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審問一隻鬼,看上去還挺詭異的,畫皮女鬼跪倒在地,滿身都是血污,低着頭,連看都不敢看我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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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聲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附在劉潔身上害她。
”
畫皮鬼說:“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我沉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就附在電視機上,有人在我耳邊說,如果想要擺脫困境重新投胎做人,就一定要找個替死鬼,而我的替死鬼就是中了特等獎的劉潔。
”
有人?
到底是什麼人,會跟一隻鬼說這樣的話。
我連忙追問道:“是誰跟你說的,你又是怎麼變成畫皮厲鬼的,老實交代,否則,你就等着嘗東方大師魯班尺的滋味吧。
”
我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的看了東方銘一眼,這老家夥倒是機靈的很,直接掏出魯班尺在畫皮女鬼面前晃了晃。
女鬼吓的渾身發抖,顫聲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他的聲音有點像我們教主,就是他騙我們幾個犧牲自己,變成這副鬼樣的。
”
畫皮女鬼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受騙了,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的教主是誰,是不是丁由貴父子,你認不認識他們?
”
畫皮女鬼一個勁的搖頭說:“我不知道誰是丁由貴,求兩位大師開恩,我也不想害他們兩人的,我隻是太想要自由了。
”
說真的,我挺失望的,好不容易抓住了畫皮女鬼,卻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整件事依然是教主的陰謀,是他制造了地府八鬼,也是他把地府八鬼從優貴超市裡放走的,他究竟想幹什麼,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了東方銘一眼,指了指他的紫金葫蘆,老家夥頓時會意,叽裡咕噜的也不知道在念什麼,隻見他右手一抄,畫皮女鬼還真的飛進葫蘆裡去了。
由于畫皮女鬼被收走了,地上又多了一具血肉模糊的皮囊。
雖然畫皮女鬼本身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她禍害無辜之人的行為卻無法原諒,不過暫時我還需要她引出幕後黑手,一切隻有等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再說。
我囑咐東方銘一定要收好紫金葫蘆,這才跟着周雪琴回到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的門,周雪琴就興奮的很,大呼不過瘾,還讓我以後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記得叫上她。
我說這種事太危險了,偶爾去一次就行了,誰知道周雪琴根本就不在乎,還說萬一不小心死了不用我陪葬,聽的我渾身一陣發毛。
面對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老大,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此時此刻,我總算有時間靜下心來想整件事。
教主在五年前就有了煉制地府八鬼的計劃,而同一時間,廠區的職工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大片,很有就是用來做煉制的祭品。
而昨晚那些在優貴超市裡下跪的鬼,很有可能就是冤死的亡魂。
不過有一件事我到現在都沒想通,究竟是誰把我拉進鬼域的,我的本領低微,除非被人邀請,否則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走進鬼域的。
想着,想着,我的背脊生出一股寒意。
難道是教主幹的?
難道他一直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可如果是教主幹的,他為什麼要把我拉進鬼域,讓我看到當年之事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忽然生出一種感覺,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又陷入了别人的布局之中。
陳爺爺說的沒錯,我現在停手的話可能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我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讓我現在停手我真的做不到。
抛開教主的事不談,丁由貴父子在整件事中又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不相信他們一無所知,因為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算了,線索太少,還是先跟陸蓉接觸一下,看看她能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我和周雪琴簡單的吃了一頓便餐,便朝着陸蓉家而去。
到達鑫乾小區時已經是晚上7點15分,小區外的廣場上開始陸續出現準備跳舞的大媽。
做為中老年最佳的娛樂活動,全國各地到處充滿了廣場舞大媽和大爺,她們不知疲倦,精神奕奕的伴随着節奏偏偏起舞。
我和周雪琴按照陸蓉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15棟,可是讓我們疑惑的是,明明陸蓉約好了晚上,可是504室的燈竟然全都熄着。
奇怪,天早就已經黑了,如果他們在家不可能不開燈的,難道地址錯了?
就在這時,一名全副武裝的大媽從樓梯口走出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要去門口跳廣場舞。
我連忙攔住大媽說:“大媽,問你個事,504室是不是住着一個叫陸蓉的?
”
要說小區裡的大媽,那絕對是東家長,李家短的,如果要找什麼人,問什麼事,找這些活躍的大媽問話準沒錯。
不過大媽聽到我的話,卻忽然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陸蓉那閨女是住504,你們和她們家是什麼關系?
”
周雪琴可能是怕我不會說話,搶先說道:“我和陸蓉是高中同學,她約了我今晚到她家裡聚一聚的,可是,她們家好像沒人。
”
大媽擡頭看了一眼樓上,說道:“我住四樓的,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他們家人了,他們平時每天晚上一家三口都會出來散步的,但是最近幾天都沒看到他們出來過。
”
咦,怎麼會這樣。
我連忙說:“大媽,可是陸蓉說她家裡今天接待客人,所以讓我們晚上過來的。
”
大媽搖了搖頭說:“不可能的,哪來的客人,她家裡來沒來人我還不清楚,我一整天就沒聽到樓上有什麼動靜,不說了,你們自己敲門去吧,我要去跳舞了。
”
大媽說走就走,一刻都沒停留,雖然樓上的燈關着,但是陸蓉明明跟我們約好的,我和周雪琴對視了一眼,還是決定上樓敲門。
我們兩人很快就站在504室的門口,周雪琴重重的敲響了房門,喊道:“陸蓉,我是怪談雜說的周雪琴,我們約好了晚上見面的。
”
咚,咚,咚。
然而任憑周雪琴敲了多少下,裡面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大媽說過好幾天都沒看到他們一家出門,該不會家裡出了什麼意外吧。
我把頭湊到門前,想聽聽裡面有沒有動靜的,追知道,卻忽然聽到了詭異之極的小女孩唱歌的聲音。
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還望着我呢。
這首歌我在網上聽過,歌名叫妹妹背着洋娃娃,是一首改編的歌曲,曲風原本就詭異萬分,此刻配上小女孩的聲音,聽的我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陸蓉家裡到底怎麼了。
周雪琴一臉疑惑的看着我說:“洛長天,怎麼回事一臉見鬼的表情,家裡有沒有人?
”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雪姐,好像有人,我聽到小女孩唱歌的聲音了。
”
周雪琴皺起眉頭,同樣把耳朵湊了過來,我們兩人就這樣面對面,保持着一種極其尴尬的姿勢。
“洛長天,哪裡的唱歌的聲音,你是不是幻聽了,裡面安靜的很。
”
奇怪,怎麼周雪琴一來就沒了,我剛才的确有聽到唱歌。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隻聽見咔嚓一聲,房門竟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