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整天我都在地獄寺廟裡閑逛,期間有一名叫阿贊德的大師來訪,他和阿贊達大師似乎挺熟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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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交談中得知,阿贊德大師是卧佛寺的高僧,在曼谷還算比較吃得開的人物,他聽說了我的事之後,答應帶我們去見王室成員尋求幫助。
據說有王室成員的引薦,多少還是有一點希望的。
我們一行人擠在阿贊德大師的車上,白可欣閑來無事,把她獲得的情報給我們說了一遍。
根據國際刑警提供的情報,提雅今年二十三歲,早已被指定為西瓦娜家族的接班人,學習成績優異,尤其喜歡漢文化,喜歡聽周傑倫的歌,最喜歡的偶像是梁朝偉。
提雅目前沒有男朋友,經常出沒在金東尼附近的一家名叫失落之城的小酒吧,活動時間是晚上8點到10點。
白可欣還把照片給我看了一眼,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笑容很甜美,無憂無慮。
這些信息對我來說沒什麼感覺,倒是火華哥一臉壞笑,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阿贊德大師把我們安排在曼谷皇宮酒店,但是一進門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大廳裡竟然供奉着一尊巨大的觀音像。
奇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酒店裡有供奉觀音像的,我以為這是泰國的習俗,還特地問了一下張烨,但是他卻說他昨天住的酒店沒有看到觀音像。
觀音大士慈悲為懷,普渡衆生,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酒店開門做生意,供奉的應該是财神之類的,為什麼這家酒店會和别人不一樣。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家酒店的檔次看上去不低,阿贊德大師給我們開了三間房,折算下來竟然隻要一千軟妹币。
阿贊德大師囑咐我們晚上不要亂跑,等他有了消息會來通知我們的。
我和張烨分在一個房間,進門給我的感覺和天海國際大酒店差不多,但唯獨讓我感到很不自在的就是那面鏡子。
房間裡有一面一人高的鏡子,正對進門的第一張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鏡子正對着床的,而且床頭櫃上擺着一本發黃的佛經。
滲人的鏡子,發黃的佛經,說真的,我真有一種想換房間的沖動。
張烨這個人衰運很盛,而且據說鏡子在午夜十二點以後會變成不祥之物,如果入夜時分對着鏡子看,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我第一時間躺在床上,把另外一張留給火華哥,然而隻是這樣靜靜的躺着,我的心裡就有一種發毛的感覺。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自己做着一模一樣的動作,别提那種感覺有多詭異了。
這要是大半夜的起來上廁所,絕逼第一時間會被自己給吓一跳。
我不在去想鏡子的事,反正都住進來了,就在這時東方銘過來竄門,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那面大鏡子,直呼道:“我去,小老弟,這鏡子也太邪門了吧,哪有正對你床頭的。
”
我當然也覺得邪門,連忙問道:“東方大師,你房間是什麼布局?
”
東方銘來回轉了一圈說:“隻有一面挂在牆頭的小鏡子,佛經倒是也有一本,小老弟,要不你還是換個房間吧,我總覺得這裡有點兒邪門,你留意到進門大廳的觀音像沒。
”
我有看過觀音像,不過沒有仔細觀察,問道:“東方大師,觀音像有什麼問題?
”
“觀音像在哭泣,眼角挂着淚痕,不吉利啊,不吉利啊,這家酒店隻怕曾經出過大事。
”
難怪房費這麼便宜,看來多半是這麼回事,不過我有九轉天命秘術防身,晚上睡覺的時候随便畫點驅鬼的神像就行了。
張烨看了看時間說:“長天,8點多了,要不要去失落之城酒吧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碰到大美女提雅,先去混個臉熟。
”
我是挺不樂意去的,但這是我和白可欣目前唯一的活路,萬般無奈之下,我們叫上白可欣,一行四人急匆匆的趕到了酒吧。
這家酒吧真的不大,很安靜,舞池中間有一名駐唱歌手在唱歌,雖然聽不懂他在唱什麼,但是挺好聽的。
我們四人在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張烨的小眼睛在酒吧裡飛速的掃了一眼,指着東邊的位置說:“情報可靠,果然坐在那邊,長天,過去搭讪吧。
”
搭讪,開什麼玩笑,我連走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好不好。
白可欣倒是沒有那麼直接,而是指了指舞池中間說:“情報裡說提雅喜歡聽周傑倫的歌,長天,要不你上去唱一首,說不定能引起她的注意。
”
張烨起哄說:“對,這個主意好,長天,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拿過校園十佳歌手的,别跟我說你現在不會唱歌。
”
我是會唱歌,可是大庭廣衆之下唱歌,還是在異國他鄉,我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候,駐場歌手一曲完結,張烨二話不說拉着我就往舞池中間走,等到了歌手的身前,這才發現語言不通是個大問題。
好在全世界的肢體語言是通用的,張烨指了指話筒,又指了指我說:“my,friend,song,唱歌,ok?
”
我去,火華哥竟然還會這麼蹩腳的英語,我還真的有點笑小他了。
駐場歌手看了我一眼,很爽快的把話筒交給我說:“ok,你唱,什麼歌,我會,講中文。
”
有一個日益強大的祖國就是好,越來越多的外國人開始普及漢語,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提雅,發現她也正在朝我這邊看,我連忙回過頭說:“青花瓷吧!
”
優雅的旋律驟然響起,停着熟悉的節奏,我也徹底放開自己,緩緩開口。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
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
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了然。
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
我不知道我唱的是好是壞,總之周圍的人都在安靜的聽着,原本就很安靜的酒吧徹底寂靜下來,仿佛變成了我一個人的演唱會。
伴随着節奏,我投入全部的感情,隻為唱好這一首青花瓷。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
你眼帶笑意。
一曲終了,我把話筒還給駐場歌手,朝台下鞠了一躬,這才急匆匆的回到我的座位。
我剛一坐下,白可欣豎起大拇指說:“洛長天,你唱歌真好聽,我還以為張烨是瞎說的。
”
我很不好意思撓了一下頭說:“好久沒唱了,發揮的不是太好,”
我話才說了一半,張烨忽然用腳踢了我兩下,等我會意的時候,提雅已經端着酒杯走了過來,她本人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十分清純,仿佛不食人間焰火的仙女一般。
說真的,讓我欺騙這樣的女孩,不談能不能泡上她,總之我心裡是拒絕的。
提雅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說:“哈喽,你們是從中國來的吧,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提雅,是這家酒吧裡的常客。
”
提雅主動上門,我反而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張烨反應夠快,主動介紹道:“嗨,提雅,你中文說的不錯,我們是來曼谷旅遊的,這是我表爺爺,大表弟洛長天,堂妹可欣。
”
得,張烨直接把我們說成了一家人。
提雅露出淡淡的笑意說:“你們中國人的稱謂好複雜,我雖然學了很久的漢文化,但到現在還是沒搞清楚什麼叫表親,堂親。
”
張烨又在下面踢了我兩腳,眼睛瞪了瞪我旁邊的位置,那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讓我邀請提雅坐下來。
不管是為了我自己還是可欣,我隻能勉強自己融入角色,但我真的不想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