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上人沒想到我這麼快又回來了,他剛剛和提曼聯系過,由于我的關系,提曼答應替他解除鬼蟲降,但是需要等五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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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陽上人問我回來幹什麼,我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蓉蓉的事情,并且問蓉蓉之前是在那一家醫院看病的。
根據武陽上人所說,火雲子帶着蓉蓉去的是市中心醫院,據說主治醫生魏浩以前是首都醫科大學的系主任,在國内也是很有權威的,後來調到雲州這個新興城市的三甲醫院來當院長。
聽到火雲子是在雲州治病,我有些詫異的說:“武陽上人,蓉蓉得了這麼奇怪的病,為什麼不去其他省份的大醫院看看。
”
武陽上人歎道:“第一,魏主任是國内權威,他以前接觸過這個病例,第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在雲州都治不起,更别說去其他大城市了,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被那家夥趁虛而入。
”
我知道武陽上人說的那家夥是誰,我連忙示意陳山河把照片拿出來,問道:“武陽上人,你看看那個找上門的老頭是不是這家夥。
”
武陽上人接過照片,隻是看了一眼,就點頭道:“就是這兩個人,尤其是這老者,出手速度很快,竟然能在一秒之内連點我十處大穴,封穴的力量也很強,如果年輕十歲,我未必會敗給他,哎。
”
就在武陽上人說過這些話之後,陳山河忽然舞動右手,數十道寒芒在一瞬間形成北鬥七星,一道華麗的殘影清晰明亮的顯現在我眼前。
武陽上人眉頭一皺,厲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和那家夥的招式一樣,我不會看走眼的,你們絕對是同出一脈。
”
陳山河收回右手,應道:“對不起,那人是我的師父,我找了他好幾年,沒想到會在這裡得到他的消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武陽上人,洛長天跟我說過,你體内中了鬼蟲降,或許我可以幫你解降。
”
這件事陳山河倒是沒和我提起過,我說:“山河哥,你真的有把握解降?
”
陳山河點頭道:“降頭有很多分類,藥降除非知道藥物的成份,否則我也沒辦法解,但是蟲降就不一樣了,我所學的鬼手十三科正是蟲降的克星,我能用我這隻手摘除武陽上人體内的母蟲。
”
武陽上人似乎還有些猶豫,不過在我的一再保證之下,他還是點頭同意試試。
手術室就在武陽上人的房間裡,清玄打了一盆水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表情。
陳山河拿出麻神散給武陽上人服下,不到三分鐘的功夫,武陽上人就呼呼大睡起來。
隻見他右手泛出一團白氣,五指的指甲緩緩的沿着武陽上人的皮膚劃過,很快就把他的腹腔打開,各種鮮紅的,正在跳動的人體器官一下子就展現在我眼前。
不過更讓我感到頭皮發麻的是,無數拇指大小的鬼蟲正在裡面不斷的遊走,它們時走時停,不斷的吞噬着武陽上人的血肉。
陳山河微微皺起眉頭,厲聲道:“洛長天,我記得你好像會用一種烈火術,蟲子都怕高溫,你試着控制你的火焰,讓這些鬼蟲自己跑出來,隻要母蟲一出來,它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
陳山河應該有過解蟲降的經驗,所以才會這樣安排,以我現在的實力,想要控制明火咒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緩緩的擡起右手,一團烈焰很快就浮現在掌心,我反轉右掌,逐漸靠近武陽上人心髒的位置。
看着那顆不斷跳動的心髒,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就燒壞了。
房間的裡溫度逐漸升高,那些黑色的鬼蟲開始變得煩躁起來,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竄。
在這過程中,陳山河一動不動,隻是讓我不斷提升烈焰的溫度,不消片刻功夫,我們兩人身上就出現豆大的汗珠。
清玄更是屏住了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我們就仿佛正在捕的人一般,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的物,大約等了五分鐘左右,陳山河忽然喊道:“長天,穩住就好,母蟲出來了。
”
我不知道陳山河是如何看出來的,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原來有數十隻黑色的鬼蟲擡着一隻身材臃腫的鬼蟲跑了出來。
我不敢亂動,隻能繼續保持住烈焰的溫度,就在鬼蟲跑到心髒附近的時候,陳山河爆喝一聲,右手閃過一道寒芒,随後一針挑起母蟲,重重的甩在水盆裡。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無數的鬼蟲發瘋般的湧了出來,前赴後繼的湧入水盆之中,沒一會功夫就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看着密密麻麻覆蓋在水面的鬼蟲,我看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陳山河一邊縫合武陽上人,一邊說道:“洛長天,傻看着幹什麼,全部燒死!
