在朱斌冷笑的時候,霍蝕掙紮着站了起來,喊道:“朱兄弟,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把玄雷訣給我,我們從此二清。
”
朱玉堂聽到霍蝕的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怒道:“霍蝕,枉我當年待你不薄,你竟然勾結朱斌禍害我們全家!
”
霍蝕呸了一聲道:“待我不薄,那就把玄雷訣給我呀,老子陪了你這麼久,連看都不給我看一眼。
”
朱斌倒是沒說什麼,而是拿着玄雷訣緩緩的走了過去,說道:“可以,我是個守信的人,玄雷訣你就拿去吧。
”
朱玉堂厲聲道:“朱斌,你也是我們朱家村的人,玄雷訣怎麼可以交給這種滿身邪氣的外人,你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
”
朱斌哈哈大笑道:“你還有臉說我,你剛才不也是打算用玄雷訣換朱秀。
”
朱玉堂搖頭道:“那是我的緩兵之計,沒想到被這兩個小家夥給破壞了。
”
聽到朱玉堂的解釋。
我頓時生出一陣羞愧感,或許他真的有辦法救出朱秀,隻是半路被我和陳山河截胡了。
朱斌緩緩的走到霍蝕的身前,伸出右手,霍蝕一把接過玄雷訣,貪婪的翻看起來。
越看臉上越是興奮。
誰知道就在這時,朱斌的右手閃過一道金光,随後一拳就貫穿了霍蝕的心口。
“既然看過了,就還給我吧!
”
霍蝕沒想到朱斌會出爾反爾,急道:“你,你。
”
朱斌的嘴角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一把捏爆了霍蝕的心髒,笑道:“我們朱家的寶物,豈是你可以染指的。
”
收拾完了霍蝕之後,朱斌又緩緩的走到朱玉堂的身旁,朱玉堂咬了咬牙,喊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
朱斌似乎早就在等朱玉堂問這話,頓時換過一張猙獰的面孔,說出一段狗血的往事。
雖然這往事真的很狗血,我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但是親耳聽到,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原來在二十多年輕,朱斌就已經是朱家大少爺朱玉泉最信任的護衛,他還有一個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女朋友叫阿釘。
阿釘雖然不是村裡最漂亮的女孩,但是氣質,性格都很好,朱家村裡很多男孩都暗戀她,其中就包括朱玉堂和朱玉泉兩兄弟。
原本朱斌是打算和阿釘結婚的,但是忽然有一天,老族長找阿釘談了一次話,回來之後阿釘對朱斌的态度就變了,轉而投向了朱玉泉的懷抱。
這件事對朱斌的打擊很大,不管他怎麼說,阿釘就是不肯回頭。
萬般無奈之下,朱斌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老族長對朱斌也算不錯,提升他做了村裡的護衛主管,手中掌握了不少權力。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朱玉堂帶着霍蝕回來了,兩人成天縮在西邊的倉庫裡做什麼實驗。
就在霍蝕來到村裡沒多久,朱玉泉和阿釘替他們的女兒朱秀擺滿月酒。
這一天阿釘的父親喝多了,朱斌送他回去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大秘密,原來當年老族長找到了他,半威脅,半利誘,逼阿釘的父親說服阿釘嫁給朱玉泉。
阿釘是個很孝順的孩子,自然聽從了父親的話,雖然現在過的也算不錯,但是老人家一直都覺得對不起朱斌。
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朱斌的心中就萌生了報複的種子,他去找過阿釘,想問她到底是不是這麼回事。
誰知道經過這幾年的相處,阿釘已經徹底愛上了朱玉泉,把朱斌抛到了腦後。
這件事對朱斌的刺激很大,所以他才暗中勾結霍蝕,答應把玄雷訣弄給他,這才一起知道了朱玉泉毒殺老族長的事件。
朱玉堂一直被蒙在鼓裡,由于種種證據都指向朱玉泉,而朱玉泉自己也承認是他不小心誤殺了老族長。
按照朱家村的族規,弑父母雙親的,必須要全家以死謝罪,雖然朱玉堂心中百般不願,但他又找不出證據,不得不按照祖宗的規矩辦事。
事情說白了就是這麼回事,朱斌心中滿是仇恨,他害死朱玉泉一家還不滿足,還想要幹掉朱玉堂,隻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
朱斌隐忍多年,總算是等我和陳山河出,他才決定實行最後的計劃。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朱玉堂明顯和朱斌形容不太一樣,隻不過我先入為主,下意識的認為朱玉堂是大奸大惡之人。
就在這時候。
我注意到朱玉堂的一個小細節,他雖然看上去和朱斌在對峙,但是左手卻始終放在身後,一個勁的指着的右側。
這個位置朱斌看不到,但是我卻看的一清二楚。
我連忙側頭看了過去,很快就看到一隻小木桶。
朱玉堂發現我注意到了,連忙變換手勢,做了一個彈指的動作,分明就是想讓我用木桶攻擊朱斌。
我不知道木桶裡裝了什麼,但是他既然這麼說,那裡面應該有能夠對付朱斌的東西。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趁着朱斌和朱玉堂交談的時機,一個鯉魚打滾落到木桶旁邊,随後飛起一腳把木桶踢了過去。
這是我僅存的力量,如果這一下不能奏效,我們幾個真的隻能成為待宰的羔羊了。
小木桶朝着朱斌的方向飛了過去,他冷笑一聲,看都沒看,直接一拳貫穿了木桶,半空中頓時飄來一陣烈酒的香味。
酒,沒想到木桶裡裝的竟然是酒。
朱玉堂的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猛地向前撲住朱斌,随後一團沖天的烈焰順勢而起。
朱斌想要反抗,但是朱玉堂卻不松手,片刻之後,夜空中忽然又落下一道天雷。
轟!
!
閃電的力量把兩人強行分開,朱玉堂雖然也受到反噬,但是狀态還算可以,反觀朱斌卻是全身燃着烈焰。
不斷的倒在地上哀嚎。
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連忙過去查看朱秀的傷勢,問道:“朱醫生,你怎麼樣了?
”
朱秀的臉色滿是淚痕,她掙紮着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棄,而是看向朱玉堂道:“不行,肋骨斷了好幾根,我暫時動不了,你,你真的是我叔叔嗎?
”
朱玉堂連忙握住朱秀的手道:“是,我是你的親叔叔,是我不好,當年沒有發現他們的陰謀,否則大哥和大嫂也不會因為家規慘死,是我對不起他們。
”
叔侄兩人痛哭流涕,而我卻是走向朱斌,此時他已經被燒成了一堆焦炭,一陣微風吹過,瞬間就化為一灘灰燼。
朱玉堂遠遠的說道:“洛兄弟,這就是玄雷訣中的天雷地火,今晚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有話和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