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侯家的所在,我讓小愛繼續原地待命,大約18點的時候,鄉下就已經全黑了,雖然路邊有路燈點亮,但是依然看不清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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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山河緩緩的朝着侯家走去,我也沒有閑着,而是順勢繞道侯家的背後。
雖然鐵護欄有兩米多高,但是這難不倒我,隻是蜻蜓點水般的順勢一跳,我就穩穩的落在院子裡。
此時我已經聽到陳山河說話的聲音,跟他搭話的是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侯家姐夫的老爸,聽上去中氣十足,手底下的功夫應該不差。
我透過背面的窗戶一間間的看,很快就在西邊的房間裡看到一個人影,由于光線太暗的關系,我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誰,但是照我的估計,十有**就是尤可兒了。
果然是被侯家父女抓起來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大家都是守陵人的後裔,沒必要在背後捅一刀吧。
我估計尤可兒所在的位置是雜物間之類的地方,裡面雜亂的很,既然已經确定了她的位置,那我也沒什麼好隐藏的了。
我順着原路返回,再一次繞道前門,陳山河一看到我回來,連忙喊道:“洛長天,你總算來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
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直接走到門前,喊道:“侯叔叔,恩婷和雅婷姐妹在不在家,今天早上他們不告而别,可真是讓我一陣好找。
”
侯軍聽到我的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應道:“你就是我女兒說的洛長天,這麼說,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
陳山河點頭道:“沒錯,我們是一夥的,你也承認尤可兒在你手上,那是不是可以把人交出來了。
”
什麼鬼,陳山河到底是怎麼和侯軍談的,怎麼他這麼爽快的就承認了這件事。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隻怕侯軍是有真本事的,根本就不怕我和陳山河鬧事。
侯軍冷哼了一聲,示意我們進屋說話。
我和陳山河進屋之後沒多久,侯恩婷就帶着一個八歲左右的小女孩下樓來了,我一看到她就說道:“侯恩婷,昨晚還說好帶我們來找你爸,你怎麼今天自己一個人就跑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
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忽然開口來了一句對不起,但是侯恩婷連忙瞪了她一眼,答道:“洛長天,我改主意了,誰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萬一我引狼入室怎麼辦,我跟你們可不熟。
”
救人之前一張臉,救人之後又是一張臉,侯恩婷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現在是我有求于他們,我隻能暫時放低姿态。
不過我很在意那個小女孩,她給我的感覺怪怪的,似乎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
我說:“侯叔叔,過去的事就不提了,麻煩你把尤可兒放了吧,我已經看到她就在你們家的雜貨間了,她真的是守陵尤家的後人,跟你們一樣都是分之的後裔。
”
侯軍看了侯恩婷一眼,示意她去把人帶過來,這才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了,我們侯家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絕對不能毀在我手上。
”
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把沈醫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我講的越多,侯軍的眉頭就皺的越厲害,他忽然打斷我道:“洛長天,你說的沈醫生,是不是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子,長得還挺帥氣的,拿手絕招就是使用銀針,可以在一秒之内連刺十二道大穴。
”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我連忙問道:“侯叔叔,你是不是見過沈醫生了,什麼時候的事?