”
聽到陳山河的話,我這蔡反應過來,連續催發明火,很快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徹起來,随後整個房間裡蔓延着一股奇臭。
清玄強忍着惡心的感覺,端起水盆就沖了出去,過了好一會這股惡臭才消散一空。
武陽上人的鬼蟲是清除了,不過他年紀大了,陳山河麻醉的時間較長,還需要昏睡三個小時左右。
陳山河又和清玄交待了一些主意事項,這才和我回到車上,說是要去醫院一趟。
我知道陳山河要去找魏醫生,不過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有什麼忌諱似的。
我問道:“山河哥,怎麼了,是不是魏醫生有什麼問題?
”
陳山河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國内權威的魏醫生,應該就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他的确有治療契東綜合症的經驗,所以這才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
我明白陳山河的意思,如果魏醫生确實是權威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搞錯。
蓉蓉明明就不是契東綜合症,但是他還是故意按照這個病例來治療,甚至還推薦了一個不知道從哪來冒出來的弗蘭克醫生給火雲子。
我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而這一切竟然是針對火雲子而來的。
如果我能找到确鑿的證據,那麼就有可能争取到火雲子,甚至弄清楚陳山河師父的真正目的。
其實我心裡有一點影子,感覺他們可能和軒轅陵墓有關,我總覺得在這一連串的事件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
到達醫院之後,我讓小愛在車裡等尤可兒的消息,跟着陳山河一起走進醫院的大樓。
我可以感覺的出,陳山河很緊張,他隐約覺得老師被牽扯進去了,所以他很害怕面對這一切。
我一邊走,一邊安慰道:“山河哥,可能魏醫生也是有苦衷的,我們還是過去在說吧,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
陳山河點了點頭,我們兩人一路問人,總算是找到了魏醫生的辦公室。
此時魏浩正在裡面和人交談,他看到陳山河的時候明顯眼睛亮了一下,簡單交待幾句之後便把那人打發走了。
魏浩大約五十六,七,隻不過氣色不是很好,雙眼有些凹陷,皮膚也沒什麼光澤,看上去似乎非常疲倦的模樣。
魏浩示意我們兩人坐下,抓住陳山河的手說:“陳山河,你小子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
陳山河緊緊的握住魏浩的手說:“魏老師,我也是聽說你被調到這裡當院長了,最近剛好陪朋友來雲州轉轉,順便過來拜訪你。
”
魏浩呵呵笑道:“雲州是個好地方,是國家南部戰略的重點城市之一,對了,聽說你畢業之後自己開了一家診所。
”
陳山河應道:“我養父的診所而已,不談這事了,魏老師,聽說前一陣送來一個患了契東綜合症的小孩,治療的怎麼樣了。
”
陳山河故意提到契東綜合症,魏浩的臉色明顯起了變化,他似乎不願意提這事,直接說道:“轉院了,現在不歸我管了,難得你在雲州,今晚一定要陪老師好好的喝一杯,我記得你外号千杯不醉的。
”
陳山河咬了咬牙,應道:“魏老師,吃飯的事不急,我有幾個醫學上的問題要請教你一下,我記得契東綜合症好像是先天性的隐形遺傳疾病。
”
魏浩微微皺起眉頭,我看的出來他不想談這個問題,但是還是答道:“沒錯,你的記性很好,确實如此,屬于一種有缺陷的遺傳疾病。
”
陳山河恩了一聲,猛地一拍桌子,厲聲道:“魏老師,我還記得你說過,這種病很小的時候就會出現病變,皮膚白化,出血,白細胞數異常,請問,蓉蓉為什麼直到8歲才突然出現疑似症狀,而且起病很急,這跟你教的似乎完全不一樣。
”
一番話說的魏浩啞口無言,他瞪大了一雙眼睛,詫異的看着我們,好半天才回道:“山河,你,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
魏浩明顯的有些慌亂,所以說他一定有問題,隻是問題的大小而已,我希望他是被迫的,這樣陳山河還會好過一些。
畢竟他師父已經出事了,如果連老師也變成了貪利的小人,他在感情上會很難接受。