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是在重慶火鍋吃的,老字号,食材新鮮,口味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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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的是靠近窗邊的位置,這裡看到街邊的景色,我隻是随便掃了一眼,就看到劉隊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劉隊長手中拿着一個檔案袋,一坐下來就一個勁的抱歉道:“長天,對不起,查了一會資料來晚了,你要的都在裡面了。
”
我迫不急的的打開檔案袋,從裡面抽出一份資料看了起來,封面上的照片是一個很慈祥的外籍人士,五十多歲的年紀,正是我在醫院裡見過的安德烈神父。
資料裡安德烈神父是德國神父,年的時候來到海城傳教,那時候他才歲,在一家叫聖佑的教堂工作。
全面抗戰爆發以後,安德烈神父一直緻力于救死扶傷,就算是海城淪陷之後,他也利用僅有的聖佑教堂保護避難的老百姓。
但是年月,鬼子不顧安德烈神父的抗議,強行把他帶到了位于亂葬崗新修建的軍事基地中去。
所有人都以為安德烈神父早就死在裡面,但是年,鬼子敗退的時候,安德烈神父被遺留在裡面,他被救出來的時候什麼話也沒,而是整整哭了三天三夜。
沒有人知道安德烈神父在裡面經曆過什麼,他什麼話也不肯,也不願意離開海城,而是每天都會去軍事基地的遺址禱告。
後來軍事基地遺址被改造成了集體農舍,安德烈神父就留在那邊工作。
年的時候,那邊又被改造成了精神病醫院,安德烈神父由于懂一點醫術,要求留在醫院裡幫忙。
年的時候,安德烈神父被人發現吊死宿舍裡,結束了他的一生。
這就是安德烈神父的一生,歲的時候死在醫院裡。
奇怪,他為什麼要自殺呢。
如果安德烈神父在軍事基地裡受刺激過度,他要自殺的話也不用等到年。
早上王大爺還過,年的時候失蹤過好幾個病患,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而且王大爺也是醫院的老職工,不定認識安德烈神父,看來有必要在拜訪一次。
就在我看資料的時候,劉隊長一遍吃,一邊:“長天,你是怎麼知道醫院曾經有很多人失蹤的,這些資料都是我們警方存封的内部資料,直到現在也一個人都沒找到。
”
根據劉隊長的介紹,從醫院成立的那一天起,也就是年開始,每年最少都會失蹤一個病患,沒有人知道他跑到什麼地方去。
那時候又不像現在到處都是監控探頭,而且丢的又是精神病患者,基本上很難找回來。
大概是到年的時候,失蹤人口的事件才停止,一直到最後戒毒所關閉,都沒有在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我:“劉隊長,每年都有病患失蹤,不覺得有些奇怪嗎,他們都到那裡去了。
”
劉隊長呵呵笑道:“年代不同,找人的難度不同,而是丢失的全都是病患,隻有一個是醫院裡的職工,檔案裡有記載那個職工當時情緒很不穩可能換了抑郁症,經常會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失蹤時間是年月。
”
奇怪,真的很奇怪,唯一失蹤的正常人,也是一個疑似抑郁症患者,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點吧。
我剛想開口問什麼,劉隊長又繼續補充道:“長天,這還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仔細的研究存封的檔案,發現報案的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安德烈神父,他幾乎隔三差五的就要求警方把人找回來。
”
聯系上了,總算是找到關聯之處了,安德烈神父知道醫院裡有人失蹤,所以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
但是到了年的時候,那一年一口氣失蹤了個人,而且安德烈師父又莫名其妙的自殺了,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線索,所以被滅口了。
我在醫院的時候見過安德烈神父,他隻來得及跟我了一句惡魔,然後就被奇怪的喊叫聲給控制主。
我到現在都不能确定,那到底是安德烈神父的鬼魂,還是一具幻象而已。
這家醫院裡肯定隐藏着什麼秘密,九轉天命秘術失靈的原因,會不會也和醫院裡隐藏的秘密有關。
忽然之間,我又想到了孫錢,我:“劉隊長,麻煩你在幫我查一個人,他叫孫錢,三年前做過王氏集團王總的司機,好像還娶了一個洋妞,生了一個混血女兒,我想要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
孫錢是第一個發生變化的人,如果能了解他的生活軌迹,或許能發現一些端倪。
劉隊長一口答應,随後夾起一片培根:“長天,不是我多嘴,民事九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部門,局長連問都不許問我,讓我百分之百無條件的服從你的安排。
”
九科的事周雪琴并不知道,此刻她一聽到劉隊長的話,頓時眯着眼睛看向我:“長天,難怪你不怎麼來雜志社,原來你另謀高就了。
”
冤枉,真的冤枉,不過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好隐瞞的,所以我簡單的把加入民事九科的事情了一遍。
劉隊長瞪大了一雙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周雪琴則是一個勁的讓我介紹雷動給她認識。
一頓飯吃的還挺熱鬧的,竟然吃到了一點半。
周雪琴和愛還要回雜志社,劉隊長也回去幫我查孫錢的事,閑來無事,我打算一個人再去拜訪一下王大爺,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經過今天的事,我感覺我已經踩到一點邊緣了,我甚至懷疑上杉家族也是不壞好意,否則,他們為什麼會對一個廢棄的,又不是很值錢的地皮感興趣。
尤其是王田易今天上午要跟上杉談事情,但是他昨天晚上卻偷偷的跑去醫院裡,十有**是想在裡面找什麼東西,看來有必要查一查上杉家族的底。
我先是給杜蘭打了一個電話,拜托她了解一下上杉家族的情況,這才一個人打車趕到了王大爺的老宅。
走進大門的時候,王大爺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緩緩的走進去,打招呼道:“王爺爺,我又來了。
”
王大爺看到我,疑惑道:“你,你好像是上午來過的夥子。
”
我點頭道:“是呀,王大爺,我叫洛長天,是海城怪談雜志的編輯,我過來是有點事想問一問你的。
”
王大爺忽然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洛編輯,你跟我句實話,我兒子的病是不是沒救了,我看他好像挺尊敬你的樣子,你是不是會很特殊的本事。
”
王大爺年紀大,但是腦子不糊塗,我隻能道:“王大爺,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曾經有一個老大爺被你兒子帶過來施法,他就是我師父汪劍龍。
”
王大爺明顯的愣了片刻,道:“我有印象,原來你就是老汪的徒弟,這麼來,我兒子是不是遭報應了,我早就勸他不要亂來,可他就是不肯聽我的話,你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
關于汪大爺和王總的事我不好去評論,我隻能開口問道:“王爺爺,我現在過來不是讨論這件事的,你在醫院裡幹了這麼多年,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安德烈的德國神父。
”
話音剛落,王大爺明顯露出驚訝的神色,想都沒想,開口答道:“年紀大了,我不記得有沒有這個人了。
”
撒謊,王大爺一定在撒謊,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沒忘記。
奇怪,他為什麼要撒謊,這件事很容易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