”
侯軍沉聲道:“二天前,12組的劉嬸忽然暈倒,沈醫生及時出現,用銀針連刺的手法救醒了他,當時我還留他在家裡吃了頓晚飯,難道他是來探路的。
”
沈醫生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天知道他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不過正如我所料,他應該有一種獨特的找到守陵後人的辦法,否則他不可能在我們之間找到侯家。
上一次可以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沈醫生錯過了審問尤可兒的機會,但是這一回沈醫生是在暗處,他有的是機會對侯軍出手,但是他卻沒這麼做。
奇怪,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就在這時,侯恩婷把尤可兒抱了出來,依然是昏迷不醒的狀态,手腳被捆的死死的。
我看了一眼,應道:“侯叔,都是自己人,是不是先把尤可兒放了,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商量。
”
我認為我說的很客氣了,誰知道侯軍卻搖頭道:“洛長天,你以為是我幹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女孩是下午的時候被人丢在我家口口的,當時就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我女兒說認識她,所以暫時關在雜物間裡,還沒等我想好怎麼處理,你們兩個就闖了過來。
”
我以為是侯軍幹的,沒想到卻是另有其人,奇怪,到底是誰在背後打黑槍,是沈醫生還是桑吉等人。
就在這時,陳山河忽然喊道:“銀針封魂術,長天,這應該是我師父下的手,他們已經來了,小心,”
誰知道陳山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尤可兒忽然睜開眼睛,發出詭異的笑聲,全身散發出一陣漆黑的氣息,房間裡的燈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不好,中計了。
尤可兒根本就是敵人埋下的種子,目的就是把我們一網打盡。
就在房間裡熄滅的一瞬間,強大無比的陰寒之氣蔓延過來,凍的我渾身發抖,耳旁更是依稀傳來無數怨靈哀嚎的聲音。
千魂番,一定是千魂番,桑吉和陳山河的師父來了。
侯軍也發現情況不對,直接對着尤可兒來了一掌,随後喊道:“恩婷,快帶你妹妹到陣法裡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别出來。
”
尤可兒雙目通紅,十指猶如利爪一般,瘋狂的朝着我們展開進攻。
陳山河右臂舞動,連續封了尤可兒多處大穴,然而不等他繼續動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無數火紅色的蟲子如同潮水般湧了進來。
我的體内有青苗族長的血脈,對蠱蟲有一定的免疫力,所以我當仁不讓的沖了過去,施展起明火咒焚燒這些小蟲子。
“洛長天,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竟然變強了,很好,很好,就讓我們好好的算一算賬吧,拜你所賜,我才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樣。
”
說話的自然是桑吉,當年被我破了鬼蟲降全身潰爛流血而跑,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
提雅是被他害死的,這個仇,我非報不可。
雖然我和陳山河都有了對手,但是最厲害的人物卻沒有出現,我除了可以感覺到千魂番的怨氣之外,卻根本找不到陳山河師父的影子。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侯軍忽然抛下我們,直接順着樓梯上二樓去了。
就在侯軍上樓的一瞬間,房間裡陰風四起,數道白色的陰靈奮起直追,追着侯軍上樓去了,陰氣之重就連我都覺得有些發寒。
“洛長天,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閑事!
”
我隻是一個分心,沒想到桑吉竟然一拳頭砸了過來,我本能的伸手去擋,卻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力量朝我襲來。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我調動體内的鬼氣護住全身,卻還是被桑吉一拳打退了數步,随後他更是一擊掃腿踢中我的胸口,直接把我轟出大門之外。
我被桑吉踢的氣血翻湧,還沒有站穩,這家夥遊一次淩空躍起,掌心發出一團詭異的暗紅色的光澤,随後無數的小蟲子就朝我的面門飛了過來。
我不敢大意,迅速的結出手印,使出六道破滅這一招,紫黑色的能量球席卷着狂風迎上了前赴後繼的蟲群。
在強大的能量摧殘下,這些詭異的小蟲子頃刻間就化為一灘灰燼,随後迎面撞上了半空中的桑吉。
桑吉臨危不亂,掌心冒出一團青焰,兩股力量在半空中交織,強大的氣浪吹的我睜不開眼睛,整個夜空都被詭異的光澤點亮。
我緩過一口勁,厲聲道:“桑吉,你們煉制千魂番究竟想幹什麼。
”
桑吉緩緩的落在地面,身上的衣服變的破敗不堪,然而讓我驚恐的是,衣服遮擋之下的身體似乎一半是正常的,另一半卻紅彤彤的一片。
桑吉發現我在注視他,索性直接脫去衣服,露出完整的身體。
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樣,左半邊坑坑窪窪的,布滿了傷痕,右半邊的身體完全沒有皮膚包裹,露出完整的肌肉組織,甚至可以看見不斷跳動的心髒。
桑吉冷笑道:“洛長天,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之所以會有今天,那還是拜你所賜,你放心,今晚之後我也會讓你嘗嘗被改造的滋味。
”
改造,桑吉竟然被人改造了,究竟是誰對他下的毒手,難道是陳山河的師父,他的醫術很高明,或許真有可能是他幹的。
我連忙問道:“桑吉,是不是跟你一起的老頭幹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
桑吉聽到我的話,哈哈大笑道:“你指的是陰魁?
他不過是一具傀儡罷了,你還是乖乖受死吧,否則,你會看到比地獄還要恐怖的景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